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道:“李太醫醫術高明。”
李兼陌連稱不敢。
紀茗萱道:“好好開藥給慧貴嬪調養,萬不能再出差錯了。”
李兼陌低聲道:“藥力太過霸道,慧貴嬪可能在子嗣上……”
紀茗萱一驚,看了看周圍,道:“你給本宮記住,此事萬不能外傳。”
李兼陌跪下來磕了一個頭,以示遵命。
紀茗萱對他揮了揮手。
紀茗萱又守了一會兒,慧貴嬪的脈象已經穩了下來,雖然沒醒,但是也只是時間問題,於是,她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紀茗萱這一出瑟祍軒,就看到不少人鬼鬼祟祟的。
紀茗萱根本不理會,徑直回了宮。
榮壽宮,太后聽到慧貴嬪保住的訊息,她輕輕點頭。她就知道賢妃不會膽大妄為。
大公主也舒了一口氣。
御書房。
常全化稟告著瑟祍軒的暗報,得知火參是慧貴嬪自己服下,而綠柳用錯了分量時,他覺得其中古怪之極。
是故意用錯了分量,還是不小心用錯了分量,還有待考證。
接著聽到賢妃和慧貴嬪坦白的話語,趙存洅搖了搖頭,賢妃這性子……隨後知道賢妃用了第三種法子救治慧貴嬪時,他心中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既為她聽話而感到滿意,可是又感覺似乎被什麼堵住似地,讓他十分不滿。
做得太漂亮了,正好在要接觸他所提供的底線邊緣,一絲都未曾跨越。
看到書案上的捲起的畫,他解開綁著的絲帶,然後將其開啟。認真的看著擺在書案上的兩幅畫,手指在上面比對。
若是紀茗萱在的話,定然會驚訝,因為這兩幅全是她的手筆。一幅是她送給紀茗芙的秋日生機圖,一幅是她給趙存洅畫的畫像。
看了許久,趙存洅又開啟一畫卷,卻是一副萬里河山圖,這一開啟,似乎有一股鋪天的氣勢從畫中傳來,山巒起伏,河流奔騰,構織成一幅氣勢恢弘的圖卷,這是當初紀茗萱送給他的賀禮。
比對後,他又開啟一份絲帛所繪的軍事佈防圖,這筆法和圖卷完全不一樣,但是和紀茗萱畫畫的筆法竟然出奇的相似。
“荀譽!紀家?”趙存洅沉吟起來。
☆、146
“皇上;荀大人到了。”
趙存洅除了那兵防圖外;將其於的畫和圖卷收了起來;然後說道:“讓他進來。”
端坐在龍椅上;開啟奏摺慢慢看著。
荀譽走進來,連忙行禮道:“微臣見過皇上。”
趙存洅道:“免禮。”
荀譽遞上一份奏摺:“嶺南(原梁地,後來撤藩後改為嶺南)的軍隊分佈各郡;其九大校尉大半聚集在安臺;這其中一半是降將。”
趙存洅開啟看了看,這些是軍隊分佈的資料。沉吟了一會兒,嶺南分佈著三十萬大軍,其中十萬是當初何金遠帶過去打仗的;剩下的二十萬是降兵。
何金遠在這三十萬大軍的威信非常高;於趙存洅來說,這軍隊對他如鯁在喉。
“你在兵部時日也久了,和戶部多多注意,錢糧之物都計算清楚,不能讓其坐大。”
荀譽自然明白,恭敬的接下了命令。
趙存洅開啟兵防圖,說道:“你的這份佈防圖,朕讓一些老將軍看了,十分不錯。若不是兵部還用得上你,朕真想讓你去西南親自佈防。西南傜夷最近騷擾邊關頻繁,看來有蠢蠢欲動的趨向。”
荀譽平靜的道:“張大人才能卓越,能對付的。”這張大人,便是琉熙長公主的駙馬,現在還是不到而立之年。
趙存洅再看了看這兵防圖:“他能力是不錯,只不過太年輕,未免有些疏漏。”
荀譽一時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只得順著他的意思道:“皇上旦有令,微臣必竭盡全力。”
趙存洅揮了揮手,說道:“朕知道愛卿的忠心。”
荀譽低頭不語。
趙存洅掃了一眼荀譽,道:“朕最近從賢妃嘴中聽到一個奇才,叫做林盛的,他是慶元元年的舉子。”
荀譽不動聲色,道:“舉子?”
趙存洅點了點頭,說道:“不要看他不過是舉子的身份,但是卻有大才,賢妃在四年前送給朕的那幅萬里河山圖,當真是天下難得的佳作。”
荀譽的心一冷,那幅圖……他留下最後一件東西竟然在四年前就被送了人。
那幅萬里河山圖並不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