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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那位可靠多了。

那****面色不動地一路出宮,心裡卻在感嘆:那宮女居然能渡過生死劫,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吶……

話說輕輕滿腹疑問地回了後院,就剛剛聽到的幾句對話來說,只覺得像是淑妃需要一個人去做一件特別的事,但具體要做什麼,她思前想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私下找蘆薈尋問,蘆薈卻是滿臉不耐煩,只說無事,要她該幹嘛還幹嘛,若是真用上她,娘娘自然會召見的。

輕輕忐忑不安地等了幾天,也沒見淑妃召見自己,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心想,淑妃要做的,定是什麼秘密之事。而秘密之事,自然要由心腹之人去做才最為保險,而自己顯然是算不上什麼心腹的。

“輕輕,這個小太監找你。”這一日,明霞從外回來,後面跟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太監。眉清目秀的。

輕輕看著眼生,望向明霞,明霞詫異道:“怎麼,你們不認識?嘿,你個壞小子,居然敢騙我!”說著兩手叉腰,向著那小太監兇惡地道:“說!哪裡來的!有何企圖!”

那小太監先是被明霞的惡狀嚇了一跳,然後回過神來,笑道:“這位姐姐莫腦。我是乾清宮裡的,姓鄧,人人都叫我小凳子,稱周大總管他老人家一聲師父。受師父之命,找一個叫輕輕的姐姐問點事兒。”

明霞“呀”了一聲,道:“周總管是你師父?真的假的?”

小凳子點頭,從腰上摘下一塊牌子,遞給明霞。明霞接過,只看了一眼,就給了輕輕,她不認字。

輕輕看了看手裡的腰牌,鐵質的,一面刻著“乾清宮”三字。另一面則刻著“內監第一百零八號 鄧明”,看著不像是假的。她自己也有一塊牌子,只不過上面內容所刻不同,而且只是個木牌。這些腰牌,自然是證明身份所用。

輕輕將腰牌還給小凳子,疑惑道:“找我?什麼事?”

小凳子接過腰牌重新掛好,又從懷裡掏出一份紙卷,緩緩開啟,一隻壞兔子躍然紙上。

輕輕愕然,道:“這不是我畫的風箏面嗎?怎麼到了你手裡?”

明霞也看著那隻與眾不同的兔子,道:“恩恩,一看就是你畫的,和原來的畫的扇子很像呀。”

小凳子心道,總算是找到了正主,這幾天皇宮跑了大半圈,可把自己累的夠嗆。他捲起那隻兔子,道:“輕輕姐姐,可算找到你了。師父請你走一趟。”說著就要把那兔子塞回懷裡。

輕輕有些頭大,悔不該一時興起,弄出一隻兔子引人注目。這周總管找自己,會有什麼事?以她的經驗,凡事與大人物搭上邊,就準有麻煩。眼看小凳子像還要把那隻兔子帶走,她開口道:“小凳子,這風箏面既然是你撿到的,現在可否還給我了?”這兔子還是不能到處跑了,拿回後定要把它燒了不可,還有夏天畫的扇子……

小凳子笑道:“師父沒有吩咐,小凳子可不敢亂來。這位姐姐。咱們是否現在就走?師父等著呢。”

輕輕嘆了口氣,無力地道:“既然如此,你帶路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只要還能給她留著小命出宮,她都認了。

三月的春風淳香醉人。一路上花紅柳綠,蝶燕紛飛。

輕輕卻是無心欣賞。這路不像是去乾清宮的呀?貌似這是去御花園?

轉過一座假山,眼前驀然出現一片桃林,桃花正灼灼。桃林邊的芳草地上,支著一個大畫架。一個皂衣男子盤腿坐在地上,對著潔白的畫紙,抹上一筆筆濃豔的****。

輕輕微微發愣,眼前這個作畫的男人當然不可能是周福。周福是個胖子太監,一年到頭都是紫袍子,也絕不會有心情有閒情跑出來作畫。他是片刻不離皇上身邊的。再一轉眼,帶路的小凳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輕輕正打算悄悄離開,不管這男子是什麼人,這春風裡,桃花下,孤男寡女,怎麼看怎麼覺得危險,這可是皇宮。她剛一轉身,只聽一個溫和的聲音道:“這位姑娘。不來看看在下畫的這隻兔子嗎?”

兔子?果然是那隻兔子惹的禍。只是這人是誰?這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皇宮,還敢借周福的名?莫非是個畫師?輕輕頓住腳步,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那男子又道:“姑娘放心。在下找姑娘前來此處論畫,是得了皇上允許的。”

難怪可以使動周福的徒弟。輕輕心裡鬆口氣,既然是皇上允許的,自己應該不會被人藉口懲罰了,那自己還害怕什麼,當做春遊好了。

她緩緩走到男子身後,望向畫紙。只一眼,她就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