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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寧昭儀目前是被王太醫所診治的?”紀茗萱確定的問道。

紅珠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紀茗萱道:“再有訊息便立即傳過來。”

紅珠當即應了下來。

訊息到了午後,傳來寧昭儀因為在月子期間受涼,徹底傷了身子,日後再難有子嗣之福。

紀茗萱勾起嘴角,只是受涼或許真有可能,但是這機率不大。當然若有人做了手腳,這機率自然大了。想來,寧昭儀這次無論是什麼原因,也只能吞下這個苦果。或許,對於她來說,五皇子已經算是她的命根子。可是五皇子因為出身地點,加上名字的事情,已經註定成為眾人的靶子。這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寧昭儀的本事了。

這一日晚上,皇上依然歇在龍坤殿。

第二日,朝堂成一面倒的為寧昭儀說話,鄭蹇在今日似乎也沉默下來,沒有如昨天一般暢言。不敬皇后?人家寧昭儀都因為尊敬皇后拖著殘軀去請罪,已經昏迷不醒。他雖然迂腐了一點,但是也不是笨人,他怎會在這觸黴頭的情況下再大聲嚷嚷。

趙存洅看向一直沉默的左相。

左相心中低嘆一聲,上前一步說出令朝堂後宮都震驚的話。

左相以年老而請求致仕,朝堂一片肅靜。

趙存洅看不出表情,但是心中卻是滿意的。眾人本以為皇上不會同意,可是事情出乎他們的意料,皇上不僅同意,還痛快的將吏部尚書暫呆左相之位。

至於那鄭蹇,被趙存洅一紙詔書貶去湖廣做道臺,同樣是正六品,但是一個地方一箇中央,明顯是被貶了下去。這念頭,官員難做啊。

紀茗萱接到紀家人傳來的信,鍾左相不愧是在官場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這番對帝王的揣測確實有一套。想來,今後皇上會對寧昭儀更加寵愛吧。鍾左相退出朝堂,但是他的子孫都還在,雖然降低了影響,但是也不能否認鍾家的勢力。

紀茗萱放下手中的書,這本書是《商鞅書》,上一次皇上帶過來看的,不過因為出了事,這本書便留在了這裡。

商鞅,紀茗萱認識,秦國死得很慘的歷史名臣。他的故事,紀茗萱曾經在課本上也聽說過,但是這本《商鞅書》紀茗萱卻從沒接觸過。

這一翻過來,看到裡面的內容,紀茗萱只能讚歎一句,這本書是封建帝王最不能缺少的教育書籍。俗話說,得民心者的天下,現在在紀茗萱看來也不過是“能制天下者,必先制民也”的表象。一個封建帝王,講究尊卑,真的依靠百姓,那麼也不會有後世的思想解放了。

以弱去強,以奸馭良,以奸民治,則民親制重重手段讓紀茗萱終於明白為何古代會有那麼多農民起義,為何那些百姓會變得麻木不仁。

這些歸根究低就是統治者馭民之術,對於這一術,若是以前紀茗萱會將此書死了以平氣怒,可是現在她讀來,自有另一番感受。她不但不排斥,反而自覺受益良多。

紀茗萱將此書反覆看了好幾遍,每一遍都有不同感悟和想法,可是,這些感悟和想法全部被壓在她的心裡。將書放回到原處,紀茗萱才坐下來做針線,以前若是覺得做針線可以鍛鍊自己的耐心,現在的紀茗萱有一種衝動想將自己手中的東西給撕扯掉。

可是紀茗萱忍了下來,心道自己太過情緒化了。

重新穿線,開始繡著手帕。

她不能忘記,她現在只是一個妃妾。還是一個一切都榮於皇上賞賜,無根無萍的妃妾,她必須乖乖的,才能更好活下去。

現在後宮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紀茗萱也該好好想想前路了。皇上正當盛年,又極有帝王心術,紀茗萱並不擔心有人壓在她頭上。所以現在,她要做的是固寵。她不求最寵,但是也不能失寵。

眼下她基本做到讓他放心,甚至對自己也有那麼一點照顧的心思,可是紀茗萱覺得還不夠。因為這樣的關係並不牢靠,帝王多疑,或許現在他放心她,但是很難保證將來他的猜疑。

一個多疑的帝王,隨著年齡的增長,猜疑之心會更加強大。而且,那個時候,她的孩子已經長大,朝堂或許也成了氣候,只怕到時他就會忌憚她,甚至還會打壓她。

紀茗萱雖然將皇上作為自己的第一對手,但是他的身份就註定紀茗萱沒有機會正面和他對抗。她不能只是讓他放心,還要的是他的信任。

帝王最信任的人和帝王的摯愛,是對妃嬪來說最希望的兩種。可是帝王的摯愛,往往是最容易死於非命的,加上當今皇上更是一個冷情的人,紀茗萱從一開始就將目標放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