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向上攀爬,倘若不成,反正也有上頭的密旨在先,正可藉此事辭去官職,不引人注意地去完成上頭交待的任務,事成之後自然是前途似錦。”
“——大表兄,只怕姨母下藥之事你是早便知道的罷?只不過假作中招,將錯就錯,事成與不成,你之後都會找藉口辭官以去完成朝廷交待的任務,只不過若當真能與我家結親,你的後盾便更堅固了,是也不是?在表兄你的眼中,官途是高於一切的罷?又恰好你的家便居住在距九龍谷不遠之處,而你本人的能力朝廷也並非視若無睹,是以由你來執行這二十年來都未能完成的任務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等要素的最好選擇,對朝廷對錶兄,這選擇正可使雙方互惠互利。”
“所以前些日子表兄你會出現在京都,想必是為了向皇上請旨調派兵力,想要硬闖九龍谷。但當你由我和燕然哥哥上了永珍山後得知破這石塔陣的地圖在我們的手上之後,便以姨母的名義修書給我爹,將你的表妹我和你的表妹夫騙到了此處,為得地圖枉顧親情,將你的表妹夫逼入那石塔陣中去而不管其生死——大表兄,說我丟盡了岳家人的臉,你又何嘗不是丟盡了你孃的臉?就算你是為朝廷辦事,也不當將自己的表妹夫置入死地,你的良心何在?親情在你來說,還不如一紙地圖厚重,你還算是有血有肉的‘人’麼?!”
步九霄聽了我這番嘲諷先是面現怒色,轉而又突地笑了起來,不陰不陽地道:“親情?你指的是我同你麼?看來你到現在還沒弄清自己是個什麼角色!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個有爹寵有兄疼的千金小姐了?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站在這裡對我說著什麼‘親情’、‘血肉’冠冕堂皇的話了?——哈哈哈!真真可笑!——好罷!總歸這一次你是回不去的了,無法親口去向你那爹和哥哥求證——我不妨就在這裡好心告訴你:你自以為——唔!”
正當步九霄說至此處時,我的眼前突然一花,身體瞬間被誰扯著向後疾退了十來米,定睛看時卻見曾救我數次的那位神秘人再度出現,一手擒了步九霄,一手將我拉著護在身後,冷冷地面向著步九霄慌而欲動的手下們。
那些人見步九霄落在了神秘人的手上,不禁投鼠忌器,一時間不敢妄動,只持了兵器與神秘人對峙。神秘人仍舊不出一聲,只拉著我,箍著步九霄便欲往谷外走,我慌忙抱住他的胳膊低聲道:“燕然哥哥深陷塔陣生死未卜,我不能捨他出谷——步九霄既在我們手上,何不以他相挾令這些人退出谷去?”
神秘人頓了一頓,點了下頭。
我便立刻向面前那些兵卒道:“你們聽好——你們的執事官現在我們手上,彈指間便可奪他性命!若不想我們傷他,便立刻退出谷去!否則我們殺了他,一樣可以全身而退,你們倒該想想要如何向朝廷覆命了!”
想來那這幫人是見識過神秘人的輕功的,知道我不是誇大其辭,面面相覷了一陣,見其中一名龍禁衛將手一揮,沉聲道:“退!”於是黑壓壓的一片人緩緩地由谷口退了出去。
聽得步九霄冷笑著道:“你們以為當真能全身而退麼?這整座峰都已被官兵包圍了,你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不若趁早覺悟,束手就擒!”
“大表兄,”我笑,“在我們來說,你的人越多對我們反而越有利呢!這些龍禁衛個個黑衣蒙面,我們要想扮成他們的樣子混出去還不容易麼?你手下的哪個兵敢阻攔龍禁衛?”
步九霄被我堵得一陣語塞,強壓怒火道:“靈歌,你如此聰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想不通了呢?與朝廷對抗能有好下場麼?不如乖乖地將圖交出來,協助為兄將此事辦成,到時為兄絕不將燕然與玄機一家有關之事說出去,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兩全齊美麼?”
我淡淡道:“表兄的所作所為靈歌可以理解,既然享著朝廷的俸祿自然是要為朝廷辦事。只是表兄當初應好生與我和燕然哥哥協商,而不該用下三濫的手段達成目的,更不該將燕然哥哥逼入險境中去!既然表兄希望我協助你辦事,也好,只要你即刻下令讓你的人將燕然哥哥從塔陣裡安然無恙地帶出來,我便同你合作!”
“那麼說,圖當真在你的手上麼?”步九霄問。
“在我手上。”我道。
“我要先見到圖方能信你。”步九霄果然生性多疑。
“表兄,若你是我,在得知一旦被人將圖搜出便會斃命的情況下,還會留著那圖麼?”我嘲諷地笑,“圖的內容我已記在了腦中,原圖被我毀去。你若不信,咱們也就沒了協商的必要。”
步九霄冷笑一聲道:“你若果真將圖記在了腦中早便進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