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澎湃,時刻變幻幾乎找不出絲毫漏洞。
葉柯微微一笑,長戟伸出急急一點,一股極其鋒銳的氣息泛射而出,瞬間擊中寇仲的井中月。
井中月“嗡”的一聲,光芒閃耀,寇仲瞬間感到一種凌厲無匹的氣勢衝破他的真氣防禦,狠狠地撞擊在他的身上。
悶哼一聲,寇仲飄身急退。
而此時,長戟一擺,與跋鋒寒的追葉劍“鐺”的一聲交錯而過。
一種螺旋氣息衝到跋鋒寒身上,左邊拉扯,右邊斜推,一邊撕扭,一邊硬拽,幾種截然不同的力道同時作用到他身上,讓跋鋒寒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
無奈之下,跋鋒寒側身斜飛,同時體內真氣狂湧,拼命壓制體內各種瘋狂肆虐的勁道,雙腳甫一落地,竟有種腳下無力,幾乎軟到的感覺。
最倒黴的是徐子陵,他一向不用武器,憑藉自己天賦超群的敏銳直覺,以及修煉的長生訣炎陽之力,拳飛腳舞,所向無敵。
哪知道此時拳腳還未攻到葉柯周身範圍,一股澎湃浩蕩的真氣逼了過來,彷彿一座大山一般的恐怖氣息壓迫道他身上,不由自主的後退急飛。
三人的連綿攻勢,瞬間便被瓦解。
長笑聲中,葉柯飛身急進,長戟月牙猶如閃電,一把便勾住了寇仲的井中月,真氣迸發,寇仲猛哼一聲,雙臂狂震,虎口開裂,再也抓不住那把鋼刀,被葉柯的長戟勾了過去。
井中月瞬間被長戟甩飛,旋轉如帶刃的圓盾,猶如閃電霹靂,急急刺向徐子陵。
徐子陵暗叫一聲不好,抽身急退,再退,同時聚斂起全身內力,拼命擊向井中月。
而此時葉柯已經跨身縱步,躍過十幾丈外,輕輕一指,彈在跋鋒寒的追葉劍上。
“嗡”的一聲顫響,劍身長鳴,拔鋒寒渾身巨震幾乎握不住劍把。體內氣血狂湧,胸口像是壓了塊巨石,急忙再次後退,想要稍稍緩解身上壓力。
葉柯卻不給他機會!
長戟猶如長龍,龍尾劃過長空,一下子敲擊在追葉劍的劍身之上。
一股子浩蕩如海的內力狠狠地壓迫道跋鋒寒身上,此時他再也挺受不住,猛地一聲悶哼,雙腳落地,接連後退十幾步,方才歇住身腳。
隨即心口發悶,嗓口發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此時徐子陵耗盡全身功力,終於擋住了井中月,身子卻門戶大開。
葉柯飄身而至,輕輕一推,徐子陵在一種羞憤欲死,無可奈何的眼神中,屁股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寇仲早在剛才井中月被奪之時,虎口已經裂開,雙臂發麻,此時麻勁沒有消失,反而糅身纏入體內,便是大腿也開始發麻,竟然是動彈不得。
這一陣子兔起鵲落,竟是一瞬間便宣告結束。
葉柯以一敵三,大獲全勝。
“你們輸了。記得要遵守承諾!”
葉柯收手凝立,好似一戰神遺立於世,又似高山巍峨不可侵犯,他笑著看向三位少年英傑,淡淡的說道。
“咳咳,夏王你放心就是!我們說到做到!”
寇仲輕輕咳嗽,臉上閃過不正常的潮紅,滿連失落保證道。
其餘幾人雖然神色黯然,卻鄭重點頭應下。
當天傍晚,葉柯又迎來一個令人震驚的客人。
“裴矩投奔大夏?”
別怪葉柯驚詫。任何一個瞭解裴矩底細的人,對於此人的投奔,都會懷有莫名複雜的心裡反應,
裴矩是誰?那是昏君楊廣的心腹大臣,同時還是邪王石之軒!
就是日前在樂壽,與葉柯一戰的魔門第一高手。
雖然說陰葵派才是魔門第一大派,可是花間派的石之軒,卻是魔門第一人。
這個傢伙,不是應該在李唐擔任要職,並尋機給李淵下毒嗎?
“邪王,不知你這是何意?”
看著眼前風度翩翩,瀟灑不羈的中年美男,葉柯淡淡問道。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眼見大夏在大王治理下日益興旺,統一天下之勢,已經無可抵擋,裴矩願意投奔夏王麾下,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邪王說著那些活不過兩集的佞臣才說的話,面色卻是肅然,彷彿自己說的是什麼豪言壯語,而不是獻媚的話。
夏國眾臣都站在殿中,都是一臉奇怪的表情。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一開始或許不知道裴矩是邪王石之軒,但跟著葉柯時間長了,多少也會知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