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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這個制度在我看來很白痴,那些巡夜計程車兵看到我們躲避尚且不及,犯夜這個罪名只是巡夜兵將從平頭百姓身上撈外快油水的一個捷徑。
那日天色已近三更,我們醉熏熏從酒鋪裡滾出來朝溫香樓前進,朦朧裡看到一家打烊店鋪門口貼著副高深莫測的對聯:瓦缶澄來銀有影;金刀割處玉無瑕。
秦海直著脖子叫:“這裡原來住了位武林高手!”
我靠,看到金刀就是高手,那我要將我媽的武器拖出來,豈非就是關公了。我最受不了這小子的大驚小怪,恨不得煽他幾下下,但他的來頭比我大,天子外甥,老媽是公主,日後惹禍還要拖著他,這是聰明薛剛之所以聰明的另一個證明。
羅章是我們幾個中間文化層次比較高的,眯著醉眼看那對聯,回頭摳著鼻孔釋出標準答案:“是豆腐店。”
我們再一次歎服,決意將柳柳讓給羅章,羅章激動得用大拇指挖鼻孔,興奮打滾,這一滾就滾到街心一頂轎子的下面。
我的酒量還湊合,看清楚轎前家丁提的燈籠上寫著“左相府張”。
這時候六七個家人已將轎子圍住吆喝著拔出腰刀,我一看這陣仗腿肚子有點打顫,還好秦海程飛虎沒注意到我的表情。
偏偏這個時候羅章還不老實,竟想從轎底下直接站起來,這個動作唯一的結果就是使當朝丞相張天左被掀得從轎子裡跌出來,實打實一個狗吃屎。
秦海程飛虎估計醉糊塗了,抱著肚子裂著嘴笑,恨不得把耳朵都包到嘴裡。等到抓刺客的叫聲響起,我已經被嚇得象木頭了,反而是程飛虎一溜小跑閃了,難道這小子平常裝孫子,其實酒量比我還好?
黑夜裡別人看不到我的古銅色肌膚,氣勢上的威脅也就構不成了,秦海這時候已經掏出御賜玉配準備舉起來了,我的腦中甚至在想,是不是搶了丫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