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有什麼危險,我會在暗中護著她,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你家姑娘叫你來找我家公子,估計也就是這個意思。”杜念道。
“謝謝,謝謝,這樣再好不過了。”這話讓秋月大喜過望,感激得不知怎麼才好。蹲身福了一福,這才轉身急急地離去。葉琢叫她去拿披風,她還得回迎風院一趟。耽誤這麼久的時間,也不知姑娘那裡怎麼樣了。
而璞院那裡,葉琢已跟著章子青來到了那座放了聶仲崑玉雕的院子。跟秋月相反,她倒是心情平靜,沒有絲毫的緊張。因為有些事情,她能預想得到,所以感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聶微月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害她,這個問題她細細想過。讓她身體上吃些虧,甚至害她的性命,這兩種做法可能性不大。前者除了出一口氣,對聶微月並沒有好處;後者因為顧塵在鎮上幫她造了勢,要是她死了,葉家大鬧之下,聶家的聲譽一定會受損,這種殺一損百的做法聶夫人是絕對要阻止的。那麼剩下的,便是讓她清譽受損,甚至失去清白了。如此一來,她除了嫁給那個辱她清白的男人,別無他法。這樣既把她留在了聶家,又能杜絕她再跟杜浩然有什麼瓜葛,於聶微月而言,是再好不過的處理辦法。
而要辱她清白,又有兩種方法,一種引她到無人之處,讓一男人來強了她;二來是給她下藥,讓她神智不清,做出醜事來。這兩種方法,前者的可能者又不大,因為在這過程中她一定會大喊大叫,就算最後陰謀得逞,聶家也是理虧——讓男人在自家院子裡強了一個老爺要收的親傳弟子,聶家一定會聲名狼藉,從而影響未婚子女的親事,而聶夫人的管家能力也會受到質疑。所以,她們採取的只能是後者。而下藥也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下在她吃喝的食物裡,一種是焚香。這種方式能讓她主動露出醜態,是聶微月羞辱懲罰她的最佳的選擇。
當然,還有一計,就是讓她撞壞聶仲昆的玉雕作品。
所以葉琢打定主意,進了這裡絕不吃任何東西,也會注意周圍環境,看看是否點了香爐。至於玉雕作品,也不必看了。反正只要她小心謹慎,以她練習劈香時練出來的敏銳,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而叫秋月去找杜浩然,一來她是想看看杜浩然願不願意再助她一臂之力,在事發之後當她大鬧之時,站出來聲援她一把;二來也是雙保險的意思。有武功高強的人隱在暗處保護,她就更放心了。三來,也是安秋月的心。秋月太過緊張,她擔心事情還沒怎麼樣秋月因緊張過度做錯事,壞了她的大事。
“這是大堂,我們拜師及門下子弟參拜祖師就在這裡。”章子青跟趙松、葉琢上了臺階,停在院子正中建著重簷歇山頂、五進七開間的一幢屋子前,推開了一扇大門。
入眼就是兩塊牌位,高高的擺放在堂屋中央的案臺之上。牌位之下是一張條案,再前面則擺放著八仙桌,兩側放著五、六張椅子。屋子裡一片莊嚴肅穆。
章子青沒有進去,只是讓葉琢看了一眼,便又把門關上。
“章公子,我能進去看一看嗎?”葉琢問道。她根本就沒想著拜在聶仲昆門下,所以對這地方一點也不感興趣。她提這個要求,就是想拖延時間,等秋月回來。順便也觀察一下章子青和趙松的反應。
“這個……”章子青猶豫了一下,又推開那扇門道,“你就在門外看看吧。這地方,除了師父接待貴客或拜師、逢年過節祭拜,很少有人進去。”
葉琢就站在門口,朝裡面張望。
章子青和趙松見葉琢站在那裡看得仔細,半晌都沒動,不由得好奇,也伸著頭朝裡面看去:“這裡面有什麼好看的?”
葉琢便指著那兩塊牌位問了一些問題。見這兩人不急不躁,並不催促她快走,暗自點頭。
章子青見葉琢終於縮回頭來,還順手帶上了門,便指著旁邊的廂房道:“這裡面擺放的就是師父的玉雕作品。”
那廂房的門倒是開啟的,裡面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打掃衛生。見了章子青他們來,他躬身施了一禮,便退了出來。
在門口就可以看得見,裡面全是紅木架子,架子上放著一件件玉雕作品,看樣子大概有一百多件。站在門口可以看得見的,都是大件的玉雕擺件,用的都是極好的玉料,而且一件件造型不凡,雕工精湛。
“進去看看吧。”章子青見她站在門口,開口道。
“算了。我還沒拜師,要是給聶博易公子知道了,還不知會如何生氣呢。而且,這要不小心撞壞了一件,把我的命拿去都賠不起。”葉琢笑道,不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