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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順著万俟菀的眼神,四班長也抬頭看向了監視器,他慢慢皺緊了眉頭,難道……万俟菀在暗示什麼?他又甩甩頭,真是他想多了,這幾年,這個女的不都是這樣望著的嗎?只是……監視器,真是個問題……

一整晚,四班長几乎都在這間牢房,他不怕監視器,就像他不怕很多東西一樣。就算魔尊知道他在幫灸舞,那又怎麼樣?他照樣是不怕的。而某些時候,倒是魔尊有些怕他。

四班長名喚祥,像這個名字一樣,他在魔界也是個另類的所在。他很年輕,不過也才剛剛二十幾歲,是獄卒長中最年輕的一個。這一點很多人都不服,但他有背景,而且背景相當硬,所以即使不服,誰也不敢說什麼。但他從來不提他的這個背景,也不許別人問。只有少數人知道,他的資料表上冠的姓氏是:狄阿布羅,僅此而已,但也足夠了,就是這個姓氏,沒有人再敢質疑什麼,只是他們私下都疑惑,沒聽說過狄阿布羅魔尊家有這麼個人。

可以說,狄祥是整個魔界對灸舞最好的一位,或許這種憐憫中更多幾分同病相憐,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為。

對灸舞,他很少像其他獄卒那樣非打即罵,有時候還會適時制止手下人對灸舞的暴力行為。如果那天是四班當班押送管制灸舞去勞動,那就是灸舞的一大幸運日。有時候從始至終灸舞一鞭一棍都沒捱過都是有的。

狄祥也很少說什麼,三年來他幾乎沒單獨跟灸舞說過話,就是命令也是很短的。偶爾還會用上“請”這樣的詞彙。沒有人瞭解他在想什麼,也沒人瞭解他的過去,甚至都沒人瞭解他的現在,除了上班以外他都去了哪裡?幹些什麼?都沒人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怪人,在灸舞三年的奴隸生涯中,給了他許多方便。如果不是他,灸舞這三年就要更加難過了,也許也早就沒能熬過來了。

灸舞果真在半夜的時候開始發燒了,而且體溫總在三十八度左右,沒有往上飆,卻也降不下來,幾瓶液都輸完了,退燒藥也沒有了,他還是沒能有所好轉。

狄祥一直守著灸舞,也用了物理方法給他降溫,但效果也不是很大。直到第二天早上狄祥下班了,灸舞的情況都沒有好一點。

來接班的是獄警二班的人,二班長對灸舞這種狀況沒有多說什麼,不用讓他們出班倒也樂得自在。對於狄祥的警告,他不太當一回事,但也沒興趣對一個沒啥意識的人施虐。而且也沒必要,大家還巴不得閒著呢,何苦沒事找事?

一整天,沒有人再管灸舞,除了來送飯給万俟菀的,都沒人進來。万俟菀仍舊痴痴呆呆,時而看看昏迷的灸舞,時而看看頭頂的監視器。只是,她今天也吃得很少,還有些莫名的躁動,甚至有好幾次她的眼中似乎都藏有淚水。這些沒有逃過另一臺監視器終端的一雙眼睛,而那雙眼睛的主人便是——狄祥!

第十一章 狄祥的決定

這臺監視器在狄阿布羅家的書房。從監獄回來後,狄祥一直都在找狄阿布羅魔尊,在證實魔尊昨晚一夜未歸後,他就進入了這所書房。他本來是來研究這個監視器的。下人們都看到他進去了,所以,不可能這個時候毀壞監視器,但研究一下還是完全可以的,就算到時候魔尊問起來,他也可以說怕灸舞掛掉,所以來看看。他知道魔尊其實並不想灸舞就這樣死掉的,這也是魔尊對他給予灸舞幫助的行為不聞不問的原因。

如果說昨晚狄祥對万俟菀有所懷疑的話,那今天,他就更加深了這種懷疑,莫非,万俟菀有意識?或許,魔尊疑心的是對的,万俟菀根本就是在裝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對灸舞也太冷血了!灸舞,如果事情是這樣的,你會生氣嗎?你還會甘心如此嗎?你不覺得不值嗎?他突然非常想要一個答案!

為了灸舞,狄祥主動找人要替班,而且不用對方還班了。這種好事辦起來自然順利。

灸舞在狄祥來上班後不久開始有所反應了。狄祥都可以看到他那乾涸的嘴唇在蠕動。他興奮地湊近了灸舞的嘴,終於努力聽清了一個字:“水……”

狄祥將灸舞抱了起來,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端起桌上的半碗水送到了他的嘴邊。

“不要!”醫生在一名獄卒的帶領下走到了門口,看到狄祥要給灸舞喂水,他連忙叫道。可已經晚了,水已經倒入了灸舞乾涸的嘴裡。

讓狄祥非常意外的是,幾乎是水剛剛進入灸舞的喉嚨,灸舞就將水全噴了出來,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喘,嚇得狄祥手足無措,茫然地看向醫生。

醫生無奈地拍了拍頭,走過來接過灸舞,讓他靠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