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疏忽了……當時我早已被嚇破了膽,哪裡會顧得了那麼許多呢……只怪他生了一對好眼睛,隔了那麼遠也能看清馬車邊的腳印。
“最想讓我揍你的是,聽到我喊著讓你站住,你竟然還敢往前跑!”田幽宇像個滿腹牢騷的老太婆,一件又一件地對我進行著指控,完全不見了方才那發情猛獸般的暴躁瘋狂,“你的小腦袋瓜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明知道那邊是河水還瘋子似的亂跑亂撞?”
……不知道咱倆誰才是瘋子……我不跑難道還蹶在那兒等你對我亂性嗎?!……對不起,我氣得失態了。
之後田幽宇有很大一會兒不再言語,突然由身後一把將我擁入懷中,低下頭來用臉頰蹭著我的臉頰,低聲咬著牙道:“你這個臭丫頭……你可知方才你掉入河中時我有多擔心你?難道你忘了那一年冬天,你同你那幾個閨中姐妹到這河邊來看河水是否結冰,因天冷便將腕上的鐲子摘了,結果因手凍得太僵一個沒拿住掉在了地上,順勢便滾入了河水中,那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當時你這小笨丫頭坐在河邊兒哭得滿臉冰碴子,一直到了天黑,因坐了太久起身時頭便發暈,一個沒站穩掉進了河裡——嗯?還記得不?幸好我正從那裡路過,跳進河裡把你這半死不活的笨丫頭給撈了上來——只怕你現在也還不知道罷,我那時也不會游水呢!全憑憋著一口氣在水裡頭胡亂搗騰才算沒把命摞到那兒。後來你也知道了——我花了一整夜加一白天的時間把你那鐲子給撈了上來,幸好那鐲子沉,冬天裡河水也不湍急,我游水的功夫便是那時才練會的。不過,只那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落水,那一次後你整整一年沒敢再到河邊來,一提‘河水’兩字小臉兒就嚇得煞白,真是讓我又想揍你又想……嗯?丫頭,睡著了麼?”
不……沒有睡著,我只是閉上了眼睛,我不想聽任何關於他對嶽靈歌的好、他對嶽靈歌的情,這些皆不能成為我原諒他方才所作所為的理由!
田幽宇在我身上點了兩下,我便掙扎著想從他的懷裡脫離出來。他雙臂緊緊箍著我,惡聲地道:“你再亂動咱們就繼續方才那未成之事——聽到了?”
聽他話意似是不打算再做那可怕之事了,我這才略鬆了口氣,被他箍著總要好過失身於他,兩害相權取其輕,是以也不敢再拈虎鬚,只得僵硬地任他由身後抱著不再亂動。
田幽宇將我抱得緊了些,在我耳邊沉聲道:“丫頭,這一次便罷了,方才我是被你和那姓段的小子氣得失了理智——我不想傷你,但我也不會縱容你同別的男人談婚論嫁!姓段的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如何能保護得了你?!你說我霸道我不否認,那是因為你現在還未真正地屬於我。我想要你同我在一起,我會寵你,讓你,護你,但這些絕不會在婚前實現,因為一但我寵了讓了,我勢必會失去你。丫頭,我知道你恨我殺了鬼臉,更知道你要同姓段的在一起是想破罐子破摔聽天由命,並非本意。而我田幽宇是從來不信命的,我只信自己,只有自己能改變一切命運!所以丫頭你也不許就這麼認命,你要相信自己可以過得很好,相信我可以給你任何人都給不了你的幸福!若你仍無法對鬼臉的死釋懷,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三個月,三個月內我允許你用任何的方式來報復我甚至殺我,如果你當真能成功,我死在你的手中也絕無二話。然而三個月後你若還殺不了我,便死心塌地的做我的娘子,從此再也不許提那鬼臉之事——想都不許想!如何?”
這個田幽宇……果然是個絕不服輸、爭強好勝之人。然而……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報復他又有何用?我已經盡力地令自己抱著一顆寬容之心去原諒所有逼死大盜的人了,我不想再用什麼報復和自己的感情去同個瘋子賭博——我若輸了也還罷了,萬一我當真贏了,激發了他的瘋性,再像今天這般來上一段雨中激情演義,只怕那時結局便是小瘋子大勝而歸,小靈兒喋血敗北了。
預感·線索
見田幽宇好容易平復下來,我不願再招惹他,只冷聲地道:“我不想報復誰,事情都已過去,不必再提。我自是無權管你田公子如何作為,如你所言——事在人為,最終結果如何,且拭目以待便是。”
田幽宇沉沉笑起來,一手勾過我的下巴,低下頭來欲吻住我,我想要躲閃,卻聽他鼻腔裡滿帶著威脅恐嚇地意味“嗯”了一聲,便只好咬著牙僵著身體不敢再動,為保貞潔不失,這辱只有生受。
於是只得任由他輕輕吻住我的唇,難得溫柔地沒有再咬我。一時察覺他摟在我身前腰間的手有些按捺不住地慢慢向上滑,連忙一把捉住他,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