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
紀茗萱開啟兩人的手,道:“不要動你們的父親。”
兩人縮回了手;趙存洅先看向趙沐,才十歲的趙沐,已經比同年人要高了,長得和他十分像。
“沐兒,告訴父皇,你的志向是什麼?”
趙沐抬眼,眼睛盯著趙存洅,眼角看過母妃和三哥哥。他雖然被寵著長大,但是卻也早熟,尤其趙沐是聰明過分的。
紀茗萱沒有看趙沐,也沒看趙沛,但是她的心神已經完全關注這兩人。
屋子裡靜默到了極點,趙存洅揚聲道:“朕要你說志向,你難道說不出來?”
趙沐立刻跪下,道:“兒子要當大將軍王。”
紀茗萱的手微微顫抖,趙存洅自然感覺到了,趙沛神情複雜。
恍如天邊一聲喟嘆:“你可想清楚了?”
趙沐堅定道:“兒臣想清楚了。”
趙存洅看向趙沛,道:“沛兒,你呢?”
趙沛跪了下來,道:“只求永遠能保住母親,保住弟妹。”永遠保住,身在皇家,除了皇帝,沒有誰能做到。
趙存洅閉上眼,道:“你發誓永遠要孝順你母后,友愛弟妹。”
趙沛一怔,母后,掃見桌上父皇的筆跡,他十分奇怪,他是母妃的兒子,孝順是應該的。
感覺父皇凌厲的目光,他舉起手發誓。
紀茗萱轉過頭去,趙存洅有看向趙沐,道:“沐兒,你和沛兒的命格過硬,切不可起兄弟爭奪之舉,否則大漢江山必然生危。今日,父皇還會下一道旨意,你永無繼任皇位的資格,同時冊封你為雍王,世襲百代。”
雍王,不如說是永王,永遠的王。
“謝父皇。”
趙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沒有絲毫猶豫。
趙存洅看著紀茗萱,道:“朕記得你的侄女惜惜比沛兒小一歲多,不如就親上加親,朕會下旨冊封她為太子妃。”
紀茗萱知道趙存洅的擔憂,保證了沛兒對她們的敬重安穩,便也想保證沛兒皇位的穩定。
外面的惹出事,一家人會齊心解決,趙存洅怕將來發生什麼事,母子失和,惹出大亂子。
紀惜不僅是紀家人,也承擔著紀茗萱和趙沛的橋樑。
“一切但憑皇上做主。”
趙存洅欣慰道:“好……好……好……”第三聲好還沒說完,他的身子微微抽動。
紀茗萱將剩下的12根針刺進穴道,一邊對趙沛和趙沐道:“你們兩個起來,帶著人去外面看看,太醫和荀譽為何還沒到。”
趙沛和趙沐知道事情緊急,儘管身上還帶著傷病,也利索的跑了出去。
趙存洅又再次書寫聖旨,約莫半刻鐘,太醫到了,說到底,這裡也有兩刻鐘的路,從趙存洅出事到現在不過一刻半鐘,可見太醫來得快了。至於荀譽,他在宮外,至少也需要半個時辰。
帶來江南的太醫的醫術還及不上紀茗萱,如何能有辦法,三三兩兩跪在一旁顫抖,讓紀茗萱更加無力。
趙存洅倒是看開了,反而握住紀茗萱的手,無聲的安慰。
讓人都退了出去,慧貴嬪的屍體已經被拖了下去,兩人靜靜的呆在一塊,總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很近。
“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想法嗎?”
紀茗萱道:“是不是在想,我是否表裡如一,懂得討好太后的心機女?”
趙存洅笑出聲來,他道:“不,雖然後來確實是如此想,但是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好像見到一個被荷葉重重包圍的蓮藕,又白又清爽,還讓我當天晚上對蓮藕胃口大開。”
紀茗萱回憶起昔日她選秀時穿的衣服,可不就是像蓮藕,平常的時候,她或許會和趙存洅爭個贏的,可是現在,她沒心情去計較。
“我當時好怕,好怕落了選。前邊的秀女暈過去,我那時也緊張到了極點,皇上和母后常說我膽子大,其實我的膽子不大,只是被逼出來的。”
趙存洅聞言,嘴角再次多了一道淺笑的弧度。
“是被我逼出來的?”
紀茗萱抱緊趙存洅,道:“被現實。”
趙存洅低聲道:“現實……也是現實讓你對我隱瞞嗎?”
紀茗萱沒答話,但是趙存洅知道這是一個無聲的答案。
相互依偎,些許長髮落在趙存洅的臉上,趙存洅還能夠聞到那若影如無的桃花香。
四兒最喜歡桃花,他原本喜歡杏花,可是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