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下至官員群臣。可以說是小戶人家和貴族庶女所奢望的。當初紀茗萱也想過走這條路,不過因為一個可以迴歸的法子便放棄了。
芝草急忙道:“回娘娘,這倒沒有……”
紀茗萱聽完,轉過頭去:“皇上,嬪妾才回來一天,德妃姐姐挑的人就壞了嬪妾宮裡的規矩,嬪妾想將人退回去……”
趙存洅對於女人安插人這事自然也是知道的,若是以前趙存洅對於紀茗萱這樣的要求自然答應,兩個聰明的高位妃嬪不和才能平衡。可是現在他將大皇兒帶到身邊,若是大皇兒真的出息了,他不願意將來德妃對四兒母子趕盡殺絕。
“已經入了冊子,退回去就不必了,日後搬去賢儀宮就將這些人留在靜安軒得了,你自己再去內務府選。”
紀茗萱心中不暢快,本以為趙存洅那性子的人會巴不得,如今看來似乎出了什麼差錯,所以紀茗萱的心裡更警惕了幾分。
“那她……”紀茗萱著急指著珍兒說道。
趙存洅道:“先別急著發落,朕想聽聽她唱的歌……”
紀茗萱看向珍兒一眼,珍兒心中一寒,她此時已經明白,若是唱的皇上不滿意,她是完了……
蔓兒那賤人帶來的訊息根本是算計她,否則為何只說了皇上要來此地,而沒有說簡昭儀也在?
☆、134
歌聲響起;紀茗萱不時的用寒光掃向珍兒,珍兒雖然唱著歌,但是卻有了顫音,這樣的歌曲真的說不上好聽。
當一曲唱完了,珍兒急切的哭了起來;不停的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紀茗萱勾起嘴角;道:“皇上;這宮女唱的可好聽?”
趙存洅淡淡道:“掃了興致……”
紀茗萱見珍兒已經完全癱軟下來;心高本事小;怨不了人。她看了芝草一眼;芝草起身,然後將地上還在磕頭的珍兒扯了起來,不顧珍兒的哭喊硬是拖了下去。
趙存洅對此似乎渾不在意。
紀茗萱的頭輕輕靠上坐在一旁趙存洅的肩;輕聲嘆道:“是嬪妾小氣了……”卻不見趙存洅應答,紀茗萱低聲哽咽,道:“嬪妾什麼理都懂,若是皇上真的看上了嬪妾宮裡的人,皇上提前給嬪妾打聲招呼,嬪妾自然不會……”說道這裡,語氣更透露出氣苦之感。
趙存洅的手摸向紀茗萱垂落的長髮,道:“朕也是極其厭惡背主之人。”
紀茗萱僵硬的身子被趙存洅輕撫的動作和柔聲話語給安撫下來。
常全化側過身去,不去看這對帝妃的輕聲細語。
偶爾聽到一些纏綿軟語,常全化臉色不變,似乎全部遮蔽在他的耳前。
這一天晚上,再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第二日,紀茗萱送趙存洅離開後,便傳了德妃送來的三個宮女和太監。
其中珍兒臉色極其慘白,被關了一夜的黑屋子,又在不斷的自我恐懼中,第二天能夠醒來已經是福氣了。
三個太監長得普通,但是他們跟前三個漂亮的宮女已經完全吸引了紀茗萱的眼球。
紀茗萱看向珍兒,道:“這靜安軒的老人都知道本宮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的性子,珍兒昨晚上犯了大錯,本宮不能因為你是德妃的人就壞了規矩。”
比之昨晚,珍兒此時不再求饒,雖然面上是濃濃的恐懼,但是卻沒有出聲。她明白,再求也是無用的,簡昭儀在宮內的兇名可不是虛的。
紅珠輕蔑的掃了珍兒一眼,很配合的道:“還請娘娘整肅宮闈,還靜安軒一個清靜。”
紀茗萱微微一笑,對珍兒道:“夜半高歌,看來珍兒你是愛歌舞之人。”
珍兒縮了縮身子,紀茗萱略帶悵惘的道:“可是你的歌聲掃了皇上的興,看來你的歌聲算不上好。”珍兒感覺到無數道目光刺向她,嘲諷、冷漠、厭惡……等等,讓珍兒的頭陣陣發昏。
“本宮就成全你,你這麼愛歌舞,本宮就將你送去樂坊去,順便幫你將籍也落在樂坊去,讓你日後能夠專心研習歌舞,本宮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有一天能不打擾到皇上的興致。”
珍兒睜大了眼睛,她想到無數的答案,打板子,掌嘴、甚至罰跪,或者被送去慎刑司,可是都沒有想到是這種處罰。樂坊,那是宮、妓,宮/妓除了用來娛人,就是用來招待外國使臣和有功之臣的。
雖然比官/妓和民/妓要高貴的多,但是都是妓、女,也是說不出的低賤。官、妓可以憑著功德恩典削籍,民/妓更是可以贖身,可是宮、妓一日為妓,便是死後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