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望一番。
長安是個善良的小姑娘,昨晚還不知道要內疚成什麼樣呢。。。
翠竹不敢看皇上和鄧婕妤的眼色。低聲道:“公主雖然沒有再犯過哮喘,但還是時常會有些微佯,御醫說是心情鬱結所致。特別是昨晚回來後,到現在還不不曾起床,早膳也沒有吃。。。”
鄧婕妤聞言皺眉喝道:“你是怎麼伺候的,都不知道勸著些麼!”
“是,奴婢知罪。”翠竹趕緊跪了下來。
皇上沒有理會這對主僕,邁步向長安的寢室走去。心中對鄧婕妤更加不喜,自己的女兒心情不暢,她不思如何勸解,反倒是責怪一個奴婢。。。若不是今日朕親自探望,這鄧菡什麼時候才會知道自己女兒心情愁苦用不下飯?
若是那女人。。。若是那女人,自然能讓長安一直高高興興的。。。
鄧婕妤見皇上已經進了女兒的寢室,狠狠地瞪了翠竹一眼,也沒有時間再教訓她,跟在皇上後面進了寢室。
“安安?”
長安的寢室整體呈淺淺的湖綠色,湖綠色的床幔錦被,湖綠色的紗窗裝飾。。。房間面積很大,因此顯得有些空。若是夏日看著清涼,這大冬天裡,看著難免會感到冷清。。。長安其實很想說自己喜歡馮母妃為她準備的那間粉紅色的感覺溫暖踏實的寢室,但看著母妃的神色,總也沒有開口。
皇上進來時,長安正半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她面前擺放的那些“寶貝”——馮母妃送的畫冊子,瑞兒弟弟送的畫冊子,一共有十來本;馮母妃送的大小不一的各式布偶;馮母妃送的繡著她的名字的手絹兒;馮母妃送的。。。
“安安?”皇上在長安床前坐下。柔聲叫醒正在沉思的長安。
“父皇。。。”長安一見父皇,頓時淚花點點,道:“父皇,昨晚安安不好,害的馮母妃受驚,父皇,你說馮母妃會不會生安安的氣,再也不喜歡安安了?”
皇上微笑著拍拍女兒的腦袋,一邊將床上擺著的“寶貝”們仔細收起來,一邊道:“怎麼會呢?那又不是安安的錯,你馮母妃怎麼會怪你?那,若是你不放心,就親自去跟馮母妃道歉啊,正好,你馮母妃現在正感覺無趣呢,安安可以去唱歌給她聽。。。”
“真的?”長安眼睛一亮,接著看到鄧婕妤走了進來,低頭道:“我,我還是不去了,父皇,你幫我跟馮母妃帶句話。就說安安不是故意的。。。”
“為什麼不去了?”長安的眼神沒能逃過皇上的眼睛,他揮手示意鄧婕妤出去,柔聲問道。
也許是因為母妃不在了,也許是因為父皇太過親切,長安鬱郁地道:“母妃不喜歡安安去馮母妃那裡玩。上次安安唱馮母妃教的那首歌給母妃聽,母妃都生氣了。。。”
這個鄧菡!怎麼越活越出息了!什麼樣的飛醋都吃麼!原本看著還是個好的,怎麼越來越不像話!皇上在心中又將鄧婕妤狠狠批判一番,柔聲道:“安安想多了呢。你母妃怎麼會不喜歡你去你馮母妃那裡?不信的話,咱們這就去問問她。。。”
說罷親自將長安穿戴起來,讓人領著下去梳洗,自己在廳上坐下了,盯著鄧婕妤冷冷地問道:“長安親近她的馮母妃,你妒忌了?”
鄧婕妤聞言心中打了個突,她尷尬地笑笑道:“怎麼會?皇上說笑了。。。”她是妒忌了,她妒忌的恨不能將那大肚子*女撕碎!昨晚上安排的好好的,怎麼就會功虧一簣,讓她宮女躲過了?皇上的武功什麼時候這麼高明瞭!
“不是就好。那等下安安過來,你該知道怎麼說了?”皇上不再看鄧婕妤的臉色,繼續道:“朕警告你,不許在長安身上動手腳!若是長安出了任何不妥,不管是在秋宜宮,還是在星月閣,朕到時候只問你這個母妃的錯!”
鄧婕妤聞言臉色一白,喏喏地應了下來。同時在心中不住地猜測,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長安身上的病情是自己授意青竹做下的?青竹不是什麼都沒招就自殺了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直到長安梳洗完畢,又用了一碗參粥,像她請安時,她還在驚魂不定。但皇上就在身邊看著。她只好努力地表現出一個慈母該有的樣子來,柔聲吩咐了長安幾句,看著皇上帶著興高采烈的長安出了聽泉院,才將桌上皇上剛用過的瓷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碧竹看著碎成一地的瓷杯,如喪考妣,她哆哆嗦嗦地上前道:“主子,這。。。這個龍紋五彩鬥瓷杯是公主專門為皇上選的,公主吩咐每次皇上來都一定要用,現在碎成這樣。。。若是公主問起,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