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一家人被家裡掌控的章太醫為何會背叛她。
“是我做的。”
有些妃嬪不由的訝撥出聲。
“可是皇上不想知道臣妾如此做的原因嗎?”
趙存洅道:“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稱呼臣妾!”
閻嬪竟然笑了出來,說道:“是,嬪妾知罪。”
趙存洅背過身,道:“說吧。”
閻嬪道:“誠然是嬪妾想將兩位昭儀和德妃拉下水不假,但是嬪妾卻沒想害三位皇嗣。”
“多說無益!”
閻嬪聽到這話,已然死心。
“皇上,您知道嗎?桑常在今兒白天虛弱之極,比今天晚上中了一品紅還要虛弱,可是很奇怪,嬪妾為她召了太醫,太醫說她脈象康健,這讓嬪妾很不安。”
“所以,你懷疑此地有問題,為了確保自己查不到任何東西而全身而退,你讓章太醫和你設局?”趙存洅問道。
閻嬪點頭:“確實如此,相對於嬪妾的私心,這謀害皇嗣的事情更是罪大惡極,求皇上明察。”
趙存洅道:“既然如此,你們兩個仔細查查。”
李兼陌和蕭太醫同時施禮。
兩人一個個香爐探查而去,均未發現什麼。
兩人匯聚在一起,同時看向皇后玉棺木前三根靈香。
趙存洅道:“過去看,萬不可不敬。”
“是!”
兩人同時跪了下來,對皇后的玉棺木三拜九叩後才來到這三炷香面前。
無色無味的上好冥香,李兼陌和蕭太醫聞了許久,兩人一陣私語。
“回皇上,是固胎的安然香!”
趙存洅聽過安然香,但是其餘的妃嬪卻未曾聽過。
趙存洅說道:“你們將此香說給閻嬪聽聽。”
“是。”
蕭太醫資歷長於李兼陌,於是他將安然香的特性說了出來。
眾人一陣瞭然,看閻嬪的眼神複雜無比。
閻嬪不能接受是如此結果。
趙存洅看向恭德妃,道:“沒想到,你到捨得?”
恭德妃連忙道:“昔日太后娘娘賞賜臣妾安胎用,這才讓臣妾平安產下大皇兒。皇上讓臣妾督辦皇后娘娘喪儀,臣妾考慮到靈堂對有身孕著不利,見安然香還剩下些許,所以便拿出來……臣妾並未想邀功,卻沒想到讓閻嬪妹妹誤會了,是臣妾思慮不周。”
趙存洅怎會不明白其中的齷齪,但是他不想追究,後宮若是不鬥了,他會更擔心。
紀茗萱和寧昭儀對視一眼,果然!佈置此招的人是個厲害人,根本不可能沒有後手。
現在事情披露出來,眾人還要稱讚恭德妃一聲。加之是恭德妃督辦喪儀,也不存在什麼忌諱,可以說無論如何她都穩坐釣魚臺。
恭德妃繼續道:“臣妾沒想到閻嬪沒有將桑常在的事情告知臣妾,也沒想到閻嬪會做此糊塗事……若是閻嬪早和臣妾說了,臣妾將事情說開了,也不至於鬧得如此大。此事確實是臣妾失察,還請皇上治罪!”說完,恭德妃恭敬的磕了一個頭。
趙存洅親自扶起恭德妃,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此事朕不追究,但是也不賞你。日後若再用此般好心,就不要遮遮掩掩,免得再生是非。”
語氣很柔和,但是恭德妃跟著皇上十幾年,如何聽不出皇上語中的警告。如今,雖然沒有將兩位昭儀也拉下來,但是打下了淑妃,還得了寬仁待人,賢惠名聲,也不枉她舍掉那般珍貴之物。
於是,恭德妃放下姿態,道:“臣妾定當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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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眾人聽著趙存洅和恭德妃兩人的話語;心思各異。
不明白內情的,只道是恭德妃賢惠了得,皇上對她十分讚賞。只道內情的,就不免對恭德妃警惕起來。
這樣的手段其實是透明的,也沒有觸及趙存洅的底線;也許在趙存洅心裡;還要覺得閻嬪蠢。最後的話語;雖然是趙存洅的警告;但是紀茗萱知道並沒有多大的約束力。
跟在趙存洅身邊日久的老人雖然顏色不在;但是卻比她們多了一份瞭解;甚至也多了一份感情。皇后去了,恭德妃算是可以緩口氣。
這次她出手,便是無任何破綻;她佈置出這局,本就是準備在最後暴露出自己。可見,皇后去了,恭德妃失去了不少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