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疑的性子她過得會比現在艱難。
“囑咐下去,本宮和良貴嬪的孩子都得平安生下去,誰敢動小心思,本宮可不管她是什麼身份。”這話的言外之意很清楚,明面上整不死,暗地裡可多的是機會。
趙存洅自然高興,大賞紀茗萱後,也晉了良貴嬪為淑儀。
晉位聖旨沒有找到良貴嬪,因為良貴嬪一大早就到了瑞賢宮陪紀茗萱說話。
看著眼前過於小心的良淑儀,紀茗萱一團和煦,直教良貴嬪心中惶恐不安。
她投靠皇貴妃,可是她終究還是太希望有個孩子,所以不管是何結果,她都要保住。
“成了,別多禮,你和本宮一同有孕也是緣分,本宮怎麼是小氣之人?”
良淑儀起身欲行禮,紀茗萱算是受了。
這時候,良淑儀才放心幾分。
日子在養胎中一晃而過。
正月十五,良淑儀產下皇七子,週歲後賜名趙汛。
二月二日,皇貴妃產下皇八子,週歲賜名為趙湛。
同年六月,皇長孫趙岐出世,父齊郡王趙汕,母郡王妃秦氏。雖是如此,齊郡王一家子除了在年節露過面,又帶著孩子云遊而去。
紀茗萱在宮裡的地位越發穩重,三子一女,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動。
生下七皇子而晉封的良昭儀還是以紀茗萱馬首是瞻。剩下的妃嬪並無資本,加上紀茗萱的鐵血作風,所以除了暗暗爭寵想個孩子,大多安安分分的沒有惹事。
這個時候的格局,已經比起當年強敵環繞,可要幸運得多。
慶元二十年春,剛過完小八的週歲。
趙存洅突然下旨南巡。
紀茗萱也早就得到□訊息,趙存洅收回了梁地所有的軍權,但是梁地百姓還是自稱梁人,確實讓人頭疼。
所有趙存洅想要南巡視察,順便讓南邊百姓歸心。
南巡一行,至少需要三個月,所有總要帶妃嬪前去的,一時間,各宮妃嬪均來紀茗萱的地方探聽訊息。
她們自然都希望前去,不禁榮耀,而且也能承寵,誰也不想放棄。
紀茗萱已經做好留守的準備的,看到這群人心裡不痛快。
訓斥幾句有失儀態,將人全部給打發走。
芝草抱著小八過來,勸了紀茗萱幾句。
紀茗萱親了親兒子的小臉,道:“本宮哪裡是因為留手而生氣,就是看不慣她們的德性。”
芝草笑道:“她們也是著急了,有娘娘的地兒,她們想承寵的日子可縮減了大半。”
紀茗萱抱著小兒子晃了晃,因為此時他已經醒了。
“涼……涼……”
紀茗萱露出笑容,道:“湛兒醒了?真乖。”
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看樣子就是個靈氣的,可是也不像沐兒那般好動。
這時候,趙湛的小手向紀茗萱的胸口抓去,紀茗萱將他放開一些,嘆道:“湛兒也週歲了,是該考慮斷奶的事情了?”
芝草猶豫道:“是不是早了點,以前三殿下也是到了兩歲才斷的。”
紀茗萱笑道:“湛兒不是沛兒,沛兒身子弱些,自然得嬌養著。湛兒是幼子,皇上疼他,幾個哥哥姐姐也疼他,能鎮住他的就只有本宮。”
芝草說道:“奴婢看八殿下聰慧,也安靜,將來定然聽話。”
紀茗萱搖頭,說:“這小子精著呢,不是他不想調皮,根本是在偷懶。”
芝草還待說,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
紀茗萱轉過頭看去,就看到趙存洅走進來。
趙存洅一進來就接過紀茗萱懷著的小八,小八似乎對趙存洅十分熟悉,竟然口齒清晰道:“爹……”
趙存洅一聽,頓時樂了。
“你教的?”
紀茗萱搖頭,說道:“估摸是他哥哥姐姐教的。”
趙存洅點點頭,帶著兩小子出宮探查民情,這是他們的稱呼,也無怪他們兩個會教給小弟弟。
逗弄一會兒,紀茗萱親自給趙存洅泡了一杯茶,趙存洅也不撒手,一隻手將茶喝了。
“這次南巡你也隨著去。”
紀茗萱一奇,道:“不需要臣妾坐鎮後宮?”
趙存洅說:“難得出去一趟,當初去京畿朕留下了你,當初答應過有下次帶你出去看看。”
紀茗萱已經記不起他到底有沒有說過了,她笑了:“那皇上可不能反悔。”
趙存洅抱著小兒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