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李遠的預料中,果然普羅凱斯的第六感不如自己,否則肯定在會議上強勢出手。他是擔心出手後鎮壓不住自己反而不好收拾,這種人其實更難對付。 月球基地中心一處高聳的雲塔之上,普羅凱斯恭恭敬敬站在一切盤膝而坐的普羅羊老者面前。 “鎮守大人,這次來打攪您,是有兩件事需要請您出山解決。” “何事?”鎮守者依舊閉著眼。 “前幾日我聖族舉行了模擬進攻地球的演習,在演習中有一隻兩千人的普羅羊一族軍士失蹤,包括指揮官普羅米爾在內的所有人都音訊全無。我特地安排了一週的演習修整就是為了親自探查,雖然找到了大深淵處有能量波動,但無法找到兇手。” 鎮守者不動聲色,“我雖不是大國士,但也能稍微追溯時光。還有一件事呢?” “八爪魚一族的克洛塞宮進來表現有些反常。以前此人一貫行事低調,實力也緊緊是八段1星中平庸者,沒想到上次與人族一戰能擊殺三位八段,還活捉了一個八段,十位七段。這都算了,近來他不斷挑釁普羅羊一族和八爪魚一族的關係,弄得兩族關係緊張急劇升溫。” 鎮守者睜開眼,略有譏諷,“普羅凱斯,你可是八段5星,還需要我出手鎮壓一個八段1星,難道你怕他?而且,我可是知道普羅羊一族的有些人一直囂張跋扈,把本身聖族一員的八爪魚一族不放在眼裡,此事不是積怨已久麼?” 普羅凱斯總官有些尷尬,“鎮守大人,我不是怕克洛塞宮,我只是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聖族?我若對其直接出手,恐怕引起兩族的關係最終不可調和。克洛蒂亞一直在基地中,他一直對八爪魚一族被打壓而耿耿於懷,所以我懇請鎮守大人出手驗證一下克洛塞宮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鎮守者雙目精光一閃,“哦,還有此事?如是假冒如何能逃過月球防護罩的探查?如何能獲得敵我識別碼?是不是你想借我的手鏟除八爪魚一族異己?你別忘了,我是聖族的鎮守者,我的敵人是人族而不是聖族內的其他派別。” “我自然知道,不是讓你出手對方克洛塞宮,只是鑑別一下,這是符合規矩的。” 鎮守者想了想,緩緩點點頭,“好,這兩件事我可以答應你。但若你的位置被克洛塞宮挑釁,而你又無法鎮壓他,我是不會出手的。我的目標是人族九段。” “明白,只要能確定克洛塞宮是聖族八爪魚一族,他若挑戰我的總官位置,我一定公開給他一個機會。” “是嗎?事實上,他今天就已經挑戰你了,而你選擇了避戰。我聖族以強者為尊,若你不敵克洛塞宮,那總官的位置就得讓出來,我不會插手此事。若他真是假冒,無需你說,我只當擊斃此獠。” “明白,我回去靜候鎮守大人的好訊息,告退了。” 普羅凱斯退出雲塔,下一刻出現在自己的寢宮中。他目光陰冷,克洛塞宮,你敢挑釁我,雖然不知你第六感為何如此強大,但我還有其他手段足以鎮壓你。 若你是假冒的人類,則大深淵一事足可擊殺你。 此時雲塔上,鎮守者嘆了口氣,“高位者都喜歡佈局,而有些人被當成了棋子而不自知。普羅米爾,你就是普羅凱斯利用來試探,甚至陷害,或者說揪出克洛塞宮的可憐棄子罷了。” 普羅米爾肯定不知道,自從第一天李遠帶回八段俘虜後,普羅凱斯就心生懷疑,一個平庸的克洛塞宮如何做到此等驚人的成就?於是,他暗示普羅米爾瘋狂的挑釁李遠,一步一步逼李遠顯現。 而普羅凱斯更不知道的是,他猜對了李遠是假冒者的事實,但他也落入了李遠的計劃中,正所謂將計就計,順水推舟才營造出今日的兩族對峙局面。 此刻的李遠和普羅凱斯是旗手,而鎮守者則是裁判,至於棋子,死不死的,無人真的關心。 此時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大深淵,正是鎮守者。他雙手掐訣,大手一揮,此處的時刻開始扭曲然後倒流,出現了一段模糊的片段。 鎮守者只見一片火光沖天,隱約有淒厲的慘叫聲,但煙霧濃密,他看不清具體的人是誰,更無法分辨是誰在殺誰。 大深淵一千米處,本就是一片漆黑,即便時光倒流也是如此。時間過得久了,更加模糊不清。 鎮守者嘆息一聲,看來普羅米爾的兩千人的確的被人有意伏擊了,雖然他挑釁不對,可是被如此膽大妄為的伏殺也是無法接受的。 但他不是大國士,無法長時間的追溯時光也就無法為普羅米爾昭雪了。即便想捏造是克洛塞宮也不行,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是誰,就是一片人影幢幢,一片淒厲的慘叫和轟隆隆的爆炸聲。 從爆炸聲判斷,這些都是高爆聚合彈,也肯定是軍中之物,或許可以查查最近的軍用品領用情況能找出一些端倪。 即便是鎮守者也不會想到,為了伏擊普羅羊一族,克洛蒂亞隱忍了那麼久,這些高爆聚合彈是他一點一點積攢的,從軍需品倉庫領用記錄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蓄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