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價,這樣才能賺大錢。但另一方面,聶家的大姑娘丟了,聶家一定人仰馬翻。要往四面八方去追查。不管聶微月是怎麼跑的,又是誰擄來的,憑聶家的權勢。勢必會很快查到醉紅樓上。這麼一來,聶微月即便到青樓轉了一圈,也毫髮無損,轉過身又做回她的聶家大小姐;而聶家為了她的名聲,為了整個聶家的名聲。必然會把醉紅樓上下幾十口人以某個罪名給滅掉。”
“可、可……”秋月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她承認葉琢說的極有道理,但心裡仍想找理由反駁:“可是。照您這麼說,就算魏大哥去,老鴇也不可能把她的那個、那個……賣了呀?而且聶微月又不是啞巴,只要她把身份說出來,老鴇哪裡還敢賣她?把她送回聶府,沒準還能得一大筆賞錢呢。”
“賞錢?”葉琢冷冷一笑,“賞的是滅門之災吧?活人哪有死人口風緊?為了聶家的名聲,聶家人什麼事幹不出來?聶微月不嚷嚷她的身份倒也罷了,嚷嚷出來,讓老鴇知道她真是聶家的姑娘,她只有死得更快。混這一行的,而且還敢跟劫匪買姑娘,與黑道必然脫離不了干係。只要知道聶微月的身份,他們絕不會送她回家,而是殺她滅口。只要毀屍滅跡,再找一個跟她相似的姑娘代替,便是聶家查到頭上也不怕了。”
“但是……”她接著道,“依我對聶微月的瞭解,她逃出來是為了來找杜浩然。為了達到目的,不被送回家去關起來,她絕不會先不先就把身份嚷嚷出來的,她只會拼命反抗,想辦法逃跑。因為她有底氣,認為只要她關鍵時刻把身份說出來,就能保她平安。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把身份說出來的。既然她不說身份,魏大哥出價又高,失了身的女子更容易認命地在青樓裡待著,不再尋死覓活,青樓自然樂得讓魏大哥把她的初夜給買了。這就是為什麼魏大哥能把事情給辦妥的原因。大概過不多久,聶微月,醉紅樓被官府給封了吧。”
“可是、可是……”秋月的眉頭還是擰在一起。她知道葉琢說的十分十分的有道理,而且事情也正照著她所預料的那樣發展了,但秋月這心裡仍然感覺不舒服。為了奪去聶微月的清白,就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而且還讓幾家人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怎麼想都感覺不划算。平時做事極謹慎極聰明的姑娘,怎麼這次做事這麼不經大腦呢?
“我奪她的清白,不是為了洩憤和報復。”葉琢站了起來,轉過身來面對秋月,“秋月,葉家的力量太小了,哪怕楊大叔現在是縣令,也不能跟聶家抗衡。而二皇子雖說要跟大皇子爭奪地盤,但也不可太過強勢,或許會徐徐圖之;而杜公子,他的身份雖然不一般,但一來他跟聶家有交情,二來他無心插手兩派之爭。只要聶家不太過份,他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會離開這裡,與聶家再無交集。他們都不怕聶家,可進可退,從容得很;而聶家也不敢太過招惹他們。但我們不成。只要我嶄露頭角,就會迎來聶家的打擊或是滅殺。哪怕我憑我的能力,引起二皇子派的注意,得到他們的賞識,聶家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投入北派陣營,容我成長起來,壯大北派的勢力。”
“所以,我得掌握主動,把火點起來,讓他們先交手,讓二皇子在此地的勢力強大起來。如此一來,我們才會安全。而聶微月,便是我想要布的一著棋子。”葉琢說到這裡,抬起眼來,直視秋月,忽然轉換了話題,“秋月,你已滿十六了,也該考慮親事了吧?你娘是怎麼給你打算的?正好你的賣身契也要到期了,如果你看中了什麼人家,儘管跟我說,別的我做不到,但給你添一筆豐厚的嫁妝,還是可以的。”
秋月一愣,撲到葉琢面前,“咚”地跪到了地上,抬起頭來看著葉琢,眼裡湧上淚來:“姑娘,您別趕奴婢走,奴婢剛才說的那些話,沒有半點怪罪姑娘的意思,奴婢只是有些問題想不通,才那樣說的。姑娘……”
“秋月,你別急,我沒怪你,快快起來。”葉琢將秋月扶了起來,拉著她走到椅子旁,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自己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才又道,“秋月,剛才的話,你要是悶在心裡不問出來,那才是對我不信任,心裡怪罪我呢。你問出來,恰恰是因為你心裡跟我沒有半點隔閡,這我知道。只是,你年紀已不小了,上次你回家,你娘不是跟你提過親事的嗎?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老耽誤你。再說,現在多事之秋,你留在這裡也不安全。”
“不要,姑娘,我不走。”秋月搖著頭,目光堅定。
葉琢直直地看了秋月一會兒,點了點頭:“好吧,那就一直留在我身邊,一直留到老,不許嫁人。”
秋月破啼為笑:“您要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