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掃向丹容華,這時丹容華已經全部明白,她汙衊紀茗萱在前,後面的話若是沒有證據,她是構不成罪證的。
她難得聰明一會兒,她直直的跪了下來請罪。
“嬪妾有罪。”
紀茗萱沒說話。
丹容華又說道:“眼下離國慶之日極近,皇后娘娘有喜又是莫大的喜事,娘娘。”
紀茗萱輕笑:“你這是在威脅本宮?”
丹容華答道:“嬪妾不敢,無論娘娘做出什麼懲罰,嬪妾自當永感娘娘恩德。”
紀茗萱彎下腰,看著丹容華的臉,真夠蒼白了,可是還有一種病態美。
丹容華接觸到紀茗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紀茗萱湊到丹容華耳邊,以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語氣說道:“本宮最討厭人威脅了,尤其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威脅本宮。”
丹容華驚恐的道:“你……你想做什麼?”
紀茗萱卻起了身,沒有答話,但是站直的身子和淡漠的神態,已經彰顯了她的冷意。
“丹容華先是汙衊娘娘,後又汙衊嬪妾,如此小人,應該嚴懲。”謙容華突然說道。
丹容華連忙對紀茗萱說:“娘娘,嬪妾汙衊娘娘是嬪妾的錯,可是謙容華先前也有汙衊娘娘之意,娘娘也當小作懲戒以正宮規。”
謙容華嘲笑的看著她,心中不以為然,她的位分是低,但是隻要母親在,她就有恃無恐。此時她倒是希望自己被重罰,也好讓母親進宮和表哥、太后說說。
紀茗萱見謙容華沒有爭論,心中一陣瞭然。她說道:“馮嬤嬤,去將鳳印取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紀茗萱坐到主位上,看著兩人的眼神,頗有一番敵視。
殿內剩下丹容華暗自抹淚的聲音。
片刻,馮嬤嬤端著鳳印過來,她身後的宮女還帶著紙張和筆墨。
兩人侍立在紀茗萱面前,紀茗萱拿起筆。
丹容華拿開袖子,這時候,屋裡安靜萬分。
當紀茗萱放下筆,殿內的呼吸更加加重。只見紀茗萱拿起鳳印,然後對著一蓋。
馮嬤嬤接過紀茗萱遞過來的指令,然後掃視這上面的內容,不覺的一愣。
紀茗萱揮手,說道:“將此事都拿去宣召各宮。”
馮嬤嬤掃了丹容華一眼,終究同意的點了點頭。
紀茗萱又看向丹容華,道:“丹容華以下犯上,汙衊主位,甚至動搖後宮安寧,此罪足夠賜死於你,然,國慶將到,遂不輕易見血。本宮以鳳印下令,著賜丹容華朱氏掌嘴五十;罰俸一年。”
丹容華鬆了一口氣。
“謝娘娘。”
“將丹容華帶去行過堂。”
丹容華睜大眼睛,行過堂是妃嬪受罰之處,進了此地受罰的妃嬪必然留下汙點。想要爬起,更加困難了。妃嬪若不是犯了大錯,大忌諱,也只是在自己宮裡受罰,很少真實送去行過堂的。
小術子立刻塞住丹容華的嘴巴,然後派人將其拖了過去,於此同時去的還有馮嬤嬤。
屋內的人更少了。
紀茗萱看向謙容華,謙容華的身子不由的退了退。
“既然謙容華說丹容華也汙衊與你,本宮賜你一個恩典,這刑就由你親自動手吧!”紀茗萱不慌不忙的說。
謙容華乾笑說道:“娘娘未親自動手,嬪妾哪敢……”
紀茗萱未等她說完,就微笑道:“容華起來再說。”
謙容華心中狐疑,可是紀茗萱突然親自扶起了她。
兩人面對著面,紀茗萱輕輕說道:“今兒本宮在容華的芳華軒南殿到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本宮是否也派人搜查一番來證明容華的清白?”
謙容華眼中閃過驚疑之光。
紀茗萱似笑非笑。
謙容華心中一跳,難道她抓到她派的人?不對,若是抓到了,她可以直接治她的罪。隨後,她眼睛一亮,心中更看不起眼前的人。
紀茗萱似乎沒看見,說道:“紫珠、綠珠,送謙容華過去。”
謙容華看著紀茗萱,紀茗萱道:“這接下來的事情如何發生,就看容華了。”
謙容華在心中算計得失,還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得罪一個失寵又無腦的容華又如何?
“嬪妾謝娘娘恩典。”
紀茗萱點點頭。
目送人離去,紀茗萱走回內殿。
若不是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