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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領導派我們辦公室的幾個人還有任遊一同去北京就某方面工作進行調研。聽到這個訊息我心裡抑制不住得高興,因為我追隨任遊的目光不僅僅停留在每天的班車裡,在接下來的許多天裡,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見他。看見他,心裡是歡喜的。
臨行前,在單位組織送行的晚宴上,我的目光在任遊坐的那個方向遊移,他脫去深色的外套,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羊絨衫,顯得更加的乾淨。推杯換盞時,偶爾會覺得他太過斯文講究,古代詩辭曲賦與現代感覺的和諧比擬交融被他運用得恰到好處,使晚宴上的歡聲笑語充滿著一種文化的氣息。他把菜放進嘴巴里,從不弄出聲響,有著非常好的教養。與人談話時態度總是溫和有禮,對誰都是一張和煦笑容的臉。
在席間任遊滿酒時,看著我說:“‘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李朵,你是學中文的,後幾句能否說給我們聽聽。”我的目光在任遊的臉上頓了幾秒鐘,觸及他的眼神,我會迅速移開,可心中對他的那份迷戀卻無法隱藏,我感覺到那快樂與憂傷如同漣漪一圈圈地盪漾開去,將我整個心都淹沒了。
“是想考我還是真的想聽,說了會怎樣,不說會怎樣?”我挑釁似的說。一直淡定自然的任遊這時卻顯出一種謹慎的拘束感:“我只是想聽,說了,大家高興喝酒,也許我會答應你的一個要求。”“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