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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趕緊連聲附和:“是啊,我這一走路就疼。娘,您讓我在這多歇一會兒再走吧。”心裡則鬆了一口氣:上了年紀的婦人,尤其熱衷於做媒。只要關氏往那方面去想了,那麼接下來,就應該不用自己操心了。

鄭氏無奈。只得留下。又嫌秋菊做事笨手笨腳,秋月被葉琢不知支使到哪裡去了,乾脆挽起袖子,從秋菊手裡接過布巾,親手給葉琢敷腳。

關氏既起了那樣的興頭。當楊建修吩咐完車伕從外面回到廳堂後,她就開始閒聊,然後旁敲側擊地問起他的情況:“你這孤身一人,帶著個孩子,終是不方便。你就沒想過要續娶個妻子,或是納個妾氏?”

楊建修也是個穩重的人,昨日閉口不談自己的事情,直到昨晚讓人打聽了葉家和鄭氏的情況,覺得從得來的訊息來看。這個鄭氏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在剛才提及自己喪妻的事。但他自幼喪母,受盡了繼母的虐待,在續娶一事上,就格外的慎重,必得看清楚對方的心性、品格之後。才肯吐露那方面的意思。他同意把兒子接到葉家來,也是想看看兒子跟鄭氏相處時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

所以此時見關氏有探口風的意思,便謹慎地道:“想自是想過的,不過也得有合適的人方好。”

“以楊相公這樣的人才、家境,想來只要放出風去,媒婆都能擠破門,要什麼樣的人才沒有?怎會挑不著合適的人?”關氏笑道。

楊建修嘆了一口氣:“或許是沒遇上有緣人罷。”

見楊建修不欲詳談,關氏便有些詫異,以為是自己想錯了,楊建修並沒有看中鄭氏。轉而想想,像葉家明那樣的人,都能娶上一個官宦家庭出身的黃花大閨女,楊建修又豈會娶一個被休離回的婦人?這麼一想,她的興趣頓時大減,將話題一轉轉到楊建修的兒子身上去了。

自打關氏提及楊建修的婚事,鄭氏呆在那裡便有些不自在。雖說這不關她的事,但關氏問這些話,總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猜想她是不是有什麼用意。她正要站起來找個藉口離開,忽見秋月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幾枝梅花,一進門就對葉琢笑道:“姑娘,您看,我給你折的梅花。”

屋裡的人見到這梅花,都面露古怪之色。原因無它,蓋因這南邊的梅花極少,還是鄭氏喜歡梅花,在她剛成親那年,葉家明從北邊託人帶了兩株幼苗回來,沒想到倒栽種成活了,每天冬日就開花,倒為滿是銅臭氣的二房增添了幾分雅緻。

很顯然,秋月手裡的梅花必是去二房摘的。這丫頭平時做事極穩重,怎麼這會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忽然跑去誰都不想沾的二房摘梅花,來捅鄭氏的心窩子?

除了不明所以的楊建修,大家的目光俱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鄭氏,卻見鄭氏抬頭瞥了那梅花一眼,便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去給葉琢敷腳,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這梅花自是葉琢讓秋月去折的,為了知已知彼,這段時間,秋月經常奉命去二房的角門處跟那些婆子說話聊天。二房是葉予章持家,對下人甚是吝嗇,除了月錢,平時並沒有什麼打賞。所以秋月只是帶一些吃食和針頭線腦去,偶爾塞十幾文錢,那些婆子就跟她親熱得不得了,什麼話都跟她說。現在不過去折些誰也不看的梅花,根本不費什麼事。

而折這梅花,一來是為秋月去二房探聽訊息找個藉口,二來也是為了試探鄭氏。如果鄭氏這心裡仍有葉家明,睹物思人,黯然神傷,那接下來葉琢必不會再將計劃進行下去,以免傷著鄭氏。雖然把龔家除去要緊,但底線就是不能傷著自家人。而現在,鄭氏的表現讓她放下心來。

秋月回來,就意味著葉予章和葉家明等人隨後就到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讓鄭氏離開。

葉琢眼珠一轉,裝出興奮的樣子,把腳放下就往秋月那裡跑去,嘴裡道:“真好看,秋月快給我。”這話還沒說完,“哎喲”一聲,身體往旁邊倒去。

鄭氏被唬了一跳,一把將女兒扶住,看她嘴裡倒吸著冷氣,似乎很疼的樣子,又氣又急,喝斥道:“怎麼毛毛躁躁的?你這腳傷了你知不知道?還敢亂跑。”

“嘶……”葉琢一邊倒吸冷氣,一邊可憐兮兮地道,“娘,我忘了。”

“快別罵她了,看看她的腳怎麼樣了。”關氏見孫女那樣,心疼極了,對楊建修道,“還得勞煩楊相公再看看。”

“不勞煩,不勞煩。”楊建修站起身來,走到葉琢身邊。

鄭氏連忙將葉琢扶回去坐下,將她的裙子提上去。楊建修伸出手,給葉琢檢查腳裸。

“大哥,你可在家裡?”門口傳來葉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