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向來瞧不起武將,未必願意招他為婿,可為什麼他看上的你啊?你哪點好啊?不就是會點醫術嗎!”
錦卿眼前黑了半晌,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承福只是個小姑娘,莫要跟她一般見識,然而心裡那股酸澀之氣怎麼也咽不下去,忍了半天,還是張口說道:“我是沒什麼好的,可孟鈞就是瞎了眼喜歡我!”
說完,自己也覺得臉上燒的很。
承福嘴一撇,又傷心的趴在床上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叫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錦卿也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忍不住說了這話,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趕緊走了。
榮宣公主原本指望著錦卿來了能開啟女兒的心結。沒想到承福哭的更兇猛了,只得先讓錦卿回去了,自己好聲好氣的慢慢哄著承福。
孟鈞老神在在的躺在床上。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在家養病不去上朝,前一段時間他忙壞了。如今已經到了六月,天氣炎熱,他正好在家裡躲懶休息,只是不能出門找錦卿,錦卿那小丫頭脾氣怪又不肯乖乖過來,讓他心裡刺撓了好久。
皇上也拿他沒辦法,派了個御醫過來意思一下。孟鈞大喜過望,以為皇上體恤他辦事辛苦,讓錦卿過來了,人還沒到門口他就火速奔了出來。
鬍子花白的聞九宴驚悚的看著身輕如燕,動如脫兔,跑的比豹子還敏捷的孟鈞,雖然不清楚孟將軍為什麼看到自己,一張春風得意的臉瞬間就變黑了,但該治的還得治。
孟鈞黑著臉,任由著聞副醫正給自己把了脈。顫抖了半天。聞副醫正硬是給孟鈞掰出了一身的病,玄玄乎乎的話說的孟保滿頭冷汗,彷彿孟鈞明日就要駕鶴西去一般,又羅裡吧嗦了半晌。開了一堆藥出來。
“爺,這藥煎還是不煎啊?”孟保為難。
孟鈞沒好氣,“不煎!爺離死遠著呢!”這狠心的卿卿,他為了她都“病”的在家裡出不去了,她居然都不來看他!孟鈞心裡一陣陣的不滿,又想起上次見錦卿都不知道多久前的事了,又是怨恨又是想念。
深夜的時候,一輛漆黑的馬車停在了孟家後院門口,彷彿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孟保早早的派人等在了後院門口,等車上的人一下來,就迅速的領到了孟鈞的院子裡。
“孟兄傷勢如何了?”來人笑的一臉促狹。
“恢復的很好。”孟鈞一臉正經嚴肅,“倒是不知吳兄的傷勢如何,腦袋磕的那麼嚴重,不知道磕傻了沒有?”
來人正是吳興,一身黑袍子,還披了一件戴帽子的披風,遮的嚴嚴實實,進屋後便脫掉了披風,對於孟鈞的嘲諷,他也不生氣,笑眯眯道:“孟兄多慮了,我即便是磕傻了,大約還是能比孟兄聰明一點點的。”
“你不在家裡養你那撞傷的腦袋,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孟鈞笑道。
吳興搖頭大嘆,“實在無聊透頂啊,為了卿卿妹子,我這回可是豁出去了,每日在家裡養病,連瀟雨姑娘那裡都沒去過了,讓佳人好生想念!”
瀟雨姑娘是京城教司坊的頭牌歌伎,吳興這個花花公子也是入幕之賓,經常去聽個曲什麼的,至於聽曲之外有沒有幹別的,這個就不知道了。
孟保很有眼色的上了茶,擺上了棋盤,每次吳興來,和孟鈞總要殺上幾盤才走,準備好東西,他就關上了門守住了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
吳興慢條斯理的往棋盒裡抓了一把棋子,放到了棋盤上,抬頭看著孟鈞。
孟鈞順手從棋盤裡抓了一顆黑子,放了上去,吳興笑眯眯的拿開了手,“遺憾啊,我抓了四個子。”
話音未落,孟鈞已經擒住了吳興的手,從吳興的手指縫裡拈出了一顆夾帶的棋子。
“這樣可不好。”孟鈞搖頭笑的得意,“五顆子,我執黑先行。”
吳興“切”了一聲,把抓來的子扔回到了盒子裡,等孟鈞落子後,他也落下了一枚白子。
“我還以為承福郡主如此傾心於你,你要把她收了。雖然年紀小,可也算是個漂亮姑娘。”吳興慢悠悠的笑道。
孟鈞也是漫不經心,“我可不敢,若卿卿知道了,還不把我給剁了包餃子!”
“嘖嘖,我那妹子真是心黑手辣,不過剛好和你配成一對,組成個雌雄雙煞什麼的。”吳興咂嘴道,“不過話說回來,孟將軍凡事不要說的太滿,我那寶貝妹子可從來沒說過她要嫁你啊!”
對於這一點,孟鈞倒是自信滿滿,“她除了我還能嫁誰?”
“這能嫁的人可多了去了!”吳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