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先準備幾套方案,才能做到有備無患。
溫婉先回了家一趟,然後託稱上街去書齋買書,再次坐車出門。到書局與錢管事與三位署公商議了一下午宣傳策略,都想不到好地。古代的傳媒還是非常薄弱地,沒有電視廣播,連報紙也沒有。一般新書面市,就是默默地送到各大書齋,之前溫婉他們推出與文會捆綁的策略,已經是打破成規第一樁了。
商議到未時時分,胡署公起身說與朋友約好了去書畫聚義會。溫婉想著再這樣坐下去也想不到好地策略,正巧自己也有張邀請柬,便與胡署公相攜一道過去了。
書面聚義的會場設在香江之畔,::迤十數里,十步一書檯,步一畫池,其間儒衫青青,裙裾飛揚,好不壯觀。
胡署公在旁邊的茶館小坐等待朋友的到來,溫婉便信步展會中,這邊瞧瞧,那邊看看,十分新奇。瞧了一會,才瞧出個端倪。
原來這書畫聚義,基本上就是個人才藝展。在書畫上有特長的青年才俊們紛紛設臺現場行書作畫,以結交志趣相投的好友,也期待著能識千里馬的伯樂的出現。不少達官貴人,名家大儒都會前來參觀捧場。若有幸得到有權有勢的人的青眼相待,或得有名之士收為門徒,一夜成名,一字千金的神話,也是不乏先例。
“好!好畫!”
“山人真是神來之筆,此畫堪稱神作。”
前方圍聚的一堆人,人群中時時發出讚歎之聲。溫婉循聲過去,擠進人群一看,只見一名青衣儒生正從畫上收了最後一筆,挽袖將小狼毫交與侍立在旁的小廝,抬頭向方才讚賞的幾人道謝。當看清那人揚起的面容時,溫婉不由心神一怔,差點喚出聲來。竟是當日承辦香江文會,與大通書局合作的那位林佩元林公子。
在溫婉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瞧見了溫婉,眼中閃過一抹驚喜。與身旁的人客套了幾句,便從畫臺後轉身出來走向溫婉。
見他過來,溫婉連忙欠身施禮:“林公子。”
林佩元微微一怔,隨即溫文地笑道:“柳姑娘。”
【第一百三章 賜字】
好久不見。”
文夫人的字帖面市之後,這位風姿秀雅的林公子便如同風一樣地從面前消逝了,不留一絲痕跡。一開始雖然有些惆悵,後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如今這人又再次不經意地出現在了面前,那感覺就像是微風吹皺了一湖春水,分明人還在站在跟前,卻已泛起了縷縷思念。
“嗯。”林佩元輕輕應了一聲,聲音溫柔中帶著些淡淡的愁緒。“那之後,總覺得沒了藉口,不太方便去找柳姑娘。”
“一定要有藉口才能來找我麼?”溫婉脫口而出之後,方才覺出自己這句話頗有些哀怨,不由紅了臉,有些羶然。
林佩元會意地:微一笑,輕喚說道:“來。”輕觸溫婉的手肘,引她來到方才作畫之處。親手磨墨,將小狼毫飽》=墨汁,遞到溫婉手中,柔聲說:“請柳姑娘為敝作賜詩。”
“作詩?”溫婉有些惶恐,她自沒有即興作詩的那個天賦,連忙推辭說道。“我不會作詩。”
林佩元微微道:“無須作詩,我不過是想讓柳姑娘多瞧一眼我這畫,留點墨寶,以作留存珍藏之用罷了。”
拳拳盛意,卻之不恭。溫婉接過筆,心地觀起畫來。林佩元畫的是山,層巒疊嶂,蒼松勁石,氣勢恢宏。山間的飛瀑,林間的行人,以及繚繞其間的雲霧,無不栩栩如生,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溫婉雖不太懂畫,但也覺得這畫畫得極好,想到之前有人稱之為“神作”,不由地又擔心自己的字醜破壞了畫的整體意境。
林佩元察覺到溫婉的緒,連忙從旁說道:“我作的畫,無須介懷,但寫無妨。”
既然他都已經說到這個份。溫婉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提筆沉吟了一番到了一可與畫之意境相匹地詩。便俯身一字一字地寫上去。多年地抄書。溫婉將小篆正楷練得極好。但作為為這酣暢淋漓地畫作題之用。卻顯得有些拘謹約束。有些格格不入。
溫婉收筆起身。看著自己地字。總得成了這畫中唯一地瑕疵中有些鬱郁。身旁地林佩元便已經輕輕地念出聲來:“橫看山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面目……麼?”林佩元意味深長地將這一句重複了一遍。溫婉微吃了一驚。正想著莫非他知道自己與他相交用地不是真實姓名聽得林佩元問道。“廬山是什麼山。在何處?”
原來是未曾聽過廬山。才感到好奇。溫婉鬆了口氣答說:“我也只是照搬前人之詩。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