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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報了家門,一個是吏部郎中的千金陳舒妤,另一個是下府都尉的千金劉若詩。狗官便問向二人道:“昨夜你二人指稱嶽靈歌為殺害孟如意的兇手,可有證據?”

那劉若詩道:“回大人的話,我等幾人數年來乃於閨中一起玩大的,彼此自然瞭解甚深。這嶽靈歌自來便對如意嫉妒有加,且一直暗暗傾慕田家大少爺田幽宇,近日聽聞田公子與如意訂了親,想是心中怨恨交加,便……便起了殺心,只可憐瞭如意……”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旁邊的陳舒妤也連連附和道:“這事姐妹們都知道,大人若不信大可問問去!”

我一時間哭笑不得,這簡直是黑白顛倒哇!以前的嶽靈歌嫉不嫉妒孟如意我不知道,不過孟如意對嶽靈歌的嫉妒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呢。雖不知那些所謂的“姐妹們”都是何人,總歸不過是日常欺負嶽靈歌慣了的富家無聊小姐們。這些上流社會階層的子女們閒來無事相互往來,就像現代世界學校裡的女孩子們一樣,都有各自的小圈子,各分派系,各有死黨對頭。去問她們?她們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能問出好兒來才怪。

那孟大人適時介面道:“這便是岳家小賤人殺害我兒的動機,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季大人還不結案更待何時?!”

狗官並未答話,只是望住我陷入沉思。我知道他的難處,這件案子怎麼看也是對我十分不利的,物證是那沾血的衣服,人證是昨晚所有到場之人以及眼前這兩個指證我作案動機的女人,完全沒有突破口可以令我翻案,就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搖頭嘆息了。

那孟大人見狗官不說話,不禁怒道:“季大人!你遲遲不做判決,莫非有心偏袒不成?!”

便聽狗官緩緩道:“下官尚有些疑問……李佑,就你對昨夜赴宴之人的問詢,第一個發現嶽靈歌與孟小姐屍體的人是誰?”

李佑出列稟道:“回大人,是田心顏小姐的丫環,名喚秋月,據說昨夜便是她引了嶽靈歌與孟如意至田小姐房中換的衣衫,而後秋月將嶽靈歌換下的衣衫送至洗衣房,回來時恰巧經過案發現場,因而發現了孟如意的屍體。”

狗官便道:“喚秋月上堂。”

秋月上得堂來,哆哆嗦嗦地跪下磕頭。狗官和顏悅色地對她道:“秋月,你且將昨晚看到案發現場的經過細細稟與本府。”

秋月結巴著道:“回大老爺、的話,昨夜奴婢將嶽、小姐的衣服送到洗、衣房後便沿路返回我、家小姐的院子,見嶽小姐和孟、小姐已不在屋內,便往前面花廳而去,誰知走至假山處時便見、便見孟小姐倒在地上,嶽小姐渾身是血地站在她旁邊……奴婢嚇得喪了魂,跌、跌撞撞地跑去前面叫人……然、然後大人就、就知道了……”

原來昨晚那個尖叫著跑掉的人是這個丫頭,可惜當時我才從昏迷中醒來,加之夜色太暗,視線一片模糊,否則一定得叫住她,至少不會落得像現在這麼被動。……咦,等等!——夜色太暗?

我驚覺地望向季狗官,見季狗官瞟了我一眼,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笑意。

聽得他溫和地道:“秋月,你所言可全部屬實?本府容你再細想片刻,看看可有記錯之處?”

秋月哆嗦著道:“回、回大老爺的話,奴婢所言句句為實,沒、沒有記錯之處了。”

“喔,”狗官點點頭,道:“若本府未記錯的話,那個時候田府幾乎所有的下人都在前廳與花廳兩處伺候待喚,府內各院為防失火皆未燃起燈籠照明,嶽小姐與孟小姐又正處於假山的陰影之下,據嶽小姐方才供詞所言,她當時聽到腳步聲並未近前,而後便是一聲尖叫,來人便匆匆跑掉了……秋月,如此暗的境況之下,你是如何能一眼斷定躺在地上的那人就是孟小姐呢?又如何能立即辨出嶽小姐衣上沾的正是血跡呢?”

沒錯!狗官同學,就是這樣!我垂下眼皮兒,心中長舒一口氣。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縝密,連我都近乎絕望了,他竟然還能透過回憶昨晚現場的環境、細節等因素,發現其中疑點從而找出破綻。

秋月登時嚇得渾身亂顫,只是不住磕頭說不出話來。狗官收起和藹態度,一拍驚堂木,嚇得秋月一個激凌,順帶著把我也唬了一跳,聽他沉聲向秋月道:“事情經過究竟如何,還不從實招來?”

秋月軟在地上,撐不住哭道:“大老爺……此事、此事與奴婢無關哪……奴婢只是聽從主子們的命令、命令列事……嗚嗚嗚……”

我一時急得直想衝上去給她倆耳刮子,既然與你無關你還哭個什麼勁兒!趕緊說是誰指使的!嗚嗚嗚的,知道的是你哭,不知道的以為火車鳴笛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