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溫婉連忙拂袖將臉上的淚痕抹去,沉下聲音說道:“我才不擔心你呢!俗話說,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大禍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本來見著溫婉為他喜極而泣,蘇政雅心中激動不已,不想這會兒她又否認了,當即就又老大不高興了。“口是心非!承認一下擔心我,你又沒什麼損失!還有。你幹嘛又跟皇表哥在一起,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們倆呆一塊了!”
“那我還說過老虎不是這樣叫的,你還叫!”
蘇政雅語塞,改口說道:“我那是故意的!半夜三更的,誰家裡來了只老虎,那還不嚇死人哪!”
“注意時間。”窗外忽然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溫婉這才知道原來司馬嘉也一道過來了。
蘇政雅一見溫婉便忘記了時間緊迫,經司馬嘉這麼一提醒,才想起呆會還有正事要做。“唔,我們馬上要出城,找沛琪商量點事情。對了,你快摸摸我。”
溫婉冷不防臉一紅,斥道:“誰要摸你?”
“呃……”蘇政雅也察覺到語中的歧義,不由也紅了臉,說道。“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摸我一下。我的身體還是熱乎乎的,我還活得好好的,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不會再胡思亂想了,是不是?”
“不摸我也知道……”溫婉嘴裡這樣說著,手還是扶著他的臂緩緩而下,握住他的手,感受手心與手心緊緊相貼的溫度。
真的還活著。真好。
“我現在像是過街的老鼠,必須躲躲藏藏的。沛琪的處境也不比我好多少,這次若是商議成功,順利合作的話,那最艱難的日子就過去了。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地來你了。”
溫婉點點頭,說道:“萬事小心。”
“我會的。”蘇政雅點頭,又從懷裡掏出一道折成三角的黃符,塞給溫婉,說道。“這是之前我們借住的一座寺院的方丈大師送給我的,說是可以保佑科考順利,仕途通暢的。你帶在身上,一定能順利考進尚書院的。”
溫婉接過來,握在手中。卻感動在心中。縱然是在顛沛流離之中,他仍然記著她要考尚書院的事情。忍不住傾身過去,在他唇角邊落下一吻,低聲說:“小心為上,不論多久,我都等你。”
蘇政雅也激動不已,緊緊地握著溫婉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只重重地點點頭,縱身從視窗飛身而去。
【第一百六十章 赴試】
九月中,年初派去江東的欽差大人返回京都。據說是經過一番明察暗訪,全面掌控了江東王謀反的證據。大長公主使皇帝以“入京述江東澇情”為名,召江東王入京。
同時,國學院的學子們開始在各自恩師的引薦下,紛紛報考尚書院。溫婉也順利地在太傅大人那裡求到了名額,這一日去到尚書院領取考牌,便可以等著排期參考了。
尚書院的考試與旁的不同,不是指定日期指定一個場所,所有考生聚在一起應試。而是每天三至五人,單獨、全面地考過,而後會在每天傍晚時分張貼出當日考試結果和第二日參考人員的考牌號碼。
溫婉順利地領到了考牌,序號為三十七,拿到時心中便在想,幸好不是三十八。而且七上八下麼,也算是好數字了,就當是個好兆頭了。告辭出來,不想卻在門口遇上了大長公主。溫婉連忙退到一旁行禮,大長公主輕頷首,與同行的兩位官員往裡面去了幾步,驀然想起溫婉手中握的似乎是尚書院的考牌,心中一動。回身喚住溫婉,問道:“婉兒學滿五年了?”
溫婉恭謹地回答說:“是的。”
大長公主慨嘆了一句光陰如梭之類的話,便沒有再說什麼。
溫婉一開始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只是依舊每日留在家中溫習備考,然後傍晚時分到尚書院看榜。沒有透過的只會寫個考牌號,透過的才會寫上姓名,以示榮耀。一連五天,只透過一個人,看來難度非常之高。慎重起見,溫婉便騰出一日,去國學院逐個尋考過的師兄師弟們諮詢考過些什麼內容。問了十來人,總結髮現同一日裡考的內容是一樣的,但是不同日,考的內容卻是完全不同。
溫婉便將之前幾天沒有考到的,又份屬同型別的內容列為重點,重新溫習一遍。原本以為準備充分,十拿九穩了,不想排號排到三十一號的時候,宮裡忽然傳來訊息說溫媛染了風寒,病中想起過世的小皇子,情緒又抑鬱下來。而皇帝那邊最近又政務麻煩,無法顧及,所以便讓溫婉進去陪她住幾天,幫她解解心。
溫婉拒絕不了,只得整裝進宮。溫向東暗怪溫媛在這個節骨眼上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