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人,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晉王集團內部出現醜聞。
齊王故作正經的正了正身子,最後說道:“你不是嫌這裡錢少嗎?不考慮換個地方?”
“人誰能不愛錢?不過我到你府上拿你的錢大概會覺得燒手的。”錦卿笑了起來,盯著齊王說道:“我雖然不聰明,可真心給我錢的還是想利用我給別人難看的,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這是明明白白的不給齊王臉面了。
齊王死死盯著面前身形嬌小的袁錦卿。眼中怒火熊熊的燒了起來,果真不識好歹,放著國公夫人不做,跑到這不毛之地做什麼軍醫,還敢對他如此不敬重。
“很好,京城裡一直傳聞你很大膽,如今本王果然見識到了,果然不同凡響,佩服!”齊王桀桀笑了起來,身後給他打傘的人嚇的面如土色。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錦卿一笑,整了整身上的男裝袍子,行了個標準的西域禮節,笑道:“殿下龍姿鳳表,丰姿神偉。又勞皇上看中,千金之軀還要不遠萬里來這裡監軍,才是令人佩服的!”
齊王一口血含在嘴裡只差噴出來了。強忍著嚥了下去,這臭丫頭有孟鈞護著,他在這裡動不了她,只能先忍了下來。若是他能榮登大寶,早晚把這臭丫頭收到宮裡頭。好生折磨她!
“袁姑娘,你哪裡笨了?你可是個聰明人,把鄭國公把在手心裡耍的團團轉,你都跑到這裡來了,可人家鄭國公還在京城裡痴痴的等你回去成親呢!你也是個厲害的,剛從鄭國公這棵大樹上下來,又爬上了孟將軍這棵大樹,縱觀本朝,可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麼厲害的姑娘了!”齊王譏諷道。
錦卿神色不變,拱手道:“好說!有大樹能靠著乘涼。總比有些人找不到大樹來乘涼的好!”
齊王冷笑一聲,“聰明人容易犯傻,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莫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多謝殿下提醒!”錦卿笑的一臉正氣。
等齊王忿忿然走了。給錦卿打下手的兩個侍衛兵才長出了一口大氣,心有餘悸的拍著自己的胸膛,對視了一眼,衝錦卿小聲道:“袁大夫,這皇帝的兒子脾氣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錦卿笑眯眯的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嚇唬他們道:“誹謗皇族可是要誅九族的!”
頓時嚇的兩個年輕小兵再不敢說話了,悶著頭一個勁的拿鐵鏟攪著鍋裡的藥材。
晚上,錦卿吃過飯就鑽到房間裡去了,也不見她出來。孟鈞在錦卿房間前猶豫了很久,也沒下定決心進去。
而錦卿在房間裡,看到窗戶上倒映出了長長的影子,風吹著窗戶獵獵作響,而影子也隨著風的抖動而晃動著,錦卿心下一驚,脫口而出,“誰?”
孟鈞沉默了下,答道:“是我。”
錦卿一顆心這才放了下去,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即便有孟保和兩個侍衛在一旁守著,心裡也還是有點發毛的。
孟鈞掀開簾子進錦卿房間的時候,意外的看到錦卿正在收拾東西,眉頭一皺,問道:“你要走?”
錦卿低頭道:“我想回京城……看看,過幾天就是七月十五了。”
七月十五,是原定的錦卿和葉瑋安大婚的日子。
孟鈞聽著,臉上的神色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帳篷內燭火搖曳,昏黃的燭光照在錦卿臉上,投下了或明或暗的陰影,錦卿算不上美人,人生的瘦小,快十六歲的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三歲,然而眉眼卻生的很好,眼睛黑白分明,不說話的時候眨著眼睛看著你,長長的睫毛就像刷在他的心上,癢癢成一片。
錦卿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兩隻淺淺的月牙,對你好的時候溫柔親切,讓你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的東西都捧到她跟前,只為博她一笑,就算她火氣上來了,罵人的樣子也是神采飛揚,眼神靈動。
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知道錦卿很好,性情真摯,就算她有無數個缺點,孟鈞依然認為她很好,把她放到了心尖尖上。他固執的以為最終的那天不會到來,養他長大的義父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錦卿。
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泡影,他和錦卿之間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般的欺騙,而現在,只怕錦卿徹底對他死心了,如同古井一般,無論他怎麼示好,只怕錦卿心中再不起半點漣漪了。
想到這裡,孟鈞心裡升起了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心彷彿是被人挖走了一塊,痛楚和酸澀籠罩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現在走不是很好。”孟鈞沉默了許久說道,“最近有探子來報,說是發現有吐谷渾人潛入大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