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一團血汙,在演武場的地面上爆開之時,四周一片寂靜。
而另一邊,被困在冰刺之中的裘斷刀,此刻卻是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他站在無數冰刺的中央,用那一把斷刀指著葉飛,冷冷的說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真敢動手殺人!我不是已經叫你停手了嗎?!”
“哦?”
葉飛聞言,卻是頓時笑出了聲,忍俊不禁的看著他:“尊敬的黑風洞洞主大人,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說!”
裘斷刀冷冷的回應道,眼中迸發著一陣怒火。
葉飛淡然的站在那裡,戲謔問道:“你之前的確說過,要叫我停手,而我也的確聽到了。但是……你特麼算老幾?你叫我停手我就要停手?莫非剃了光頭就這麼不要臉了?”
“你!”
裘斷刀聞言,頓時惱怒無比,指著葉飛道:“比武場上,點到為止。既然勝負已分,你為何卻還要對黑塔痛下殺手?此子心腸如此歹毒,日後必定墜入魔道,永生永世萬劫不復!等死吧你!”
“點到為止?哈哈哈哈!你彷彿在刻意逗我笑啊!之前黑塔要將我一拳斃命之時,你的說法似乎不是這樣的?讓我想想,你當時似乎說‘演武場上的戰鬥,全部交由場上雙方來決定,生死由命成敗在天’沒錯吧?那為何到了我這裡,你卻要將這變成點到為止?真是好不要臉!”
葉飛冷冷的盯著裘斷刀,語氣卻是萬分不善。
然而,裘斷刀聽了之後,一時間卻也無法找出什麼話語來反駁,只得一聲冷哼。
而這時,白恆負手而立,卻是淡淡開口:“此時暫且不論,我們就來說說,裘洞主你此刻強行衝上演武場的舉動吧。”
“有什麼好說的!”
裘斷刀聞言,卻是冷聲冷氣的回答,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呵呵!”
白恆冷笑一聲,開口說道:“先前葉飛陷入危機之時,我雖然出手,但卻也只是想要將他從演武場上帶出來而已。而你方才直接衝上來便是一刀,而這一刀卻是砍向葉飛!”
“哼,那又如何?”
裘斷刀冷哼一聲,卻是眯著眼睛看著白恆,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無比囂張。
實際上,二人方才雖然都是旨在出手救人,但性質卻完全不同。
白恆出手,只是單純的救人。
事後他如果成功,那麼葉飛被帶離了演武場,也便算是認了輸。
他雖然出手干預了戰鬥,但也相當於是代表了白雲洞一方主動認輸,至少還在遵循著比武的規則。
而裘斷刀則不然!
他不僅僅是想要救人,而且還想要殺人!
這番舉動,完完全全破壞了比武的規矩,而且手段無比卑劣,簡直就與背後偷襲無異,畢竟當時的葉飛可還在於人戰鬥!
而這,也正是白恆所不齒的地方。
他沉吟了片刻,眼中卻是浮現出了一絲蕭索,與一絲冷意:“今日,你們黑風洞的人來比武,雖然做了些陰謀手段,但也還未出格,故而本洞主之前沒有追究,但你此刻之舉卻是截然不同。”
白恆說著,踏前一步,冷冷的看了裘斷刀一眼:“但是,儘管你們破壞了規矩,我白恆卻還是要遵循的。正好,此刻既然你我都已經在這演武場上,那便將洞主之間的戰鬥,也一同做了吧。”
說著,白恆的目光向後瞥了瞥,看了葉飛一眼。
“大哥,好好教訓他!”
葉飛見到了白恆的目光之後,卻是頓時便退出了演武場,將戰場教給了他們二人。
而後,白恆負手而立,在大手一揮之間,將這演武場上的無數冰霜、萬千風雪一併散開,同時也解除了裘斷刀周身間,那困住他許久的冰刺之陣。
此舉自然是以示公平,讓雙方的戰鬥從零開始。
“哇,洞主他這樣做也太正派了點吧?跟這種死光頭講什麼道理,就是要衝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最好打的他連他媽媽都認不出來才好呢!”
毫無疑問,能說出這種話語的人,除了莎莎卻是也沒別人了。
葉飛聞言,翻了個白眼,轉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莎莎此刻正在握緊小拳頭,軟綿綿慢悠悠的在打著空氣。而那一雙亮晶晶的美眸,卻是也緊盯著演武場上的裘斷刀,看樣子打的很是解氣。
“沒事吧?”
這時,夏柔卻是蓮步輕移間走上前來,十分關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