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代史裡芬在馬祖裡湖花了很多時間,在考慮對付這種型別調動的最有效措施。他命令,集中充分兵力對付最先出現的俄軍,然後進攻另一支軍隊。這一戰術十分出色地簡單,但在東普魯士統率德國第八集團軍的馬克斯?馮?普里特維茨將軍,害怕作出決定。懦怯加上情報不確,使他錯誤地分散兵力,然後對連年坎普夫的第一集團軍進行正面攻擊而不是進行側翼攻擊。
這一戰役於8月20日在貢賓南(現在的古謝夫)附近展開。奧古斯特?馮?馬肯森的第十七軍首當其衝。連年坎普夫擔心被包圍,在他將要退卻之際,得悉德軍已經撤退。薩姆索諾夫同一天到達邊境,他的部隊和馬匹飢疲交加,他的第二集團軍顯然不適合立即投入戰鬥。
當薩姆索諾夫的部隊和他們筋疲力盡的情況被報告給普里特維茨時,他不可理解地疑慮重重。與此同時,馬克斯?馮?霍夫曼上校草擬了一個進攻計劃給普里特維茨的參謀長瓦爾德澤伯爵,即打擊薩姆索諾夫的左側翼。三個師將從貢賓南撤出,以加強當地部隊。
第八集團軍作戰軍官的霍夫曼,明顯地比他的同僚高明。他是參謀部的俄國問題專家,他講讀俄語都很流利。多年來他積累了關於他的敵人的豐富知識,特別是連年坎普夫和薩姆索諾夫之間的對立。
中俄戰爭期間,霍夫曼曾以官方觀察員的身份在場,那時他無意中目睹一場難忘的吵架。在尼布楚車站的月臺上,兩位怒目相視的俄國指揮官正在互相破口大罵。突然間,他們揮拳打了起來,直到一方把另一方打倒在地。霍夫曼猜測,連年坎普夫又將拒絕援助薩姆索諾夫,這次他將在貢賓南地區逗留不前。
8月24日,弗里德里希?馮?朔爾茨將軍的第二十軍在一次同薩姆索諾夫部隊的小規模戰鬥中被打敗,然後有一個師撤退到比較牢固的防禦陣地。薩姆索諾夫誤認為這種運動是第八集團軍的全線退卻,下令窮追,他的非密碼電報被德國的訊號兵截獲了。實際上,朔爾茨並不面臨直接威脅,因為薩姆索諾夫的部隊非常疲勞,不能追擊。
馬肯森和朔爾茨意識到這是決定性的一擊,就向南面退去,只留一個象徵性的騎兵師,面對連年坎普夫的二十四個步兵師。兩天內,大批德軍透過高效率的鐵路運往一百多英里外的西南方,有九個師以上在面向東南的一條七十英里弧線上重新集結。薩姆索諾夫向著故意加以削弱的中心進發,繼續追擊“退卻”中的敵軍。當薩姆索諾夫開進那個軟弱的,正在退讓的中心時,德軍的兩翼已經加強,要對他的兩個側翼發動令他驚愕的打擊了。
在8月25日到26日夜間向德軍中心進發的薩姆索諾夫右翼,離開他的其餘部隊三十英里左右,同從貢賓南出發的德軍兩個軍接觸。雖然疲乏但吃得飽飽的德軍,面對一支睏乏和半飢餓的俄軍。經過短暫和混亂的戰鬥後,俄軍蹣跚後退,德軍則如釋重負地瞪著眼睛看,疲勞得不能追擊了。
一個俄國師的幾個連,他們背向著伯紹湖,暈眩地走進了水裡,有些人淹死了。德國宣傳工作者把它渲染為傳奇,說是興登堡把薩姆索諾夫的軍隊驅入沼澤,死者數萬人。在牽涉到他自己威信時總是注意使記載保持準確的魯登道夫,斥之為“神話……附近根本沒有沼澤”。
8月27日黎明開始,對俄軍來說是世界末日,那時埃爾芒?馮?弗朗索瓦將軍的第一軍,在烏斯道防區炮轟薩姆索諾夫的左翼。德國訊號兵截獲了薩姆索諾夫求援的電訊,但吉林斯基和連年坎普夫都不理睬他的請求。飢餓和士氣低落的俄軍,無可避免地隊伍潰散,驚慌逃走。儘管他的部隊處境危險,薩姆索諾夫還是命令他的中央部隊進攻,造成德國人的短暫的不安。但是飢餓和迷亂的俄軍,讓他們象羊群那樣被兜捕起來。延伸四十英里的德軍,只要把俘虜圈指點給這些勇敢的人們就行了,他們已經戰鬥到超過他們的耐力的地步。俄國第二集團軍全部損失;五個軍的指揮官中,二人被俘,三人因無能而被立即撤職。薩姆索諾夫沒有遭到他們那樣的命運。
在8月28日傍晚,他獨自闖進了森林裡去,舉起手槍對準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這一戰役是德國的勝利,俄國的災難。有九萬二千多人被俘。被殺和失蹤的估計有三萬人。第二集團軍約有五百門炮被毀或被繳獲。吉林斯基關心薩姆索諾夫的命運,命令連年坎普夫去找現已不存在的第二集團軍的方位。但是連年坎普夫掉頭就逃,因為獲勝的第八集團軍對他的部隊集中了火力。
在二週後的馬祖裡湖戰役中,德軍肅清了東普魯士的所有俄軍。與德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