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草將東西放了下來。
“主子要梳什麼妝?”
紀茗萱說:“看起來清爽一點即可。”
芝草想了想,然後手指靈活的動了起來,正要將內務府送上來的胭脂給紀茗萱抹上時,紀茗萱突然想到什麼,然後手指勻出一絲紅色放到鼻間輕嗅。
許久,紀茗萱放下手,見芝草一臉奇怪。
紀茗萱說:“繼續吧,這香味挺好,但是太過濃郁,輕挑一點就已足夠。”
芝草“嗯”了一聲。
過了半響,銅鏡中出現一個清純清爽的女孩子。紀茗萱很滿意,可是卻又讓芝草給她梳了一個比較華麗的凌虛髻。
紀茗萱笑了笑,然後用拿過眉黛和花鈿,弄了幾筆。
原本一個清純的小美人突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細看時,純中帶媚,媚中帶嬌,可嬌中竟然還有堅韌的意味。
芝草大吃一驚,紀茗萱說:“將首飾給我帶上。”
芝草麻利的幫紀茗萱梳妝好。
當一切收拾完畢,紀茗萱坐在椅子上,手中卻有一杯香氣清遠的桃花茶。
芝草隨身伺候,但是眼睛卻時不時的望向外面。紀茗萱微笑,她竟然比自己還顯得緊張。
終於,亥時到了。
一輛四人轎子停在她這東殿門口。
芝草連忙扶著紀茗萱坐了上去。
當轎簾放下,她宮中的幾位宮女太監起身叫道:“恭送貴人主子。”
延成殿,是妃嬪侍寢的宮殿。
寬闊的屋子,到處都是明黃的顏色,紀茗萱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裡,心情從未有過的複雜。
夜越來越深。
門口依然沒人踏進來。
紀茗萱坐在床邊,依然不動。
幾乎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已經到了深夜。
紀茗萱此時也有了睡意。
她站了起來走幾步,以期望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突然,門響了,紀茗萱立刻跑到床邊做好!
趙存甾看著坐著不穩的紀茗萱,他將門關好。
“你一直坐著?”聲音極冷,與今天白天聽到的聲音相差特別大。
紀茗萱心中一冷,她想了想,鎮定的說:“嬪妾……嬪妾剛剛走了幾步!”後面幾個字,紀茗萱說得極其小聲。
趙存甾沒有說話,他慢慢走過來。
打扮的不錯,看來花了一些心思。比起白日裡見到,此時的人的確更容易引起他的興致。不是濃妝淡抹,也不是淡掃峨眉,更不是中正平和。
清純多妖,這個詞突然可以形容眼前這個女子。
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