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錦卿的手,簡單而堅定的說道:“錦卿,你什麼都不用管,一切交給我來辦就好。而且,我家裡情況有些複雜,長輩們是不願意看到我娶一個孃家有勢力的夫人的,這事以後我慢慢和你細說。”
錦卿看著葉瑋安的眼睛,漂亮的眸子清晰的映著她的臉,錦卿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來到大唐有了新的人生,她想再多相信一次,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能抓住幸福的機會,她想試著去相信葉瑋安,這個給了她溫暖的如玉少年。
葉瑋安穩重踏實,又極重情義,她相信葉瑋安會成為她的避風港,能夠護的她一世周全。
錦卿長期揹著沉重的藥箱轉悠早練出了好耐力,爬山什麼的不在話下,和葉瑋安在山上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覺得累,只是腦門上出了層薄汗。
送東西到錦卿家的餘墨這會上慌里慌張的趕過來了。爬了這麼高的石階讓他幾乎喘不過來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有事要少爺趕緊回去。
錦卿瞧他說的含糊,心知必定是極要緊的事,便先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下山吧。”
然而下山的時候卻碰到了熟人,一身水紅色撒花裙的阿妍帶著丫鬟也來秋遊,看到錦卿和葉瑋安在一起,氣不打一處來,明豔的臉漲的通紅,指著錦卿直跳腳。
葉瑋安看她這副樣子就皺眉頭,又不願多說什麼,點頭致意了下便要繼續往前走。
阿妍火氣上來了,擋在了葉瑋安跟前,嚷道:“表弟。你怎麼回事?你和她什麼關係?居然和她一起遊山?”
“有何不可?”葉瑋安背手淡淡說道。
“你,你怎麼能這樣!她不過是個窮老百姓,襄妹妹。襄妹妹她,她……”阿妍急得一跺腳,嚷道:“你別裝的什麼都不知道!”
葉瑋安居高臨下的看了阿妍一眼,眼裡的冷意讓阿妍心驚。低低的開口了,“張妍。別忘了你住在葉家,而你姓張,莫要管的太多,至於杜小姐,還是少和她來往,多在家學學怎麼修身養性。”
張妍從沒受過這等屈辱,眼裡含著淚狠狠的說道:“好!葉瑋安,你嫌棄我在你家吃閒飯了?姑母都沒嫌棄過我!咱們走著瞧!”說罷,惡狠狠的瞪了錦卿一眼。
瞧見低頭躬身侍立在一旁的餘墨,張妍又怒氣衝衝的指責道:“你是怎麼當差的?拿著銀子不辦事!主子做的不對不提點。還要幫著主子一錯再錯!”
餘墨並不辯解,似是早習慣了張妍這般不留情面的夾槍帶棍,只是把頭垂的更低了。一副聆聽教誨努力認錯的樣子。
有著葉瑋安在,錦卿也不吭聲。到底是葉瑋安的表姐,她只是感慨這姑娘著實是一點就著的火藥脾氣。
葉瑋安眼睛眯了起來,藏在衣袖裡的手也握成了拳頭,熟悉他的餘墨慌忙退到了一邊,他知道葉瑋安已經生氣了,連忙扯了扯葉瑋安的衣袖,提醒道:“少爺,那邊還等著您呢,別耽誤了時間!”
“今天就這麼算了,我的事不勞煩表姐過問,如果再讓我看見你斥責我的人,別怪表弟不給你留情面!”葉瑋安鬆開了拳頭,淡淡說道。
張妍委屈的又氣又急,她明明是為了表弟好,怎麼表弟就這麼迷糊這麼不領情,姑母和姑父的處境這麼艱難,表弟不想著找一個聰明的、孃家得力的夫人,反而同這江湖遊醫混在一處,腦子真是壞掉了!
張妍越想越氣,重重的朝葉瑋安哼了一聲,帶著丫鬟小廝快步跑走了。
葉瑋安彷彿沒事人一般,看都不看負氣而走的張妍一眼,安慰錦卿道:“她是我舅父家的獨女,舅父早早去了,舅母守著她在清水老家過日子,三年前舅母也走了,我母親憐她父母雙亡,讓我和阿成接她回京養在身旁。”
錦卿瞭然,“原來前些年你去清水縣是為了接你表姐。”
聒噪的張妍走了後,葉瑋安長長舒了口氣,只覺得耳根清淨不少,搖頭道:“不只是為了接她,還有她家在鄉下的幾處產業,也要處理掉,無人打理就荒廢掉了,才常常和阿成到鄉下去,也因此碰到了你。”
說到這裡,葉瑋安有些臉紅,頓了頓說道:“家裡沒有別的女孩,大家又可憐她是個無父無母的,什麼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實在是把她寵壞了。不過表姐本性不壞,就是遇事糊塗,不明事理,你莫要和她計較,她要犯渾你也別忍讓著她,萬事有我。”
錦卿點點頭,這千金小姐,脾氣可真不小,如今完全靠著葉家,還對葉瑋安如此態度,說話做事全然不顧後果,將來可有她吃虧的地方。
葉瑋安送錦卿到家,正好劉嬤嬤和徐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