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紫珠連忙扶下紀茗萱,然後隨著轎子退到一旁。
趙存的臉色不豫;紀茗萱只是半蹲在一旁;也不曾出聲。
大公主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但是她是昭鳳宮的人,所以,她不能像紀茗萱那樣無聲的減弱自己的存在。
“兒臣給父皇請安。”
趙存站定,說道:“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父皇。”
“謝皇上!”
趙存道:“你們進去給皇后瞧瞧。”
眾太醫齊齊道:“微臣遵旨。”
大公主眼見眾位太醫在常全化的帶領下全部湧進宮內;她微微後退一步。
“昭儀怎麼來昭鳳宮了?”
紀茗萱心一定,道:“嬪妾來交接鳳印的。”
趙存早就看見大公主身後的奴才拿著鳳印和賬冊,這麼一問;不過是確認而已。
“皇后身子不便;這些東西若要審閱;你交由太后便是。”
紀茗萱還不出聲,大公主就驚叫道:“父皇……”后妃代掌宮務,若要再交與他人,必然要給皇后過目,再由皇后親自交接,方才權威。
趙存今日不讓皇后過目,在大公主眼中確實剝奪皇后的權利,這如何不令她驚恐。
趙存和紀茗萱自然明白,紀茗萱低下頭,這些事情不是她能參與的。
趙存淡淡的看了大公主一眼,又看向低頭的紀茗萱,說道:“也罷,進去看看皇后,簡昭儀,你也進來。”
大公主聽到這話,頓時知道自己失言了。隨即,她的心中更為擔心了,父皇叫了這麼多的太醫,莫不是母后真的出了問題?
紀茗萱求之不得,若是趙存今日極其隱秘的派人來確認,紀茗萱自然避之不及,可是如此大張旗鼓,就證明趙存沒有隱瞞的意思。這樣一來,她知道了也無大礙。
“是,皇上。”
話落,趙存率先進去,大公主緊跟著,紀茗萱由自主扶著走進去。
皇后寢殿內安靜到了極點。
十幾位太醫輪流請脈,紀茗萱都能從他們臉上看出極其沉重的神色。
趙存忍不住道:“祝澄,是你說出來的,結果如何?”
祝澄身子一顫,他站了出來。
紀茗萱看他,約莫三十上下,在太醫院的地位不高,但是深得王太醫的重用。王太醫是皇后信任的人,前段時間也被提為太醫院的副院判,算起來也是位高權重了。
“回皇上,微臣已經確定,確實是‘子禍’。”
趙存立刻移開目光,看向一直負責皇后龍胎的張院判和王副院判。
“你們呢?”
兩人立刻跪下來請罪,張院判是太醫院官職最高也是最德高望重之人,他道:“此時娘娘的脈象與‘子禍’古書上所說的脈象極其相似,加上皇后娘娘在年前重病的脈案,微臣……微臣看……”他不由的瞅了趙存一眼,將趙存眼光犀利,張院判鼓起勇氣:“卻如祝太醫所說。”
王副院判也點了點頭。
趙存的目光又放向其餘的太醫身上,眾位太醫都跪了下來,竟然無一反駁。
趙存氣極而笑,說道:“現在才發覺,朕養著你們有何用?”
眾位太醫哪敢反駁,特別是一些沒有看過皇后娘娘脈象的更委屈,可是此時委屈也不能表現出來。
大公主慌了,她急切的呼道:“什麼是‘子禍’?”
不過沒人回答她,大公主死死的盯著這群太醫,太醫們還是無法回答。大公主將目光移到趙存身上,紀茗萱也是如此,儘管她知道是什麼,但是如果沒有表現些什麼,事後定然惹人懷疑。
趙存不想說,大公主走近趙存,道:“父……皇。”
“皇上,臣妾有話對您說。”床帳裡傳來皇后的聲音。
趙存道:“你們下去想法子。”
眾位太醫聞到此話如同大赦,連連道:“微臣遵旨。”
看著太醫們魚貫從出,大公主想說可是嚥了下來。
皇后輕輕道:“姝靈隨簡昭儀先去說說話。”
“母后……”
皇后再一步勸道:“聽話。”
大公主還是不甘願,紀茗萱福□:“嬪妾遵旨。”隨後站起來看向大公主,大公主不情願的也行了一禮。
隨著紀茗萱出了寢殿,兩人到了昭鳳宮外殿。
“簡昭儀,你站住。”
紀茗萱停下來,轉身看她。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