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的是個沒落子弟,沒想到葉瑋安居然走了大運,鄭國公的位置砸到了他頭上!她一直看不慣的袁錦卿將來豈不就是國公夫人?照朝廷慣例是要封為二品誥命的!
即便袁錦繡嫁的再好,除非她成了太子妃,品級才能趕上袁錦卿。否則她見了袁錦卿還得朝自己的庶妹行禮!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一連幾天,袁錦繡和魏氏都在又酸又氣中度過。
秦姨娘母子也不好過,躲在院子裡惴惴不安,過年的時候自不量力想要整治錦卿姐弟,現在好了,袁錦卿發達了,日後想整治他們,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簡單!
整個袁府主人心裡,真正高興的怕是隻有袁應全了。這些日子裡,他在衙門裡倍受抬舉。是人見了他都要拱手問候,連他的上司都對他格外和氣,袁應全的日子過的很是幸福,感覺自己雙腳就像踩在雲彩上一樣,不日就要青雲直上。
袁錦繡跟做賊心虛似的趁錦卿去了太醫院。偷偷打扮利落了去了章府。在她看來,袁錦卿這人沒良心狼心狗肺的,不但不念著她的好。還處處跟她過不去。袁錦繡打定主意,要是父親問起來她也好說,袁錦卿等於是定了婆家的人,去哪種地方幹什麼。萬一葉家的人有想法就不好了。
魏氏告訴過她,在如今的父親眼中。沒什麼比錦卿的婚事更重要,萬一誰讓這個婚事出了什麼問題,袁應全非得弄死誰不可。
章府的花廳裡,李秋棠和承福郡主坐在亭子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著京城裡越傳越烈的平州瘟疫。
“聽說平州的瘟疫沒壓住,原先派去的太醫也不管用,都死了兩個了,說不準哪天就真傳到京城裡來了。”李秋棠嘆道。
承福想了想,斷然道:“不會的。平州肯定被管制的很嚴,當地官府不會讓人隨意進出的。你莫要同那些市井小民一般沒見識,聽風就是雨的。”
李秋棠被承福搶白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以為意,笑道:“那豈不是還要派太醫過去?我聽我爹說。有幾位大人聯合上書,指責晉王和太醫院失職,這麼久了還沒有控制住瘟疫,還要求太醫院要派精幹太醫過去,壓制住瘟疫,否則後果嚴重。”
承福漫不經心,反正瘟疫不會蔓延到京城的,死了多少人花費了多少錢糧也不管她的事,她只管在京城過她的舒心日子就行。“管他呢!反正皇上肯定不會讓瘟疫蔓延開來的。”承福把玩著粉嫩的指甲說道。
李秋棠見承福沒什麼興致,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新近的熱議物件——最年輕的國公爺葉瑋安身上。
李秋棠把弄著帕子,直到帕子被她揉的皺皺巴巴了,才笑道:“葉公子氣度不凡,又有才學,必有前途,做這個國公也說得過去。”
承福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但一雙眼睛裡卻滿是精明的光,看著李秋棠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看上葉瑋安了?”她老早就開始懷疑了,只要葉瑋安在,李秋棠的眼神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
李秋棠望著亭子外的花叢,耳朵裡滿是不遠處那些貴族公子小姐的喧鬧,心下不禁有些煩躁,微微將頭靠在了亭子間的柱子上,嘆道:“只可惜使君有婦……“便不再言語,悵然的望著亭外。
葉瑋安如今承了爵位,地位已經足夠配的上她了,而且葉瑋安這人性格溫潤,沒有這些紈絝弟子的不良嗜好,而且,自己確實是有幾分喜歡他的。
若沒有袁錦卿,自己厚著臉皮同父親母親說一聲,父母親便會想辦法幫自己達成了心願,可之前葉瑋安那麼光明正大的向所有人暗示了錦卿的身份和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自己再去爭取,豈不是自討沒趣?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憑她的才貌和家世,想娶她的世家子弟多的去了,何必巴著一個葉瑋安不放,平白掉了自己的身價。
承福有些不以為然,她從小就是天之驕女,想要什麼都是隻要張張嘴就好,萬般看不上李秋棠這樣縮手縮腳的膽小女人樣。承福順手把手中的絹扇扔到一旁,道:“你喜歡你就想個辦法啊!憑你的身份,只怕京城裡也沒幾個能越過你的吧?除非那葉瑋安是想尚公主!”
李秋棠尷尬的笑了笑,承福是天之驕女,說話從來不留情面,然而她又不能待承福如同普通朋友一般,話不投機就能吵上兩句。李秋棠想了想,一字一句斟酌的笑道:“哪有這麼簡單?他和……袁小姐,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承福嗤笑道:“我真想不明白你們了,一個個把那個袁錦卿想的跟三頭六臂似的,你是什麼身份,袁錦卿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庶女,她爹好像也沒甚建樹。之前葉夫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