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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有換過?”寶哥兒道:“母妃放心,兒子去的時候,三弟正睡著,兒子並沒有碰他,不會被感染的。”我嗔道:“小心為上,快去沐浴更衣,我也該起身了。”寶哥兒點點頭去了。

梳洗後,正與寶哥兒一起用膳,前面通報玄凌來了,我急忙扶著喜兒上去迎接。玄凌一把握住我的手,打量道:“現在身子好些了沒有?”我斂衽笑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經好多了。”他握著的手向裡面行去,“你突然暈倒,可嚇了朕一跳。”他語含輕責,道:“你素來身子弱,自己也該注意些,以後切莫晚睡了。”我低頭應下。

玄凌看著膳桌上的飯食,徑自在上首坐下,道:“朕陪你用些。”卷丹機靈的捧上碗筷,我站起身,為他佈菜。玄凌道:“快坐下,朕有這些宮婢伺候就行,你一天未進食了,別隻顧著朕。”我溫婉的笑笑,為他夾了一筷子鴨子才罷手。

一家三口用完飯,玄凌帶著寶哥兒一前一後去了寶哥兒的書房問功課,我斜倚在床上閉目養神。喜兒取來熱水,用巾帕沾溼了為我擦手。我輕聲問道:“本宮昏睡了一天,映月那裡查出予沵高熱的原因了沒有?”喜兒道:“奴婢聽松煙說,是乳孃伺候三皇子沐浴時不當心,吹了夜風的緣故。”

我嗯了一聲,“那乳孃怎麼說?”喜兒道:“乳孃吞金歿了。”我睜開眼,冷哼道:“死的倒快,她遺物可翻查了?她的家人族譜可著人追查?”喜兒道:“皇上將這事交給皇后娘娘查辦,不過,奴婢聽見順主子吩咐端硯將事情傳給江家,讓江家出手查一查那乳孃的出身底細。”頓了頓,喜兒埋怨道:“娘娘身子不爽,還是莫操心這些不相干的事。左右順主子背後有江家在呢,她吃不了啞巴虧。——到底娘娘幫助了順主子平安生產,已很不虧待了她。”

我笑道:“你這丫頭今兒是怎麼了?本宮不過問一兩句,就招你這許多話來。”喜兒嘟囔道:“奴婢還不是擔心您?直挺挺的倒下去,嚇得奴婢差點陪著您一起倒了。現在才醒來就關心這個,關心那個,也不說招來太醫診診脈。人家三皇子有自己的親母妃親外公操心,您那,先關心關心自個兒吧。”

我正待開口,忽然瞥見窗稜上的影子,改口道:“予沵畢竟是皇上的孩子,也是本宮看著出生的,不能不讓本宮多費些心。”喜兒還欲開口,我已接道:“本宮知道你為本宮的心,既然皇上已經將事情交給了皇后娘娘,想來以皇后娘娘的精明強幹,不久就會得出結果。本宮也可以藉著皇后的東風躲躲懶。”

喜兒嘟著嘴,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再說什麼。玄凌踏進來,道:“怎麼,你給這丫頭委屈受了?一臉的不高興。”我假作生氣的橫了喜兒一眼,道:“哪裡是臣妾給她委屈受,是她埋怨臣妾不曉得關心自己呢。”

玄凌道:“是該埋怨,”他的大掌覆上我心口,“幸好沒有誘發你的心疾,映月也太不曉事了,深更半夜你才睡下又喚你起來。”我臉色微紅的拿下他手掌,道:“她的長春宮與臣妾的長楊宮毗陵,又是從臣妾宮裡出去的,出了這樣大的事也難怪她來尋臣妾。”

玄凌環著我與我坐在床上,輕嗅我的髮絲,含糊道:“幸好你沒有事。”抱著我的腰向我壓來。我身體不適,心裡有些牴觸,但到底順了他的意思。

翌日醒來,玄凌已經上朝去了,我拖著痠疼的身體起身,腳才觸到地,就一陣暈眩。卷丹趕來扶住我,扶我到床上躺下,道:“娘娘在床上歇著,奴婢去請太醫來。”我扶著額頭,道:“不必,本宮還需向皇后請安,必須起來了。”

卷丹勸道:“娘娘這許多年都遵守著規矩,偶爾不去,皇后娘娘想必不會怪罪的。”若是平時不去,皇后端著親和的假面,或許不會怪罪。但玄凌昨日在我這裡歇息,我今日便託病不去請安,便十足透著炫耀和示威的意思。屆時不止皇后,其他嬪妃心裡都是要犯嘀咕。

強撐著去了皇后那裡,回來便支撐不住的臥床。方海只說我這是心病,藥石無效。我心裡也明白,華妃要弒君的瘋狂一直盤旋在我腦海裡。我身後還有寶哥兒還有安家,如何能跟著她胡來?可是,我又想不出法子能解決她。每每深夜,總是會被噩夢驚醒。

我因為心裡有事,病勢長久不愈,對後宮的關注便也淡了幾分。八月十五中秋夜宴,皇后做主將徐燕宜貼身宮女赤芍提拔為從八品更衣,與她同居玉照宮。徐燕宜心思細膩,又深慕著玄凌,皇后此舉只是對她的侮辱,而玄凌的爽利封賞卻是狠狠的傷了她的一腔情思。宴會散席後,她甫回去玉照宮就發動起來,在端妃敬妃皇后三人的看護下,早產下四皇子。玄凌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