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自己沒有變異時那種壓抑感,真是不堪回首。
林染彤只覺得心裡一下子鬆快起來,拉著唐糖的手道:“唐糖,真是太好了。”
“恩,是啊,是啊。”唐糖狠狠點著頭,卻不知為何眼睛發酸,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再然後她的情緒似乎終於失控,抱著林染彤大聲哭起來。
三人都沒有勸她,任由她發洩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
林染彤暗道,這也算是死而後生,破而後立了吧,唐糖,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準以後你有大造化呢。
門外的馬志聽到屋內唐糖的哭聲,眉頭緊鎖著,轉頭對夏永佳道:“夏大哥,唐糖她怎麼了,不會又出什麼事吧?”
“呃,女人的心思我哪知道,你還是問問陶海洋吧。”夏永佳搓搓手道。
陶海洋笑道:“馬志,平時看你挺冷靜的啊,怎麼沾上唐糖的事就亂了方寸,我跟你說啊,這女人啊,巴拉巴拉——”
夏永佳和魏修寧,很有默契的轉身就走。
“等等我。”馬志忙喊道。
留下陶海洋摸了摸下巴,嘆道:“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說完向露臺走去,順手捏了一下安然的胖臉。
“安然,來,和叔叔說說話。”
安然拖著白貓的尾巴一起向露臺走去。
很快到了晚上,眾人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晚飯,唐糖情緒調整過來,也和別人說了她的變化,大家都由衷為她高興,而馬志更是神采飛揚,看向陶海洋的目光中暗含著感激。
晚飯過後,大家各自散去,林染彤擔心著大山的下落,那小胖子無父無母的跟著眾人,一直很聽話,從沒給他們添過麻煩,如今卻下落不明,實在讓人憂心。
有著這樣的心思,林染彤破天荒的沒有修煉,陪著兒子做遊戲講故事,等兒子呼呼的睡著了,就披上件衣服,起身向露臺走去。
如今的露臺和剛入住時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上面除了擺著兩把舒適的藤製躺椅外,還放著個竹製茶几,以及一些矮墩。
角角落落裡更是放著幾盆高大的盆栽,卻不是花花草草,而是一株結滿桃子的樹,幾棵把露臺上空遮住一半的葡萄藤。
夏天的晚上躺在搖椅上,一半是璀璨的星空,一半是垂掛著一串串晶瑩葡萄的藤亭,晚風吹來,清涼舒爽,也難怪大家有事沒事就愛往這上面跑了。
林染彤剛走上來,果然就看到陶海洋那傢伙懶懶的躺在搖椅上,眯著個眼睛,臉上還蓋著一把破破爛爛的大蒲扇。
林染彤腳步一頓,卻見陶海洋把大蒲扇拿下來,眼睛晶亮的望著她道:“染彤,過來坐會兒啊。”
林染彤走過去在旁邊的搖椅上躺下,二人一起望著滿天的星星沒有做聲。
林染彤沒有想到這傢伙也能有這麼安靜的時候,轉頭望去,他竟然閉著眼,好像是睡著了。
“陶海洋,你睡了麼?“林染彤輕聲問道。
“沒呢,我在等著你問話。”陶海洋睜開眼,呵呵的笑道。
林染彤愣了愣,這傢伙怎麼這麼,呃,不一樣了。
“那你的身體到底怎麼樣,說實話?”林染彤道。
陶海洋忽然把臉湊近林染彤,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擔心我。”
林染彤氣結,這是什麼話,自己擔心他不錯,可是常青藤這些人誰出了事,自己都會擔心啊,怎麼他一說出來,就感覺那麼怪怪的呢。
“喂,生氣啦,女孩子別這麼愛生氣,不然老的快。”陶海洋又開始唸叨起來。
林染彤忍不住翻個白眼,為什麼一和他對話就有抓狂的感覺,誰是女孩子,自己若是生個女兒,都是女孩子她媽了好不,再說就自己這張臉,她還巴不得老一點呢。
“陶海洋,你別亂扯了,我問你正經話呢。”林染彤道。
陶海洋委屈的抿抿嘴:“誰胡扯了,我也是說正經的。”
林染彤猛的站起來,轉身就要往下走。
陶海洋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重新拉回搖椅上:“別生氣啊,我說還不行。”
林染彤黑著臉道:“你說可以,但能不能放開了。”
陶海洋看著她惱怒的樣子,心中長長嘆息,她果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吧。強忍著把她拉入懷中的衝動,還是緩緩放開了手,心中卻驀地一疼,似乎這一放,這輩子就再也抓不到了。
林染彤這次真是納悶了,陶海洋雖說平時沒個正形,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