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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要與段家有所往來?”嶽清音冷冷追問。

“靈歌只是因昨日偶聽段三公子談起史書來,一時頗感興趣,誰想他上了心,今日竟送了來,靈歌原也想看看,便、便收下了……”我小聲答道。

“感興趣?”嶽清音哂笑,“只怕你僅僅是對如何幫鬼臉大盜逃脫法網一事感興趣罷?!”

我抿了唇沒吱聲,雙手狠狠箍著他的胳膊。

“行李可收拾好了?吃點東西后立刻上路,去表舅家。”他繼續冷聲道。

“哥,靈歌可不可以自己做一回主?”我仰臉怨憤地瞪向他。

“可以,但不是這一次。”嶽清音乾淨利落地將我第一次鼓足勇氣的反抗鎮壓了。

“你——你——我——我——”我氣得急喘,又不敢說出惹他生氣的話,怕他一怒之下傷口又裂開,只好將一肚子不服和委屈生生憋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強壓下幾近爆發的情緒,頹然低聲道:“我……我聽哥哥的……但是……可不可以明天再走……靈歌想見見爹……”

嶽清音望了我半晌,方沉聲道:“也罷,明日一早必須上路,今晚見過爹後到我房裡來,我讓長樂在外間置上小榻,你哪裡也不許去。”

我知道他是怕我再去見大盜,便也不再多說,點頭默允,將他扶回房去至床上躺下。一時綠水端了燕窩粥來,我才要接過碗來喂他吃,被他伸手搶先一步接去,淡淡道:“為兄傷已無礙,你那手端不得東西,讓綠水服侍你用飯。”

“不餓。”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給他好臉色。

“綠水,去把棒創藥拿來。”嶽清音吩咐道。

綠水很快將藥取來,嶽清音伸手要過,將粥碗交由她拿到桌上放下,而後示意她關門出去。這才向我沉聲道:“在鬧什麼孩子脾氣?莫不是認為為兄教訓錯你了?”

“不敢。”我仍不看他,轉身背對著他坐在床邊。

“道理為兄不想再講二遍,你氣也好、怨也罷,總之這一次不能由你任性而為。……把手給我。”嶽清音冷冷令道。

不給。想給我上藥還這麼牛,你求我啊,求我啊,求我也不給!

突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腕子,強行將我拉著轉回身來,見他坐起了身,拔開藥瓶的塞子,將我的袖口擼上小臂,用修長的手指剜了一塊藥膏,輕輕替我抹在手上的紅腫之處。

上罷了藥,嶽清音令綠水將我的飯菜也端進來,在床上放上一張炕桌,飯菜便擺在上面,他則用筷子夾了菜,配合殺人目光逼著我一口一口吃了個狗飽,最後他自個兒將那幾乎放涼了的燕窩粥喝了,可憐巴巴地躺回枕上,閉上眼睛不吱聲了。

被他這個病人服侍了一番,我心中怨氣早便煙消雲散,想想若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我確是做了糊塗事該當受責挨罰的,到頭來他卻又先心軟了心疼了,好像做錯了事的是他自己般,表面冰冷地掩飾著他為我所作的補償。

心中不禁一嘆,這個嶽哥哥當真是我的命中剋星,總能觸及我內心深處最柔軟、最沒有抵抗力的那一片禁區,我簡直要被他慣壞了,對這樣沒有極限的親情汲求上癮,欲罷不能。

輕輕替他掖了掖被角,他沒有動也沒有睜眼,我便坐在床邊椅上這麼看著他,午後金燦燦的秋陽透過軒窗暖暖地照進屋來,薄薄的光芒灑在我和他的身上,心內一片難得的平和寧靜,漸漸地竟合眸睡去。

醒來時發現自己上半身又伏在了床上,背上還披了嶽清音的袍子,而他則坐著正端了藥碗喝藥。揉揉惺忪睡眼望向窗外,見天色已暗,便起身過去將窗戶關了,回身輕聲道:“哥哥,餓了麼?可想吃些什麼?”

“不餓,你去罷,爹已經回來了,在書房。”嶽清音道。

“那……靈歌這就過去,哥哥莫要亂動,當心傷口。”我囑道。

“去罷,為兄又不是小孩子,哪來那麼多心可操?”嶽清音淡淡應道。

由他的樓中出來,我慢慢往嶽明皎的書房處行去,敲門進屋,見老爹正坐於案前燈下皺著眉頭出神,見我來了才展顏笑起,道:“靈歌啊,回來了?”

嗯?什麼回來了?唔……想是老爹今天回來的早,想同我和嶽清音一起用晚飯時被早經囑咐的長樂告知我們兩人皆未在府中,是以才有此一問。

“嗯,爹爹。”我答應著支吾過去,走至他身旁,將手藏在袖子裡,咬牙忍著手疼輕輕替他捶起肩,試探地輕聲問道:“爹爹似是有什麼煩心事,怎麼愁眉不展的?”

嶽明皎呵呵一笑,道:“有個這麼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