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沒有見著他來了。”
我衝楊經理擺了擺手,說:“別扯了,上酒吧!”
楊然一臉豪爽地說:“要喝什麼酒儘管說,包我身上……但只能喝啤酒,洋酒我可請不起。”
我指著他笑了笑,說:“瞧你那酸樣,不要錢的我還不喝了,先來兩打冰鎮的嘉士伯吧!”
楊然將手一揚,說:“那你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安排。”
我說:“你小子別趁機溜了啊,我今天可是專程過來找你喝酒的。”
楊然說:“就我們兩個喝麼?”
我愣了一下,說:“要不,就把你的哥們兒叫兩個過來吧!”
楊然說:“如果方便的話,現在打電話把林哥叫過來。”
我拿出電話,翻騰了一下,說:“方是方便,可是我這個電話科技不夠先進,沒辦法接通他住的那個地方。”
楊然拿出電話,滿臉憨笑,說:“那用我這個打吧,日本進口,最新款的,買的時候八千多,哪兒都能打通。”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一節
我抬頭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電話,燈光太暗,什麼牌子的沒看清楚,只見又肥又胖的一塊,跟這廝的體型相似極了。我打小就對肥胖的東西不敢興趣,包括女人,於是便將他的手扒開,說:“得得得,別在這顯擺,你那個是什麼電話?能打通陰曹地府麼?”
楊然一臉得意地說:“那當然,我這個可是高科技的,要不你試……呃,你說什麼?林哥他……”
我看他的臉色剛得意到一半兒就又凍住了,三分驚愕七分滑稽,一個頂二百五的樣子,隨後衝他點了一下頭,說道:“是啊,四月十二號的事情。”
楊然怔怔地看了我半天,說:“那……真對不住了,你看我盡說些讓你不高興的事兒,我知道你是林哥最好的兄弟,節哀吧!”
我說:“得了吧,都過去了,上酒!”
楊然下去沒過一會兒就樂呵呵地提著兩籮筐就上來放在桌子上,遞了一瓶給我,他自個兒拿了一瓶,說:“今晚咱哥倆就喝個盡興。”
我咬開瓶蓋,和他碰了一下,將頭一仰,一瓶酒“咕咚”下肚,冰鎮過的嘉士伯清涼而苦澀。
楊然一口氣喝完那瓶酒顯得有些吃力,看來他酒量也不怎麼樣。我拿起第二瓶酒湊到嘴邊,剛準備要咬,這廝拉住我的手說:“這不是用嘴咬的,有開瓶器。”
我將他的肥手扒開,說:“哪來那麼多規矩?這又不是什麼高檔的地方,用嘴咬有怎麼啦?咱們都是鄉下來的,就圖個乾脆、爽快。”
28
上個月我們公司安排業務骨幹去接待一批省外客戶,說是培養大家的社會經驗,地點是這個城裡最豪華的一家夜總會。那次活動本來沒有安排到王二胖子,但這廝說非要去開開眼見,於是也就跟著去了,其實他是怕我等向公司報賬的時候作假,那點小心眼還怕別人看不出來。我們一行十個人,公司裡選出三個業務骨幹,加上小老頭兒和王二胖子。其餘的五個都是四川的同行,他們每個人都要了一個小姐陪酒。
我們在出門的時候,總經理再三交代,一定要注意生活作風,於是就沒有敢隨便胡來。公司裡每個禮拜都要開一次例會,跟來例假一樣,不同的是例假可能因為其他原因而中斷,但我們的例會卻從來不曾中斷過,風雨無阻,生活作風便是會上必不可少的話題。領導說,公司有女員工,談情說愛是可以的,但只能一對一,不提倡共產主義,凡有不聽者,輕則開除處理,重則移交司法部,嚇得王二胖子這廝只敢躲在被子裡*。這批客戶都是我的老鄉,所以一直都是我在招呼,中途我與他們拼杯,每次當我我拿起酒瓶就要開咬時,漂亮的包房公主總能及時地將一瓶開好的酒遞到我面前,服務倒是周到,但看那臉色卻是酸溜溜的,搞得我無比尷尬。最後結賬時是我刷的卡,一共消費了六千多塊,我一咋舌,想這差不多是我兩個月的工資了,我拿著發票離開時,仍發現那個公主還一臉酸相地盯著我看,意思像是想說“你以為這裡是燒烤攤麼?老土鱉黃鱔!”,我瞅了她一眼沒有吭聲。不過在我看來,燒烤攤也低檔不到哪裡去,你再高階不過也就一個婊子而已,想當年咱們學校後門外有一條兩公里長的夜市街,上面密密麻麻的燒烤攤,成都好吃嘴兒,還有幾千年來最經典的串串兒,每晚十點多鐘,大隊大隊的人馬從學校裡奔騰而出,浩浩蕩蕩地向那些攤位蜂擁而去,多少年下來也沒有誰敢稍有微詞。
第十二節
楊然和我幹了八支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