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師父所言的天意吧。”許河星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那大漢的存在,向著火堆一揚手,那本摺子化做一蓬粉末,頃刻間又變成萬千火螢隨風飛舞。
“啊!”木秋雲九人與秦笙姑娘不約而同驚叫一聲!想要阻止卻哪裡來得及?
“回去講與張先生,大宋氣數未盡,逆天行事事倍功半,若不停手只怕大禍臨頭。七日後我當往景陽王府拜訪。”
木秋雲氣的渾身發抖,道:“就憑你一句話叫我如何交代!”木秋雲江湖中人稱落月無形劍,一手落月劍法出神入化,武林中人哪個不伸拇指大聲叫好?入得王府名列七劍之一,何曾如此不被人放在眼裡?
“那我就給你一個交代。”話音未落一劍刺向木秋雲!
第四章 感覺
許河星說罷拔劍出鞘一劍向木秋雲咽喉刺去。
拔劍時渾若無事,出劍卻迅如雷霆!
木秋雲心中一個個“好”字不及出口,右足急撤半步斜劍來挑這一劍,卻見許河星劍尖一抖,一式再普通不過的撥草尋蛇刺向雙足,木秋雲順勢撤步拖劍來擋,劍未及相交許河星抽劍轉身犀牛望月劍挑木秋雲小腹,木秋雲不得已再撤步閃開。說是遲,那是快!平平常常的三式如同行雲流水,綿綿不絕,竟使得木秋雲背後生寒不得不退!
正在這時許河星卻忽然抽身掠向那左額生痣之人,劍光如電!叮叮兩聲輕響,兩隻三稜鋼鏢墜地,那人面如白紙,愣了一愣咬牙切齒轉身疾走。
“哎?呂老弟?喂!呂濤你幹嗎去?”變起突然,看得那手執熟銅棍的大漢不明所以。這人似乎天生的大嗓門,聲如巨鍾,雖在山間依然振聾發聵,靜夜之中聲聞數里。
“讓他去。”秦笙看的清楚,木秋雲似乎不經意間向那呂濤遞了個眼神,呂濤領會意欲發鏢偷襲被許河星發覺,雙腕筋脈被其一劍挑斷,落劍方位、力道分寸無不妙到毫顛!
一個失去了價值的門客,王府不會有他的容身之處,被廢了武功的人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這一劍可做交代否?”許河星迴身看著木秋雲。
“木某恭候大駕。”木秋雲一拱手率其餘人等恨恨然轉身離去。
許河星輕輕長出一口氣,坐在火堆旁若有所思,似乎從未發生過什麼爭鬥。秦笙也坐下來向火中添了幾根枯枝,看著出神的許河星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自己怎麼會那樣信任一個剛剛認識了一個時辰的人?而且方才言語之中似乎與對方首領之人極為熟悉。
有些事是想不出緣由的,只能憑直覺。
父親到底怎樣了?有沒有落在那些人手中?現在護送的東西已經被毀,鏢局如何交差?那些人似乎有反叛之意,恐怕……
正在心煩意亂間忽聽許河星道:“不用擔心,你父親應該沒事。”
“何以見得?”
“王府七大劍客只來了一人,定然是那顧主佈下迷局,放出多路人馬前往京師,王府不得不分路攔截,你爹爹的這步棋只怕早被看破,只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中而已,所以你爹爹那裡應該不會有危險。不過,既然人家追到這了,又不是你父親走漏的訊息,就定然是你那顧主,如不出所料,應該已經東窗事發,被逼招供,現在大概已魂歸西天了罷,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交鏢之事。”許河星撥弄著碳火輕輕道,“這次雖然你們未必知情,但景陽王為防萬一,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只怕你們一家要顛沛流離,隱姓埋名了。”
秦笙急道:“景陽王要反,我們當告發官府早除禍患。”
“拿什麼告發?”許河星一笑,“證據何在?”
“你不是看過反王的盟書嗎?”
“不錯,但是空口無憑,盟書我已毀去,除了那份牽制一眾反王簽字畫押的盟書,景陽王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你要幫他們?”
“不。”
秦笙心中微驚,直言道:“可你明知那是唯一的證物,卻故意毀去了盟書!”
“是。”許河星並沒注意到秦笙的聲音大了起來,盯著跳躍的火苗有些失神,“因為為景陽王謀劃的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的好兄弟的妻子卻……卻是我最在乎的小瑩。”許河星說的很輕很慢,似乎夢囈一般。
秦笙愣了一愣,許河星如夢方醒,面色一紅拍了拍額頭,搖頭赧然道:“我這是怎麼了?呵!”
“我不明白。”秦笙道。
“恩?”許河星望向她。
“我早聽說許大哥當