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當然已經明白過來從一開始他自己就被眼前這個齊帕給陷害了。
雖然說費姆這一向以來表現得是囂張了一點但也並不是那種真正沒有腦子的傢伙事實上在林克剛剛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有點從這個突然出現而且又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見習騎士身上聯絡到了剛剛到達威茲城裡的那個巴伐爾帝國使節團的想法。
如果不是齊帕這個傢伙在言談舉止之間一直地在把他往著錯誤的思路上面引導費姆總覺得自己也不至於會這麼越錯越深居然會一路把話說到了這種幾乎已經不可挽回的餘地。
雖然在事實上他之所以會犯下這樣的過失跟他自己的概念裡頭總覺得由巴伐爾帝國這樣一個大帝國派出來的使節團裡不太可能會有見習騎士這種階位的傢伙存在脫不了關係而且林克這個傢伙實在也說得上是演技高不管是那種怯生生的表現或者是他裝作不經意間說破費姆大人最大的忌諱的時機都把握得那麼地恰到好處早在齊帕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給費姆造成了足夠的假相讓他不經意間就已經是跟著齊帕的說法在思考問題這似乎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然而現在的費姆卻是不願去承認這一些或者說他不敢去承認這一些原因。
畢竟如果這個巴伐爾帝國的使節並不是有意地想對付他一切都只是這個齊帕在從中挑拔那他還有那麼點希望能夠不把這件事情給捅出去。
現在在他的心裡頭當然已經把這個齊帕恨得半死然而在這樣的現實面前他還是不得不將惟一解脫出眼前困境的希望放在了這個可惡的齊帕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啊費姆大人”齊帕不出費姆所料瞪大了眼睛擺出了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很大聲地說道:“您不是正在執行公務麼?這恐怕不太方便吧?!”
剛才裝了那麼久的孫子現在終於等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齊帕心裡的那個感覺別提有多興奮了。
林克在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先跟他商量好整個過程但以齊帕的經驗一看到林克在費姆面前的那種故意裝成怯生生的表現當然也就立刻明白了林克這個傢伙到底是想幹些什麼。
這個傢伙實在是陰險啊!
直到現在齊帕想起剛才林克的表現對現在正站在自己身邊一臉人畜無害陽光少年表現的林克都覺得心裡還多少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說這整個計劃看上去步驟很簡單但這裡麵包含著對費姆的性格與心理的判斷包含著對於時機跟眼前局面的把握就在那麼短短的時間裡面而且還是僅僅根據自己剛剛口述的一些情況林克就可以做出這麼精準的判斷而且當機立斷地搞出眼前的這一出來齊帕自問腦筋轉得也不算慢了但比起林克這個傢伙來好像確實還是要差那麼一些的。
“嗯”齊帕自我安慰著:“關鍵是自己沒有這個傢伙這麼陰險!”
經過剛才那一幕之後齊帕隱約之間有點覺得或許林克這個傢伙能夠擔任巴伐爾帝國使團的席護衛官所依靠的並只不是他那到現在還讓人看不清楚的實力可能更多的是因為這個小子在碰到什麼事情的時候腦袋裡總是能浮出些希奇古怪但又總是別有用意的想法來真正在對敵的時候碰到這樣的一個對手實在足以讓人進退失據防不勝防。
就像那天在哈貝城裡的表現雖說當時齊帕也是蠻感動的但現在想想開始漸漸覺得林克這個傢伙或許還有著什麼其他的用意絕不會是這麼簡單。
“齊帕大人剛剛是我魯莽了”費姆彎下腰向齊帕行了個大禮:“我向您鄭重地道歉!”
齊帕對他的刁難早就在費姆的意料之中甚至於他現在對於齊帕還有心情刁難他雖然心裡覺得很憤怒但理智上講反倒是還有那麼一點欣喜的感覺。
畢竟只要這個傢伙還肯調侃自己雖然難堪但總算還有些可以挽回的可能反倒是要眼前這個齊帕當真是拉下了臉來要跟自己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那可就意味著完全沒戲了。
至於齊帕現在的態度費姆也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剛剛他決定開口懇求齊帕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肯定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而他也在那同時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眼前等待著他的是怎麼樣沒面子的場面只要還有一線的希望他也會咬著牙放低姿態先忍受下來。
他平日裡表現得囂張得不行的模樣其實原本就是對於小時候家族已經淪落為貧民的那段日子的生活的恐懼而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也絕不能夠允許自己再回到那種一無所有的狀態當中去。
為了這個目的他完全可以不惜一切一點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
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向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