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莫非是老爺夫人看聶家的姑娘都使上不勁,想要收這麼一個漂亮的徒弟來拴住杜公子?”
“極有可能。”另一婆子點了點頭,“不過杜公子的臉色看上去可不對啊,秋月剛才可是哭著來哭著去地往竹院跑了一轉的。迎風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個婆子都不說話了,伸長了脖子往迎風院門口張望。
只見杜浩然走到了迎風院門口,就沒有往裡走了,而是站在門口來回踱步,還時不時抬起頭來朝二門這邊看過來,任誰都看得出他在等人,而且等得很焦急。
聶微月給葉琢下藥,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著讓葉琢拉了幾次肚子,懲罰懲罰她也就是了,全然沒當回事,根本就沒想到會不會要人命的問題——就是要了葉琢的命,在她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葉琢不是還沒給她父親行拜師禮嗎?所以算不得聶家的門徒。憑她們聶家的權勢,弄死一兩個出身卑賤的人,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所以她下了藥,吩附了下人幾句便跟沒事人似的,再沒有理會葉琢,也沒有派人在迎風院門口守著看動靜。
相反,杜浩然是她喜歡、在意的人。所以一直以來,竹院門口她都安排了人時刻注意的,就是為了杜浩然出門時她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及時跟上。秋月哭著進了竹院。然後杜浩然也從竹院中出來,去了迎風院的訊息,不一會兒就傳到了聶微月耳裡。讓她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了個粉碎,然後怒氣衝衝地提著裙子就往外跑。
“姑娘……”錢嬤嬤聽到那話暗驚,追在聶微月後面問,“你對那葉姑娘做了什麼?”
聶微月本來就不喜歡錢嬤嬤總在她耳邊嘮嘮叨叨,所以這次下藥根本就沒讓她知道。此時怒火中燒,滿腦子都是杜浩然的反應,就更不願意理會錢嬤嬤了。腳下走得飛快。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迎風院附近,遠遠地看到杜忘手裡託著一個老大夫的腋下從二門處飛奔進來,杜浩然對老大夫交待兩句,拱了拱手,那位老大夫就進了迎風院。而杜忘則留在了院門外,跟杜浩然默默而立。
聶微月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裡看著杜浩然高大挺拔的身影, 兩行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錢嬤嬤氣喘吁吁地跟了過來,看到這情景,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大概過了一盞茶功夫,老大夫從院子裡出來了,對杜浩然說了幾句話。仍由杜忘送了出去。杜浩然抬起頭來朝聶微月這邊望了一眼,便大踏步走了過來。
“藥可是你下的?”他盯著聶微月,沉聲問道。
聶微月早已抹乾了眼淚,抬起下巴,倔強地回望著杜浩然:“就是我下的,你想怎麼樣?”
錢嬤嬤在後面直撫額頭。我的傻姑娘。就算這藥是你下的,這時你也不能承認啊!現在倒好,不打自招。
杜浩然的眼睛盯著聶微月,而聶微月也不甘示弱,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與他對視。
“很好。”杜浩然點了點頭,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等等。”聶微月追上兩步,衝著杜浩然的背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浩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聶微月:“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洩藥也能害死人的?如果大夫再遲來一會兒,葉姑娘的命就葬送在了你的手裡。當然,想必在你的眼裡,我們這種平民出身的人形如螻蟻,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給個百十兩燒埋銀子,便了結了此事,死者的親人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敢怒不敢言,於是天下仍然太平,你的日子仍然一樣過,絲毫不會受到影響。所以說,很好,我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那麼為了防止哪一天也被下藥被人算計送了性命,我這便搬離你們聶府,惹不起我還躲得起。”
說完,轉身便要走。
聶微月急了,跑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吼道:“你胡說,你胡說,我只給她下了一點點藥,不過是拉兩次肚子就好了,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又沒有親眼看到她,你怎麼就知道她病得很重?要是她給了銀子給那大夫,收買他說謊話呢?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亂說一氣,是個什麼意思?再說,你跟她能一樣嗎?她就是個害人精!因為她,現在全南山鎮的人都說我們聶家的玉雕手藝不好。聶家的名聲都毀在她的手裡了,我懲罰懲罰她有什麼不可?”
杜浩然眼裡的冷意越發的濃重:“這麼說,聶大小姐是得藥死了人,才覺得自己錯了?這下藥,人命關天的事,也是能鬧著玩的?還有,葉姑娘跟聶博易比試手藝,當時我也在場。明明是聶博易被人所激,想要在大公子面前掙名聲,所以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