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仲允繼承了家族企業“聯信銀行”,這些年又開拓保險經紀及證券投資的版圖,成功結合為臺灣最具優勢和影響力的金融控股公司。
“稀客。”他說,在宋恬梨前方的座位坐了下來。
“知道你在忙,不好意思打擾。”她說。嚴仲允的秘書說他剛剛外出,沒想到因她的突然來訪,他竟然願意返回公司。
他凝視著她,嘴角有笑意。“老鄰居了,別客氣。”
的確,兩家甚至到現在依然比鄰而居,雙方的父親還是兄弟會的好兄弟,在出國念大學之前,兩人每個求學階段都是就讀同一所學校!
就成長過程而言,他們應該會很熟,畢竟兩家的互動是這麼熱絡,但重點是,他們真的很不熟,就算是在公開場合巧遇,兩人談話的機率也微乎其微。
“你客氣。”她笑不出來,擠出來的笑容還難看地掛在臉上。
從有印象開始,每回見到他,他總是保持著笑容,舉止有禮、行為紳士,但對她來說,嚴仲允是隻暗藏心機的笑面虎。
不知為什麼,每次面對他,她總是會顯得很毛躁、很緊繃、很不自在,完全失去自己一貫的冷靜。這樣的狀況,該怎麼解釋,是討厭嗎?是厭惡嗎?嗯,沒錯,應該就是這些情緒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今天來拜訪你,主要是為了震天的借貸案。”
嚴仲允挑起眉梢,肩膀似乎有那麼一剎那震了一下。
“宋氏有投資『震天集團』股分嗎?”他揶揄道。
“沒有。”
基本上,宋氏總裁已經片面宣佈和震天斷交了。
嚴仲允打趣地揚起微笑。“那麼,事情可奧妙了……”
“奧妙?”她皺起眉頭,不懂他話語中的涵義。“和銀行借錢一點都不奧妙。”
他勾起嘴角。“宋小姐,我好奇的是,既然已經不是投資者,你以什麼身分來和我談震天的借貨案?我記得你們之間已經解除婚約了。”
宋恬梨死命擠出一個好強的笑容。“婚約是解除了……但、但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還是想幫他和你談談。”
嚴仲允輕笑。“那我的立場呢?我要以朋友的身分同意你,還是以陌生人的身分回絕你?”
宋恬梨雙拳在膝蓋上緊握,她穩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