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就撲倒在桌子上。
“喂喂,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芽兒推了推他,沒有半點反應。
芽兒一把扶起他,向屋內走去,真重呀,花了好大一陣力氣才把他扶到房間床上躺好,把他鞋脫了,丟到一邊,蓋好被子。其實這酒並不是很烈,只是芽兒在裡面加了一點料,她去參觀藥良的寶貝時,藥良送來兩個瓶子給她,其中一瓶就是今晚用的這個,無色無味的迷藥,藥良跟她承諾過,這是他自己研製出來的迷藥,無色無味就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先發現,一點點就足夠睡上好幾個時辰。
芽兒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和碗,“楊奎,對不起了,只取你一點血,不會傷及你性命的”,剛執起他的手,芽兒卻有點猶豫了,楊奎遠沒有她想象的強壯,有力的手腕卻帶著點纖弱。
一陣冷風颳來,芽兒瞬間清醒了許多,世子府她不願再待下去了,能在臨走之前救冷颯一命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只是取一點點血,又不是要他的命,芽兒這般勸著自己,終於握緊匕首挨近了楊奎的手臂,她仍只願稱他作楊奎,即便他是山賊,但那會他們可以稱得上是朋友,而今這中間卻塞了太多太滿了。
鼓起勇氣,長吸一口氣,右手握緊匕首,左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勁一劃,“茲”一道血口子應聲而出,血像出閘的水一般噴湧而出,芽兒趕緊拿碗接住,雲奎真的跟睡死一般,整個過程半點反應都沒有,不一會,一小碗血就差不多了,芽兒趕緊挪開碗放好,拿手帕死死按住傷口,芽兒喘氣喘得厲害,好在不一會那血似乎就止住了,慢慢地不再滲出來,芽兒在他傷口上撒了藥,然後用事先準備好的白布纏好,把血倒進水袋裡,再清理好屋裡剛剛不小心弄好的血跡,弄好了一切,芽兒這才鬆了口氣。
書桌上正擺著白天畫的那幅楓葉,芽兒提筆在上面提了一句詩,“楓醉未到清醒時, ;情落人間恨無緣”,就這般吧,楊奎,雲奎,山賊,世子,再見!
芽兒拿了他身上的令牌,這個時辰沒有令牌是出不了府的,拎了兩件衣服,一點銀兩就出了房間,想偷偷叫上紅香一起離開,剛走到門口,紅香竟然正好從外邊,“紅香,我們走!”,芽兒不願多做解釋,直接拉上她就走。
“姑娘,你要去哪”,紅香看她拿著包袱,揮開她的手問。
“你別問了,我要離開世子府,你和我一起走”,芽兒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
“姑娘,一定要走嗎,能不能不走?”,紅香語出驚人。
我非走不可
“額?”,芽兒很是疑問,她不覺得紅香對一個她住了不到半個月的地方有多麼濃重的留戀,“我非走不可,你不願和我一起走嗎?”
紅香突然跪了下來,“姑娘,我不會離開世子府,姑娘,你最好也不要走!”
芽兒不知道怎麼辦,但眼下她非走不可了,她一把拉起紅香,“即便知道我走了,你留在這不會有好日子過,你也不願意走?”,芽兒再次詢問,言語間甚至帶著點懇求,紅香算是她最好的一個同性朋友,實在不捨,實在擔心。
“紅香不走”,紅香很是堅決,芽兒沒辦法理解的堅決。
“那好吧,你保重!”,人各有志,芽兒無奈。
就在芽兒跨出門口時,紅香再一次跪了下來,“姑娘,對不起!”,為什麼道歉芽兒不知,如同她未知的前路一般。
芽兒拿著雲奎的令牌很順利的出了世子府,她換了一套丫鬟的衣服,把頭稍低著,只說是倚楓院的丫頭,說這會世子正和楚姑娘飲酒,想吃點心鋪的點心著她去買,守門的家丁不疑有他,府上百八十號丫鬟家丁他們也認不全,何況她有世子的令牌加上這府裡上下都知道這倚楓院住著位姑娘,很得世子的心。
芽兒出府後,在外邊的小巷裡停留了好一會,確定沒有人跟蹤才去存放馬匹的人家騎了馬直奔目的地,天已經徹底黑透了,偶爾的星星點點的光不足以照亮整個路程,芽兒有些膽怯但也格外小心。剛進林子,四處烏糟糟的鳥鳴聲把林子襯得格外恐怖兮兮的,時而還有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嘶鳴聲,芽兒不覺加快了行程。好不容易跌跌撞撞才到了那幢竹屋前,芽兒的心稍稍放下點,剛一下馬,就直接往屋裡衝,實在是太恐怖了,起碼屋裡還有冷颯在。
剛一衝進去,脖子上一陣冰冷,芽兒很是無語,冷颯,你能不能別每次一見面就把一把劍架我脖子上,“是我,楚芽兒”,我換套衣服而已,沒理由就不認得了吧。
屋裡點著根小蠟燭,冷颯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手一鬆,劍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