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行家怎麼說外行話,人在空中,互撲交錯,何等快速,其間也僅能發一招,拆招便無力出招,出招便無法拆招,馬大爺要是自問能發兩招,為什麼不發第二招。”
馬大爺虎目放光,一點頭道:“好,我過去,你不要過來,你我就借立身之屋面,放手一搏吧。”
隨即騰身掠了過來。
李燕月沒再動,若是再掠過去,那躲讓得就大明顯了!
馬大爺帶著一衝勁風掠到 腳沾瓦面,立即轉身面對李燕月。
李燕月低聲道:“馬敘……”
馬大爺喝道:“看劍。”
抖間刺了過來。
他似乎已不願再多說話。
李燕月一震閃身,長劍帶著森寒,擦肩而過他忙又叫道:“馬叔……”
馬大爺聽若無聞,一口氣連環刺出六劍,劍尖直指李燕月全身要害。
李燕月逼得不能不還手了,振腕抖劍,迎過去。
他這裡剛一出招,馬大爺立即叫道:“祁總管!”
祁奇臉色一變,沒動。
馬大爺再揚厲喝:“祁奇你敢不聽?”
祁奇倏地上呼:“大爺原諒!”掉轉菸袋猛砸自己天靈。
李燕月大驚,心念還沒來得及轉一聲呼叫也還沒來得及出口,只聽‘埃’地一聲,旱菸袋錦已敲在祁奇的“天靈蓋”。
祁奇顯然在他一條右臂以及旱菸袋上貫注了內家真力。只見他一顆發裡泛白的人頭進裂,腦漿四濺、人往下就倒,順著屋面往下滑去。
四下屋面的人都呆住了,就是離祁奇最近的幾個洪門天地會好手也嚇傻了,沒人去阻攔祁奇的身子下滑。
李燕月心肝欲裂,舍了馬大爺飛身一掠落到這邊屋面,攔住了祁奇的身子,伸手一抄,把祁老扶坐了起來。
但是已經不行了,祁奇頭已經裂開了,紅白之物流得滿臉,垂著,已經氣絕沒救了。
李燕月心如刀割,悲痛莫名,心顫、手顫,低下頭熱淚奪眶而出。
忽聽大爺馬鴻元叫道:“祁奇違抗令諭,死有餘辜,弟兄們跟上來,再有違抗,門規懲治,如同祁奇。”
馬大爺,他是真是鐵了心了。
李燕月猛抬頭,只見馬大爺揮動手中長劍,作勢就要騰身。
而就在這時候四下屋面上的洪門天地會好手突然轉身起躍,紛向各處屋面掠去,竟然走了大半。
李燕月忙揚聲發話,任他們走‘查緝營’不許阻攔。
‘查緝營’誰敢不聽李燕月的沒人動 ,一任‘洪門大地會’的人他去。
顯然祁奇的自絕,祁奇的尸諫已然刺激“洪門天地會”的人,寧違門規,也不願再聽馬大爺的。
馬大爺鬚髮暴張,厲聲叫道:“沒你們我還不報這個仇了?
我自己殺。”
一抖長劍騰身掠起,直撲不遠處燈火輝煌人頭攢動的順來樓。
李燕且把祁奇的屍身並瓦面一放,抖劍騰身半空中硬截馬爺。
現在他攔馬大爺,並不是怕馬大爺傷人,而是怕馬大爺被傷。
姑娘馬麗珠已經等人死在滿虜之手,他絕不能再讓馬大爺隨愛女出塵。
李燕月身法如電,半空中截住了馬大爺,馬大爺揮劍攻他,他也揮劍封架,金鐵交鳴聲中,火星迸射,兩個人同時往下落去,正落在了下面院子裡。
“查緝營”的弟兄只在外頭包圍,這個院子裡並沒有人,也不知是誰家宅院,沒燈也聽不見聲息,生似一座空宅。
殊不知屋裡的人早就嚇壞了,誰還敢點燈,誰還敢出聲?
只聽砰然一聲巨響,似乎是大門被瑞開了,不用問,當然是‘查緝營 的弟兄闖進來了。
就在這時候,馬大爺一劍攻了過來。
李燕月出劍封架,同時大喝:“不許進來,外面守著。”
聽見一聲恭應,隨即寂然無聲,想必人已退了回去。
“當”地一聲,兩劍震開李燕月忙道:“馬叔……”
馬大爺振腕出劍。
李燕月封架躲閃,便道:“馬叔,祁奇已經沒了,您還不醒悟?”
馬敘,您帶來的弟兄們已走大半,難道您真打算一個人拼命?’他說他的,奈何馬大爺聽若無聞,臉煞白,眼通紅,不住的揮劍進襲,招招都指要害。
顯然,馬大爺自己,也是受祁奇的死刺激得紅了眼。
李燕月忍無可忍,振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