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眼兒了,多罰罰你五弟,你可別向朕訴苦。”
紀茗萱一聽,滿是驚訝。
“皇上為嬪妾五弟請的師傅竟然是荀大人?”
趙存洅說:“朕有這想法,還準備和他說說。不過,若是紀明益讓他看不上,朕也沒法子。”
紀茗萱沉下臉,道:“嬪妾五弟,連皇上都誇了,他還會看不上不成?”
趙存洅取笑道:“這人說一不二,連朕的面子都不給,哪會給你面子。”
紀茗萱悶聲道:“皇上消遣嬪妾。”
趙存洅看紀茗萱憋氣的模樣,笑道:“你還不樂意?”
紀茗萱道:“哪有?嬪妾都說了由著皇上做主……”
趙存洅伸指一彈,紀茗萱捂住額頭,趙存洅道:“今天被你這麼一攪和,朕想說都不成了。”
紀茗萱疑惑道:“嬪妾怎麼攪和了?”
趙存洅停下腳步,身子微側,能看到遠遠跟著的身影,紀茗萱也聽了下來,同樣也能看見。
趙存洅在紀茗萱耳邊輕輕道:“今日四兒的話可都被荀譽聽見了,朕哪能再和他說。”
紀茗萱聽完,頭已經轉了過去,看到荀譽的臉色,面上氣悶。
趙存洅拍拍紀茗萱的後背,道:“看你可還敢隨便說人是非不?”
紀茗萱哼了一聲,說:“這正好。”
趙存洅搖了搖頭,眼下已經到了去外朝的路口,趙存洅便高聲道:“常全化,你送荀愛卿出宮去。”
“奴才遵旨。”話落,荀譽連忙叩謝道:“微臣拜別皇上,拜別淑儀娘娘。”
不知是否是紀茗萱的幻覺,荀譽再叫淑儀娘娘的時候,頗有些冷意。
當常全化和荀譽路過趙存洅和紀茗萱時,紀茗萱低下了頭。
兩人離開後,紀茗萱抬起頭,不自覺舒了一口氣。
“嬪妾還是求皇上替五弟尋個機靈大度的吧!”
趙存洅聽到機靈大度四字,輕笑出聲,這不是拐著彎的在他面前罵荀譽。
☆、98
那日笑言;趙存洅終究沒有讓荀譽成為紀茗益的老師,而是找了國子監祭酒讓他教紀明益,不過也沒讓他拜師。
紀茗萱鬆了一口氣,荀譽這麼一個好棋子,若是一開始在外人面前將她綁在她的戰船上;這不符合她心中的打算。
國子監祭酒雖然只是從四品;但是國子監可是無數讀書人夢想的地方;也是優秀貴族子弟入學的地方;她的五弟進入這地方;好好交往一番;對他將來有著巨大的作用。不過,那國子監也有著巨大的誘惑,貴族子弟多了;摩擦和誘惑便也多了。
紀茗萱覺得有必要好好敲打一番。
不過現在時日不多,紀茗萱並不急。最緊要的,是想法子阻止立後之事。至於那兇手,紀茗萱已經將其放到了第二位。她覺得,做此事的人不是和皇后有深仇大恨,就是盯著這個後位。
於是,紀茗萱開始借用宮務之變,仔仔細細德觀察這宮內各位主子的動態。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間,一個多月就悄然而過。紀茗萱和寧昭儀的晉封禮也在下雪前的一日完成,紀茗萱已經是正式的簡昭儀。
大漢宮已經斷斷續續下了十天的雪,這個時候,皇后已經八個月了,紀茗萱預料這段時間她就會生產了。
可是隨著皇后日子越來越短,紀茗萱一點訊息未曾查出,各宮的人都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異動。
皇后的臉色越發蒼白,宣太醫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紀茗萱對於此事無力之極,只能更小心的探察。
輔助她處理宮務的慧嬪也是個不貪權的,有事找她,她就用心做,沒事找她,她也不生氣。按道理這樣的人物和她一起處理事情,她應該開心才是,可是紀茗萱卻緊鎖著眉頭。
很久以前,紀茗萱就非常注意這慧嬪,現在她是更加忌憚了。
從記錄上看,太后最近經常召慧嬪去榮笀宮,由此可見太后是越來越喜歡這慧嬪了。
這一個月紀茗萱因為皇后的事大費心思,精神都不怎麼好,芝草曾大著膽子說她的脾氣最近也見長了。
紀茗萱揉了揉眉心,真是累。
“娘娘,二皇子來了。”
紀茗萱轉過頭:“二皇子定然又是來看沛兒了,紫珠領著二皇子直接去吧。”
紫珠連忙道:“奴婢遵命。”
紀茗萱對她揮了揮手,紫珠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