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就不要生了。你現在也是我們梁家的一口人，我不能為了小口不顧大口啊！”

媳婦被奶奶感動了，哭著叫了一聲“媽”，奶奶把她摟在懷裡，兩個人拉了很長時間。

那天晚上小叔回來得很晚，回來的時候媳婦已經睡了，他也倒頭就睡。幾個月來，由於媳婦不讓動，小叔感覺很壓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脫衣服，兩個人都渾衣睡在炕上，一夜無話。村裡人知道小叔的苦惱後給他出主意。他們說女人生來都是賤貨，你越是這樣她越張狂，一旦睡了，也就那樣了。時間長了，興許她還感激你哩。有一次小叔喝了酒，回來後便對她動手動腳，被媳婦咬了一口。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去碰她了。

小叔趴在炕上準備睡覺，聽見媳婦呼吸有些異常，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似的。他抬起頭想看咋回事，卻發現媳婦正在笑眯眯地看著她，胸部起伏得很厲害。女人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一個肩頭也露在外面。原來她今晚上脫了衣服！小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看到被子下女人的身體急劇地起伏著，看來她有些緊張。女人說趕快脫了，進來吧。聲音很輕，細細的。小叔愣了一下，三下五除二就剝掉衣服，然後鑽進了女人已經暖熱的被窩。被窩裡的女人一絲不掛，身子滾燙滾燙，像一盆火炭燃燒著。小叔剛進去就被她緊緊地摟住了。

一陣緊張的忙亂，結婚幾個月的女人終於將自己交給了男人。事畢後，她流著淚，身子緊緊地靠著男人。小叔休息了一會兒身子又開始躁動了，女人說不要急，她身體不好，細水長流，一輩子哩！女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溫柔，小叔摟著她從額頭親到眼睛，再從眼睛親到脖子。女人被他弄得渾身發癢，身子縮成一團，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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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父親　十五（2）

小叔擺脫了幾個月來的沉悶，精神煥發，像換了個人似的，每天都唱著出，唱著進。奶奶不明白他變化的原因，也沒往多處想。半年後，奶奶驚訝地發現二媳婦懷孕了。媳婦每天吃飯就發噁心，嘴裡吐著頑涎，長長的像蜘蛛吐絲，吐不完的唾沫，也喜歡吃酸的東西了。她的臉上出現了細細的雀斑，走路時不由自主就撫摸一下肚子，樣子十分懶散。奶奶是過來人，從這一切跡象判斷，媳婦確實是懷孕了。她很吃驚，因為她知道二媳婦有心臟病，不能生養啊！奶奶悄悄地把媳婦叫了進去，問：“你有了？”媳婦臉紅紅的，點了點頭。奶奶說：“不是說不能生麼？”媳婦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她說豁出去了，人生只有一世，這輩子不生孩子，活著也沒啥意思。奶奶說還是小心點，不能要就不要了。媳婦說媽你放心吧，沒事的。說完甜甜地笑了，一臉幸福的光芒。

媳婦是被奶奶的那番話感動的。她能體諒奶奶的難處，作為一個老人很不容易。最讓她感動的還是小叔，一個男人家，結婚幾個月了，還跟婚前一樣，守著媳婦打光棍。近半年來，她發現小叔人很老實，除了那次喝醉了對她動手動腳，幾個月來一直都很尊重她。自己得的這病真是把人害了。那天她就想通了，橫豎也就那樣了，說不準生了孩子也沒事的，不是有很多有心臟病的女人能生孩子嗎？我咋就不能試試？

妻子懷孕了，小叔當然很高興，家裡的活裡裡外外全包了，什麼也不讓她幹。媳婦很感動，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如其漫長一生，還不如轟轟烈烈一年。她等待著揭曉命運的那一天。

然而命運就是那麼無情。半年後，小叔的妻子分娩了，難產。孩子生下來後就死了。半天后，大人也嚥氣了。

一家人哭得死去活來。

不久喜愛也生了，生的是個男娃。喜愛懷孕後成了梁家河的一大新聞。人們都在猜測著孩子的父親是誰？猜測最多的還是薛大毛，因為王木匠一直不在，隊長薛大毛經常去沾腥，村裡人都知道。有一次老趙看見隊長和喜愛去了石灰窯，便有意去搗亂。那時候老趙還是光棍漢。老趙上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開始了，裡面傳來女人愉悅的呼叫聲。老趙咳嗽了一聲，問隊長在裡面嗎？隊長正在用力，吃了一驚，忙說你等會兒再進來。女人聽見外面有人便匆忙地躲在了床下。這床是燒石灰的人臨時睡覺的地方。老趙進去後看見大毛赤裸著身子，渾身溼漉漉的，就問他咋了？大毛說我準備洗澡，你進來了。老趙說你用石灰洗澡啊？隊長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問他有什麼事？老趙知道喜愛就躲在床下，於是便在床上坐了下來，給煙鍋裡裝了煙，慢慢地抽起來，邊吞雲吐霧邊把腳後跟往後磕。腳後跟碰在鬆軟的肉體上，很舒服。老趙就那樣坐了很長時間，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