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外的歐陽烈眼見自家三個金袍客卿彈指間灰飛煙滅,雖怒不可及,但依舊強行隱忍下來。此時還有己方七人在陣法內,若他此時咆哮激怒熊大,恐怕那七人也性命堪憂。不必急於一時,待秋後算賬也是一樣。 李遠清晰捕捉到了歐陽烈一瞬間浮現的殺機,臉上毫無情緒變化,但心裡對這流雲宗的太上長老也起了必殺之心。以他目前的道身修為,擊殺這二星大羅金仙沒有太多的困難,唯一不便的就是擔心洩露身份。 他繼續破解葬仙陣法,並再三強調,“你們必須與我保持步調一致,稍有偏差就是人死道消,別怪我破解陣法不利。”李遠刻意大聲,讓陣內陣外的人都能清晰聽得見,也讓歐陽烈明白,並非是自己故意針對流雲宗的人。 但實際上,他就是在故意利用陣法扼殺那些人。之前最後的一步步調並無問題,是李遠故意在前面踩動一個仙符引發陣法反應,如同看不見的骨牌效應般殺了那三人。這種意外需不斷上演,直到流雲宗的金袍都死光。 這往生門前的陣法,其實已經瓦解。李遠還在故意的兜圈子,帶著眾人慢慢地磨蹭著將路徑拉長。這便是在尋找機會啟用殺陣再誅殺幾人。奈何此時歐陽烈一對黑瞳死死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是太明顯定然被其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遠不得不靠近了往生門。 直覺告訴李遠,此門不簡單。雖然此時門前的陣法已經破解,但李遠還是不想親手推開此門。他看向歐陽烈,大聲詢問,“太上長老,此門由我來推吧,危險的事交給我來做。” 此時歐陽烈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他一直把李遠當炮灰看待,推開往生門或許有意外發生,要死就讓這頭可惡的熊精先死。 但李遠主動說出口後,歐陽烈瞬間又覺著不行,不能讓此人推門。凡事不能就著他的意思來。此子狡猾,不能讓他得了先機,必須要反其道而行之。 “不必了,熊大你破除陣法甚是辛苦。你先解除陣法,讓我們所有人都能進入。然後我安排其他人推開往生門,你就地先休息一下。” “好吧,隨你意。”李遠沒有反對,只是臉色有些忿忿不平,這當然是裝的。恰到好處地表達內心的不滿,讓歐陽烈覺著逆著李遠的意思沒有錯,這就行了。 很快,陣法在李遠的控制下消失了,往生門前聚生靈。 歐陽烈仔細地端詳了一番往生門,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又反悔了。他看向李遠,“這陣法是你破除的,我給你們護法,你們星雲宗派人推門吧。” 這老奸巨猾之輩又想拿星雲宗當實驗小白鼠,豈能讓他得逞。李遠一笑,“當真?若是進入往生門內,得到好處你們可不要眼紅,生出覬覦之心來。兄弟們,快快跟我一起推門!” 李遠的裝腔作勢,特別是表現出的一剎那的喜悅,又讓歐陽烈遲疑起來,這門到底要不要推?但還是阻止了李遠,宇文雄和黃忠等人。 “老夫想了想,還是覺著過於勞累爾等不太好。這樣吧,你們先休息一二,我讓人替你們推門,這樣方顯公平公正嘛!” “不好吧,若是出現問題,歐陽長老又要怪罪我不言明此門有風險。”李遠一臉正色地推辭。 “無妨,有老夫在此,這往生門縱然有什麼古怪也不礙事,即便是有魑魅魍魎出現,老夫揮手間便灰飛煙滅。”流雲宗太上長老顯得極為自信,一擺手強行將李遠等人推走,流雲宗和飛雲宗的八個金袍客卿,帶著一臉的傲然與得意上前一步。 歐陽烈不虧是一塊陳年老薑,先安排四人準備推門,後四人則全力以赴戒備萬一推開往生後有什麼暗器,殺陣衝出也好以對。最後是他這大羅金仙在後坐鎮,貌似萬無一失。 四個流雲宗的金袍不再遲疑,兩兩揮掌各拍向一邊的往生門。 砰!一聲沉悶之音,往生門上騰起一股塵土,但紋絲不動。眾人驚容,這是四位九星羽仙合力一擊,居然如同泥牛入海渺無音訊。這往生門得有多堅固! “我就不信了!”流雲宗的四個金袍客卿面子有些掛不住,周身能量遊走帶起一陣陣噼裡啪啦的電火花,四掌再次拍出,空間都有些撕裂。 砰!再一次,往生門依舊穩如泰山般,我自巋然不動。倒是經年的塵土四散,弄得四周一片灰霧濛濛。 歐陽烈臉色有些不好看,究竟是這往生門太硬,還是這些所謂的金袍客卿太沒用?“你們八個一起拍!別留了,全力以赴。”他下達了必開令。 八個金袍至強者全力轟出一拳,四人對準左邊之門,另外四人對準右邊門。砰砰!聲響,往生門依舊不動如山,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李遠在內。這門也忒硬了,八位九星羽仙全力一擊,動都不動一下,難以想象此物是何材質鍛造而成,超出他們的想象。 歐陽烈雙眼微眯,此時已經明瞭,往生門果然是天仙之物,羽仙境太過孱弱無法撼動。好比名門望族的大門,若一個小孩子前去推門,也必須是這樣一個結果。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