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一天也是逃。逃一半,半途而廢多不好!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吧。”
“你剛剛還說白好上課的,這麼快就忘記了?”
“那個計劃是從明天開始,今天是最後一天。”
“……”
最終,在溫婉冷處理下,蘇政雅還是乖乖地跟回了國學府。這天下午男孩子是騎術課,女孩子是歌舞課。溫婉實在沒有心情彈琴練舞,便獨自尋了一個角落坐著呆。一直呆到下課才驀地醒過神,抬眼一看,屋子裡人都已經走光了,便收拾了下東西,起身往外走。
“婉兒。”突然有個清和如的聲音在身後喚她的名字。
溫婉驚,迴轉身,卻只見憑著硃紅色的帳幔站立著一名白衣如雪的年輕男子。面容脫俗,縱然臉上帶著笑意,也令人覺得清冷非常。
“宋先生?”溫欣喜地迎上前去。“先生不是在樂府麼,怎麼會到國學府來?”
宋清微微一笑:“年後,就是太子殿下與你姐姐的大婚了。教你們的蘭夫人和何舞師都被徵調進宮排舞,長樂令知道我曾經在京學任教,所以便派遣我過來代幾個月的課。”
“那太好了,又可以時常見到宋先生了,都已經好幾年沒有見著宋先生了呢!”溫婉欣喜異常,她還是非常喜歡這位外表清高傲世,內心其實溫柔善良的先生的。
“是啊,三年不見,婉兒也長大了。”兩人一邊敘著舊情,一邊緩緩地踱步往出府的路上走去。“不過,與婉兒相見,也就這幾個月了。殿下大婚,會大赦天下,我準備趁那個時候辭官回鄉。”
溫婉一驚:“為什麼呢?先生在樂府過得不好麼?”
宋清羨淡然一笑:“也沒什麼好不好的。為官之道,說到底,就是那樣一回事,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
我入過仕,進過樂府,也為宮中編過曲,也可以算是此生心願已了,已無牽掛。自然便想著回鄉過些安靜的日子,準備頤養天年了。”
蘇政雅今天的馬術課上得極為鬱悶,因為之前答應過溫婉不再與二皇子打架,所以一而再地忍著他的挑上門。快要忍不住與他動手了之時,乾脆直接翹課跑去溫婉。但是又擔心溫婉會指責他又逃課,便蹲在苑外等。結果等了半天,又看到溫婉與一個年輕男子神情親密地相攜出來,不由惱了,當即喝了聲“溫婉”,氣哼哼地奔上前去。
溫婉蹙了蹙眉:“幹什麼這麼大聲?”
“蘇政雅?”宋清羨率先認出了蘇政雅,以為他又是來找溫婉麻煩的,不由然失笑。“這麼多年了,你們倆還是勢如水火,真是難得。”
“這麼多年?”蘇政雅冷聲責問。“你是誰,別裝作跟我們認識很久的樣子?”對待情敵,就要像冬天般寒冷。
溫婉“誒”了一聲:“你記性真不好,他是宋先生,以前在京學教我們音律課的。”
撇開“情敵”這一層的成見,蘇政雅這才瞅出幾分面熟來:“啊,我知道了,那次皇表姐就是抓了你和一個女孩子……”
“認出來就好啦!”溫婉連忙打斷他。那件事情使得宋清羨立誓不再撫琴,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隨即向宋清羨道了別,拉著蘇政雅走了。
【第一百十二章 分羹】
下來的日子似乎漸漸平靜了,只是由於刻意迴避參溫婉每每被公孫先生斥責。說她坐井觀天,閉門造車,如何能成大器?溫婉只能託稱最近在研讀一本書,等讀透了,再去文會與同仁一起探討。
蘇政雅倒是每天都乖乖地來學堂上課,也沒再闖過禍,鬧過事。溫婉有時候覺得挺詭異的,曾經鬥得快打起來的兩個人,竟然成了好朋友。不過蘇政雅確實是那樣的一個人,他對你好時,便是極致的好,就算是謊言,只要解釋得令他滿意,讓他覺得有一點的可信度,他也樂意地接受。但若是他看著你討厭時,便絕對是最難纏的敵人。
已近年關,這是溫家近五六個年頭來第一個全家團圓的大年,全家上下都在為著這一個大團圓年而忙得熱火朝天。國學也開始放大假,溫婉便留在家中幫柳氏做一些年底的清理工作。
蘇政雅侯府裡的事自然不用他動手,每天閒著沒事,便開始動著腦筋要往溫家跑。但他也是知道年忙的時候去別人家打擾,會徒惹人生厭,於是便想打著見師父的名號來。但讓他鬱悶的是,溫朝陽是個武痴,每天不是在校場練兵,便是在城門巡查崗守,讓蘇政雅完全找不到託口。顧自鬱悶了許久,蘇政雅終於心一橫,不見就不見了,這幾日好好練武,過完年便去考武狀元。到時候再讓父親去溫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