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多幾個人吃飯麼,將軍府這點開銷還花的起。
至於做衣服的料子,庫房裡那些顏色,老舊的料字扔了也是可惜。
錢姨娘插嘴道:“二奶奶,老爺怎麼能住客房?”
錦卿冷冰冰的瞪著她,道:“你是不是耳光沒挨夠?
主子說話,有你一個姨娘插嘴的份麼!再不懂規矩,我就找嬤嬤來教教你規矩,什麼時候規矩學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見人,省的被外人瞧見說我們孟家沒規矩。”
錢姨娘滿臉通紅,恨不能咬碎一口牙,原以為孟老爺子在這裡坐鎮,袁錦卿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這丫頭半點面子都不給他們,張嘴閉嘴就叫她“姨娘”,讓她臉往哪裡擱。
“老爺……”錢姨娘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求救的視線轉向了一旁的孟老爺子。
不得不說,錢姨娘雖然年紀不小,可哭起來風韻猶存,那老梨花帶雨的樣子,還是頗能打動孟老爺子的心的。
孟老爺子咳嗽了一聲,醞釀了下情緒,說實話,他有點怵這個兒媳婦,畢竟人家有後臺,性子又潑辣,口無遮攔,一張嘴想說啥就說啥,鬧僵了直接不給他臉。 他能怎麼樣?
“兒媳婦,你既然進了我孟家的門就得守我孟家的規矩,不管你身份怎麼尊貴,這錢姨娘畢竟是你的長輩,該尊重的還是要尊重的。”孟老爺子儘可能把話說的婉轉一些,他還有別的目的,不能一開始就惹惱了這女人。
“公爹說笑話呢,她算哪門子長輩?孟家的三位主母都在祠堂裡供著呢!”錦卿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孟老爺子被激怒了,這兒媳婦真是好樣的 ,他好言相勸,她反而咄咄逼人了,孟老爺子一怒之下,指著養錦卿罵道:“我孟家簡直是倒了八輩字黴一才娶了你這跋扈的潑婦,連公爹都不放眼裡,你,你去給我跪祠堂!”
錦卿笑的親切,向孟老爺子行了個禮,“公爹,您可千萬別生氣,您叫我跪祠堂,我當然得跪。只不過按規矩來說,兒媳婦是二品誥命,要想罰兒媳,得由孟家的宗婦向皇后娘娘上書,說清楚兒媳婦犯了什麼錯,由皇后批覆了才能罰。像咱們家這種情況,婆母不在,只能勞煩公公上書了;等皇后娘娘的批示下來?兒媳婦一定好好的去跪祠堂。”
看孟老爺子張口瞪眼的樣子,錦卿心裡就一陣爽快,又好心情的加了一句,“保證跪到公爹滿意為止。”
孟老爺子手都氣的抖了,他不過是白身,哪有資格給皇后上書?再說了,就算他逾矩給皇后上書了,除非皇后瞎了眼,才會讓他去懲戒自己的妹子。估計剛上書給皇后,就有幾個嬤嬤進孟家好好修理他和錢姨娘了。
這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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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給了錦卿一個冊子,上面寫客房房甲擺放的物件,等這不要臉的老頭子費的時候。要一一對賬,省的他們偷拿將軍府的東西。
聲音清脆,人也清麗,孟老爺子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到了書娟小姑娘身上,一雙渾濁的老眼盯著書娟看個不停。
書娟可是深得錦卿真傳的人,當下就狠狠的瞪了回去,真不要臉的老色鬼!
錦卿正在翻看著冊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情,草草翻了一遍,又遞給了書娟,裡面並沒有什麼值錢東西,就算是孟老爺子拿走了她也不心疼,隨便他怎麼折騰了,如今他是一尊動不得的佛像,錦衣玉食的供著,相安無事最好。
“你帶老爺子去客房先歇息。”錦卿吩咐書娟。
孟老爺比錢姨娘稍微聰明一點,知道在錦卿身上討不到什麼便宜,便起身領著錢姨娘去了客房的院子,打定主意等孟鈞回來後再說,他就不信親兒子敢忤逆老子。
書娟在前面領路,一直覺得背後有道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她知道是孟老爺,一想到孟老爺一臉的褶子,那雙渾濁的小眼睛充滿了貪婪和急色,這樣的眼神盯在她背上,讓她膈應不已。
書娟把他們帶到了客房,便匆匆行了個禮回去了,孟老爺就著錢姨娘的手站在客房門口,看著書娟俏麗的背影,口水都要滴答下來了,回想起剛才在大廳裡,這丫頭瞪他那一眼,大膽潑辣,讓他心甲頭如貓抓一般,他就喜歡這樣的女孩,年輕膽大,有點小脾氣,別有一番風味。
錢氏和孟老爺生活了二十多年,焉能不知請孟老爺那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心裡雖然有此不屑,但只要孟老爺想要的,她一定贊成支援,這也是孟老爺為何獨獨寵愛了她這麼多年的緣故。
“老爺,那姑娘是您兒媳婦的丫鬟,只要做長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