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隊長立刻明白了,護送是監視,快去快回,是在警告他們不要多管閒事。
“卑職遵命。”
紀茗萱又看了那群宮女太監。
“若有差池,這後果,你們想必明白是何後果?”
這些人紛紛低下頭。
紀茗萱蹙眉:“去吧!”
“是!”
看著趙副隊長將人帶走,整個東殿內只剩下紀茗萱和她的幾個親信。靜謐無聲的宮殿,頗有些陰冷,是她的心裡作用還是環境的作用?
紀茗萱轉過頭,芝草見狀,她走到紀茗萱身邊,說道:“娘娘,我們回宮吧!”
紀茗萱嘆了一口氣,說道:“將這裡封了吧。”
芝草看著這宮殿,死了人的宮殿,短時間是不會讓人住在這裡的,她點了點頭。
紀茗萱看向另一側有燈火的院子,心中一笑。
靜安軒燈火通明。
紀茗萱看著絲毫未動的晚膳,也無心用了,她直接走入寢殿。
看見馮嬤嬤難過的看著芝草,芝草也嘆了一口氣。這群女人,總是看不慣娘娘好。連皇后娘娘,也要將皇上劫走……
“嬤嬤,還是撤了吧,然後做些清淡的粥過來。”
馮嬤嬤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芝草進去,馮嬤嬤招呼人撤了下去。
屋子裡,紀茗萱坐在梳妝檯前,芝草分明看見她是神思不屬。
“娘娘,奴婢打聽過了,是皇后娘娘宣了太醫,所以皇上才去了昭鳳宮。”
紀茗萱道:“今日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可是終究是本宮的冊封禮。”
芝草也沉默下來。
紀茗萱的手中握著一枚鳳令,輕聲道:“皇后娘娘真是大方哩,鳳令換皇上,真是好買賣。”
芝草感覺越發詭異起來。
紀茗萱突然轉過身,她將鳳令丟了下去。
芝草不禁有些駭人,這鳳令無不讓人寶貝,她的娘娘今日隨便丟了。芝草連忙撿起,然後放到梳妝檯上。
紀茗萱揉了揉頭,說:“李太醫給本宮開的安神湯給本宮端來。”
芝草心中一鬆,道:“奴婢這就去,還請……娘娘息怒!”
紀茗萱說道:“去吧,也就在你面前自在些。”
芝草看見紀茗萱疲憊而又信任的目光,心中一暖。
“是。”
紀茗萱點了點頭。
芝草退了下去,紀茗萱重新伸向鳳令,她所求的從來不止這個。
另一邊,鳳印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紀茗萱站起身,然後將鳳令一塊放了進去。
褪下手上的指甲,將頭上的朱釵也褪落下來。
束著的黑髮散落下來,將黑髮慢慢理順。
這時,芝草終於端了湯進來,同時還要一碗粥。
紀茗萱將湯端在手上,湯入嘴中,紀茗萱突然吐了出來。
“娘娘,你怎麼了。”芝草擔憂的幫紀茗萱擦嘴。
紀茗萱看著這湯,道:“不知為何,今日喝這個,身子不舒服,你去叫李太醫過來。”
芝草連忙點頭。
“既然湯不好,娘娘用些粥,奴婢這就派人給您宣李太醫。”
紀茗萱放下湯,緩緩端起了清粥。
芝草鬆了一口氣,然後出去辦事。
紀茗萱看著放著的安神湯,顧名思義是安神,是李兼陌花了很多法子改出來的藥方,就因為她自生產後睡不安穩的緣故。
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安神湯的藥方是她給的。
芝草帶著李兼陌進來的時候,紀茗萱剛剛喝完粥。
李兼陌連忙行禮:“給娘娘請安。”
紀茗萱道:“起來吧。”
李兼陌緩緩站起來。
紀茗萱伸出手,李兼陌隔著一塊手巾替她把脈。
“今日你怎麼去醫治丹容華了?”
李兼陌見屋裡只有芝草一人,微微掃視紀茗萱一眼,發現她沒有任何在意。
他道:“眾位同道似乎提前知道是娘娘的手筆,所以推推拉拉,讓微臣去了。”
紀茗萱嘆道:“就李太醫的心軟。”
李兼陌低下頭,未曾答話。
“朱庶人那裡,你可聽到什麼?”
李兼陌微微垂眼,道:“未曾。”
紀茗萱微微一笑:“今日之事……安神湯不好用了,勞煩太醫另外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