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出身,對於看這些不在行,便招過侍立在旁的司馬嘉。司馬嘉看過,點頭表示沒有不妥之後,他才不復再言。
【第一百七十九章 謀私】
最後兩位議事大臣告退後。天色已經接近中宵。蘇政雅戀戀不捨地不想回寢宮,想留下來陪溫婉。御書房是有專門供皇帝休憩的寢殿,皇帝夜宿在御書房也是常事,但如今溫婉新官上任,前前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必須謹言慎行,儘量不要讓人抓住把柄,所以還是勸蘇政雅回去了。臨行前,溫婉對他說道:“等過了眼前這陣子,我準備為溫家做點事,你會不會介意?”
蘇政雅說道:“你也是為了我們能在一起,我當然不會介意。”
溫婉點點頭,拉著他的手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具體要怎麼做,反正這事急不來,我們都耐心一點。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已經很有利了,不能因為一時心急,而自亂了陣腳。”
蘇政雅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對了,需要上朝討論的問題我都已經整理出來了,明天上朝前記得先遣個人過來取。”
蘇政雅一一應了。待他擺駕回宮後,溫婉又將御書房裡裡外外再收拾了一遍。檢查門窗的時候,發覺外面有人,從站的位置看,又不像是尋常的大內守衛。猶豫片刻,開門一看,卻原來是司馬嘉。溫婉心中一滯,對於司馬嘉,她始終還是覺得那是個無比危險的存在。強自笑笑,佯作關切地問道:“怎麼還不去休息?”
司馬嘉淡然道:“皇上命我在這裡保護你,他擔心會有人對你不利。”
“大內禁地的,怎麼會有人對我不利?還要麻煩你幫我守夜,真是不好意思。”
“皇上信不過別人。”
溫婉聞言忍不住抬眼看他,月光黯淡,看不清他說話時臉上的神氣。他與蘇政雅也算是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共同歷盡艱辛努力至今。他是蘇政雅的救命恩人,蘇政雅也是將他當成了推心置腑的好兄弟,只是不知道在他的心底,蘇政雅又意味著什麼。史書上記載的“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事例多如過江之鯽,莫非在此還要再一次地重新演繹。
有了溫婉的打點,蘇政雅的日常生活變得井然有序。晨起早朝,有溫婉整理好的清單,上面將需要與群臣商議的事項,一條一條,列得清清楚楚。退朝後,便到御書房處理各地方官員呈送上來的奏摺。午後開始接待朝中重臣。商議一些相對機密的問題。每天都是工作到深夜,才回寢宮休息。
文武大臣們看到的是一個廣開言路、勤奮理政的少年皇帝,對於一些重大事情的處理上,條理清晰,又肯集思廣議,開明得超乎於眾大臣對他的期望。連太上皇都連連誇獎蘇政雅勤奮,很成器,蘇政雅便說是溫婉經常勸勉他要勤政愛民,還給他說了許多前代賢君的事蹟,使他感悟很深,所以理政格外努力。
出於大長公主的原因,大上皇對於有見識、有才華的女子有一股打從心底的排斥。聽蘇政雅這麼說,不僅沒有對溫婉生出些好感,反而多了些警覺。蘇政雅這小子是直性子,放個過於精明的女子在他身旁,只怕會大權旁落。為此,太上皇在蘇政雅身邊安插了親信,將他與溫婉日常間的對話如實地回傳。
聽了幾天,太上皇發覺對於朝中的大小事情,溫婉從來都不會幫蘇政雅做任何決定。大多時候,都是例舉歷史上相似的事例。當成故事一般說與蘇政雅聽,讓蘇政雅自己去領悟這裡頭的孰是孰非,眼前的事情又該如何處置。
“看來,她真的是在全心全力地輔佐皇上。”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太上皇對溫婉放低了警惕。便在偶爾間問起蘇政雅,是否有意冊她為妃。蘇政雅卻還是說不忙立妃,政事要緊。於是乎,太上皇憂切的重心又再度轉回到立妃之事上。
轉眼一年又過,開了春,蘇政雅在位便快有一年的時間了。朝局平穩,邊關和平,百姓安泰。這個大好的局面,換一角度來看,卻又是一個極為不妙的現象。至少太上皇那邊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不時地派人往蘇政雅宮裡送名門秀媛的畫像不說,還籌謀著在春暖花開之時,召開百花盛宴,到時候將大臣家的千金小姐都召進宮,挑選幾個,冊立為妃。溫婉也不得不開始有所行動了。
入春後,京城淅淅瀝瀝地下了幾場小雨,不出意料之外的,江東澇情的急報便接踵而至。溫婉將那份奏摺拎出來,讓蘇政雅第二日上朝與百官商議治水之事。自己則告了假,出宮回家找到溫向東,說道:“爹爹位居工部侍郎十餘年,而一直未有晉升,非朝廷不公,聖聽不明。而是因為未有功績。如今工部尚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