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年齡最小的老三祝彪,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居然能一拳打飛欒延玉!
胡吹大氣吧!
你祝彪吃了千年人參了,還是萬年雪蓮了?
那武功難道是吹氣一般增長?
就算你從孃胎裡開始練功,十六七歲的年紀,面對鐵棒欒延玉這樣的鐵打漢子,怕也不是對手!還居然一拳把人家打飛?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那個祝朝奉,不知道又有什麼計劃手段了?不知道是算計誰,還是嚇唬誰。
其實不用多想,這怕是嚇唬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家莊和扈家莊吧!
這等小孩子般的伎倆!李應用腿肚子想也明白,定然是那祝朝奉覺得時日不多,所以抓緊時間造勢,把祝彪塑造成一個大響噹噹的好漢,這樣對祝家莊有想法的人就偃旗息鼓了!
想法是不錯的,可惜,這牛吹得太過了!
你老祝也算一個人物,怎麼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那號稱河北槍棒第一的大名府盧俊義盧員外,或者躲在水泊梁山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敢這麼吹嗎?他們敢說自己能一拳打飛鐵棒欒延玉?
別說一般的愚夫蠢婦,怕是三歲小孩也不信!
不光李家莊的不信,西邊扈家莊的也不信。
扈成站在花園裡,看著板著小臉,一招一式苦練武功的妹妹扈三娘,無奈的笑了笑,轉頭對父親祝太公道:“爹爹,你看三妹,居然真信了這鄉間小兒的傳言,祝彪和三娘早就訂親,有什麼底子我們會不知道?一拳打飛鐵棒欒延玉?我看吹牛都不上稅!可笑三娘還不服氣,苦練武功,怕是想著將來成親後壓過人家一頭!哈哈……”
扈太公也跟著笑了一下,不過畢竟年紀已大,擺擺手道:“傳言或許過了,不過那鐵棒欒延玉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他師弟孫立,人稱病尉遲,就在登州任兵馬提轄,斷然沒有為了捧祝彪而貶低自己的道理,再說此人進了祝家莊不足兩個時辰,便離開祝家莊,如果不是戰敗而走,這根本說不過去!”
“莫非那鐵棒欒延玉是假冒的?”扈成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你啊,若是假冒之人進了祝家莊,那祝朝奉會讓他全須全尾的出來?”扈太公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且安心瞧著吧,那李家莊的撲天雕是個沉不住氣的人,過不了多久恐怕會忍不住試探。”
扈成道:“若是李莊主沉得住氣呢?”
扈太公扶著柺杖,慢慢走開,扈成忙上前扶住,卻被扈太公擋住,只聽他道:“若是他沉得住氣,便繼續看看祝家莊有什麼動靜!”
李家莊和扈家莊的人們聽說了祝家三子的事蹟,都是將信將疑,不敢全信,但都是瞪大了眼睛,仔細觀瞧祝家莊的動靜。
……
早晨,祝家莊。
“一!”
“二!”
“三!”
“四!”
“一、二、三、四!”
祝龍和祝虎揹著手,遠遠地看著那群十五六歲的少年操練,臉上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祝彪練成此等神功,不管他們信不信,的確是親眼見識了,由不得不信,他們想讓祝彪教他二人練拳,可是祝彪卻將他二人遣來操練。
祝彪顯露了武功,祝朝奉心中大定,對祝家莊未來更是看好,所以祝彪提出的操練家丁護衛隊,他也一口答應,吩咐管家,安排男女、錢糧,一應所用,無不充足。
但祝龍和祝虎身為祝家莊的嫡男,怎麼能和這幫家丁們一起操練?更何況祝彪找的是莊內佃戶子弟,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祝龍和祝虎又不是吳起衛青那樣的將軍,哪有和下面人同甘共苦的覺悟。
他們向祝彪抱怨,祝彪答道:“二位哥哥都已成親,若是我每日早晨將二位哥哥喚起來練拳,定然惹惱了嫂子;所以不如每日隨我一起操練,打熬身體,再練習武功!”
祝龍祝虎只好將信將疑。
不過如今他倆看來,三郎這操練隊伍,實在有點胡鬧。
不習武藝,不習器械,不習韜略,這不叫練兵,而叫小孩子過家家。
看了一會兒,祝龍和祝虎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走了。
“你,把這隻鞋子脫了!”祝彪無視二人的離開,手中抓著一根竹鞭,對著站在離他最近處的一個少年道。
那少年穿著草鞋,對著他傻傻地笑了一下:“三郎,脫鞋做什麼?”
“叭!”祝彪的竹鞭直接抽了過去:“休要多問脫了鞋子,然後繞院子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