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有些厭惡但不恐懼,“胡大旺呢?”
“逃了”,冷颯望著夜色,耳朵卻時刻注意這外邊的動靜。
“冷颯,你們進去望月山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爹?”,芽兒從那裡回來以後就一直擔憂著楚風的安危,坐立不安。
“沒有,你爹不見啦?”,冷颯驚訝,今天在人群中看到她,好好地站在那裡,看來她的毒已經解了,真好,他殺不了義父,要是藥良依言重陽見不到血樓樓主的人頭就要取她性命的話,自己現在就應該帶她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終還是想盡辦法,想見她一面。
“不光是我爹沒了蹤影,我乾爹也就是藥良也在望月山莊失了蹤影”,芽兒憂心忡忡。
“你認了藥良作乾爹?他待你可好?”,冷颯心下一鬆。
“是啊,挺好的,他似乎是我孃的故交”,芽兒不知他為什麼這般問,但還是傾囊相告。
“這樣就好,聽說這陣子藥良在京城給皇帝治病,他應該是安全無虞的,至於你爹,我幫你去打聽看看!”,藥良既是芽兒孃親的故交,那她也就沒有危險了,“我要走了,這個給你,如果有什麼事,你拿著這個玉佩去西城酒樓找方掌櫃”。
溫熱的玉佩貼在芽兒的手心,她將手收攏,納進懷裡,“好,你保重!”,雖然冷颯至始至終沒說,今晚來找她是為何,但他們彼此相幫過,在某種意義上,他們的確是朋友沒錯。
一道人影從視窗竄出來消失在夜色裡,芽兒沒想到這一幕整個落在兩個人的眼裡。
“姑娘,梅小姐來了!”,一大早,馬虎用了點早膳,芽兒和紅香在院裡說這話,就聽到月兒在門口喊。
芽兒起身把梅雨思迎了進來,梅小姐青衣銀釵,一股子冷意,恰如起名,梅之清,雨之冷,思之綿。
紅香奉上茶,便和月兒退了出去。
“今天便是中秋,昨兒聽到了望月山莊出了事,就想著來看看楚姑娘,寬心才是!”,梅雨思開口便道明來意。
話語輕弱,但總是一番好意,“謝梅小姐關心,望月山莊出此災事,這個中秋端是難過。哎,我一小女子,除了傷心,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這是變相威脅她嗎
“楚姑娘,想必王知府不久定能擒著那歹人,姑娘節哀順變!”,梅雨思也應承了那麼兩句。
芽兒總覺得她今日來訪勢必有什麼事才對,但一直寒暄,直到她起身要走,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芽兒一直送她到院門口,梅雨思突然轉過身來塞了個手帕樣的東西在芽兒手上,貼著她耳朵說,“這是我昨晚在姑娘院裡撿的,楚姑娘可收好了才是?”
送走她後,芽兒遣走了紅香和月兒,自己回了屋子,鬆開手看到了梅雨思剛剛偷偷塞給她的東西,是黑色的面巾,她說昨晚撿的,應該是冷颯丟下的,也就是說她見到冷颯進了並出了她的院子。內裡還夾著一張字條,“我不想我的名字出現在秋末進宮的秀女名單上,望姑娘幫忙!”,這是變相威脅她嗎,如果她做不到,她就會將此事宣揚出來。她都不知道梅雨思怎麼這麼看得起她,連選秀這種事都能插得上手,僅因為楊奎對她那莫名的半點有意嗎?
“明月,望月山莊的事你怎麼看?”,楊奎剛聽了王知府公事化的彙報,也知道指望他似乎沒戲。
“像血樓下的手”,明月明明和清風長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但表情認真,自有一番不容侵犯的意思。
“血樓?”,楊奎挑眉,這個殺手組織似乎越發囂張了,連大白天都敢滅人家滿門,“胡大旺找到沒有?”
“沒有,還有一個老管家也不見蹤影”,明月回答,“爺,那楚姑娘?”
“楚姑娘怎麼啦?”,楊奎不知道這時提到芽兒是什麼意思。
“手下調查過,楚姑娘到望月山莊是去找藥良解毒的,毒解了她卻成了胡大旺的義女,昨天整個山莊的人都遭剿殺,她卻吩咐清風把她的丫鬟接了出來,逃過一劫,您不覺得這有點太巧了嗎,而且胡二少爺前段時間莫名猝死,據說也和楚姑娘有關!”,明月分析著。
“你管得太多了!”,楊奎有些惱怒。
“爺,楚姑娘不得不防,昨晚有人竄進世子府,我跟著他進了倚楓院就失了蹤影,我在外邊等了半個時辰才看到那個人從楚姑娘屋裡出來,追上去,交了手,他招招都是殺招,我不防被他逃了,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人必是血樓的殺手”,明月自小跟著楊奎,半點可能威脅到他安全的事他都容不下。
“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