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下來。
第二日天亮,紀茗萱就接到大夫人和林碧瑤的牌子,果然等不急啊。
“本宮也不見她們了,芝草你親自送她們去明逸軒去。”
芝草一嘆,接了命令退下去。
紀茗萱昨晚料定他的來意,能讓他專門來一趟,估摸著不僅僅只是抱養一事,恭德妃既然要對她不利,她怎麼會讓她那麼輕易的登上貴妃之位。
想了許久,紀茗萱握緊手,既然你下手狠,那麼不要怪她了。
大公主的嫁妝已經開始準備,除了禮部按照份例大辦,孝恪皇后也給大公主準備了許多。加上太后和各宮嬪妃的添妝,大公主的嫁妝已經不是隻能用豐厚來說明。
紀茗萱在這一方面自然用心,常常和大公主見面,以便讓她熟悉。
甚至還主動尋大公主過來,讓她和自己一齊學習管家技能。
這相處多了,紀茗萱多的時間摸脈。
準備了兩月之久,紀茗萱終於敲定了方案,可是這藥是一劑猛藥。
大公主揉了揉頭,道:“這管家真是繁瑣,我不大感興趣。”
紀茗萱笑著給大公主斟了一壺茶,道:“公主府和沈家人口簡單,自然不會這麼繁瑣,看公主這麼遊刃有餘的管著後宮,想來公主府好沈家對於公主來說不成問題。”
大公主一笑,任誰被誇都是一件高興的事。
“但願吧。”大公主笑了笑說。
紀茗萱見她喝下茶,也拿起一杯茶喝下去。
“最近感覺十分疲憊,看來是太過繁忙的緣故。”大公主放下茶杯,看起來甚是慵懶。
紀茗萱道:“現在是冬日,事情多了的確難受,公主今天還是陪本宮說說話吧。”
大公主笑問:“今日是初一,父皇也許要來?你樂意陪我?”
紀茗萱笑了笑,道:“皇上今天歇在德妃宮裡。
”
大公主的笑容消失,問道:“怎麼回事?”
紀茗萱低聲道:“自從德妃回宮以來,這日子便告破了……反正過七天你就要出嫁了,咱們聚聚也好。”
大公主一聽,心中甚是感慨,對眼前的母妃多少抱有可憐之感。
紀茗萱連忙叫芝草拿酒上來,大公主看見紀茗萱的眉間是化不開的憂愁,心下一緊,她要喝酒陪她便是。
“芝草,你在外面守著,今晚本宮要好公主好好聚聚,你派人去回稟太后一聲。”
芝草看著手中的酒壺,點了點頭。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爐火稍的極熱,頓時將酒變的溫熱。
紀茗萱只管喝酒,時不時對大公主說幾句無奈,一時觸景傷情,大公主也喝了起來。
一杯杯下去,紀茗萱早就倒在旁邊,大公主腦子迷糊起來,可是喝酒就是個氣氛,沒人陪,她自己喝。
終於,大公主倒了下去,這時紀茗萱睜開眼,哪裡還有一絲醉意。
將大公主輕輕抱起,放到床上。
將她的衣服脫光,然後從一個密盒拿出一塊丸藥。
丸藥其實是毒藥,不以毒攻毒,根本達不到效果。
將銀針拿了出來,狠下心將丸藥塞進了大公主的嘴裡面。
大公主全身在剎那間變得高熱不已,臉色是紫紅的,可見毒性之強。
紀茗萱散開針,養生經的運氣讓她下手越發快速,這是讓筋脈逆流的針法,紀茗萱以前根本無法達到這個程度。
就是現在紀茗萱的養生經精深了很多,但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紀茗萱還是覺得拼自己的信心和運氣。
時間慢慢過去,大公主一直沒醒,但是紀茗萱所準備的帕子已經染紅了鮮血。
隨著施針到了最後關頭,紀茗萱的心也越發緊張了起來。
這時候,紀茗萱過人的聽力感覺到外邊沉重的腳步聲,紀茗萱臉色微微發白。
閉上眼平復好自己的氣息,手上動作放慢,將手帕丟進了床底下道:“芝草,進來。”
芝草一聽,連忙走進來,觸及裡面的情形,她張大了嘴。
紀茗萱道:“我和大公主已經歇下了,可知道?”
芝草看到大公主身上排排針,連忙點頭。
門聲敲響。
芝草看了看紀茗萱,然後將簾子拉了下來。
開啟們,赫然是馮嬤嬤領著一個小太監。
“怎麼了?”芝草舒了一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